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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見過夫人!”幾個婆子帶著一些丫頭來到大門口,恭恭敬敬的行禮。
張洋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形容,這是把侯府門口當做大舞台,當做刑堂?
要說會玩,還得是這些古人,這花樣還真多。
特彆是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大家吃瓜的精神高漲。
就連一向穩重的張耀文,嗑瓜子的頻率都慢了很多,全神貫注盯著前方。
現場版的宅鬥大戲,真讓人大開眼界。
隻見林溪冷眼看著這些奴仆,“本夫人不是讓你們重新理賬,順便盤點一下我帶進來的舊物,你們怎麼把各位公子小姐的屋子都搬空了?
你們知道這是在乾什麼嗎?這是奴大欺主!”
說到這,林溪還冷眼看一眼劉長青他們,雖然這些庶子女也算是府中的主子,但他們的姨娘是半個奴婢,以前她不想讓這些人到自己跟前添堵,也由著她們去。
看來有些人是好日子過夠了,也該是時候敲打。
她倒沒想著把這些人一棍拍死,因為這樣還得換一批新人,還得記這些人的臉,實在是懶得費神。
“夫人奴婢冤枉,就算給奴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為首的幾個老嬤嬤直接頭頂地,個個都在喊冤。
“那你們倒是說說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把各個院落都給搬空了?”
劉長青他們都一臉著急,頻頻朝府內張望,怎麼父親還沒有過來?
再讓嫡母說下去,他們真的臉麵都不要了。
“夫人,您真是冤枉奴婢了,我們真的隻清點您的嫁妝,府中的東西我們一樣都沒有動。
隻是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庫房的東西,會被擺放在各個公子小姐院裡。”
這話一出,直接坐實,周邊圍觀的群眾一片嘩然。
這平陽侯府還真是亂來,當家主母還活的好好的,就這麼瓜分彆人的嫁妝。
現在人家把東西要回去,居然還在這裡胡攪蠻纏,要不是這些人今日這麼蠢,把事情爆出來,那侯夫人還不知道要多憋屈。
不過也有那聰明人交換一下眼色,並沒有站出來挑破。
動用女子的嫁妝,本就很讓人不齒,他們才不會為這種人說話。
雲圖圖,“古代一些律法雖然很嚴苛,但是我覺得這一點挺不錯,至少女子的最基本的權利得到一些保障。”
張洋,“真要想算計,多了是辦法。
不過有些人手段比較高明,可以藏著掖著,今日要不是平陽侯不在府中,侯夫人也不敢如此算計。”
“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都在,侯夫人確實聰慧。”張耀文也誇了一句。
看到劉長青他們臉色一片灰白,雲圖圖他們紛紛搖頭,一出生就已經落後,卻還沒有自知之明,結局都已經注定好的了。
“母親,我們不知道,”劉長青他們隻能乾巴巴的說道,“要知道這是您的嫁妝,我們肯定不敢收。”
“我也正在納悶,我的嫁妝怎麼會擺到你們的房間去?”林溪輕按額頭,一副很苦惱的模樣,“去查查是不是底下的人做事不利?把府中的庫房跟我的庫房弄混了。”
“夫人,這些都是侯爺交代,”這時候帳房連忙跪下,“給小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動您的嫁妝。”
帳房是侯府的親信,之前林溪碰到還得禮待幾分,但對方也沒把她這個夫人放在眼中。
但這一次事情太大,他一個小小的帳房根本扛不下來。
侯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他現在也隻能把侯爺名頭抬出來,希望侯夫人彆再揪著這事不放,其實也是一種隱晦的威脅。
林溪捏著拳頭,從遠處飛奔而來的馬車,嘴角勾起笑道,“既然是侯爺吩咐,本夫人自沒有怪罪你的道理。
侯爺是平陽侯府的當家人,動用一下我的嫁妝,那也無可厚非。”
總算把這句話給逼出來,他劉豐寧就算跑得再快也遲了。
劉豐寧坐著馬車,帶著大太監一路飛奔而來,一路上都沒有碰到雲圖圖他們,內心已經把林溪臭罵一頓。
作為侯府夫人,不知道這事的重要性嗎?難道不是應該提前把人帶到宮門口等候宣召?
以前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這一次犯蠢了?
眼見著馬上到達,卻發現自己府外裡三層外三層被團團圍住。
“這是在乾什麼?”大太監李公公掀開簾子,皺眉看著這一幕,“劉侯爺,今日府中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劉豐寧也一頭霧水,搖著頭說道,“我出門前還好好的,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得趕緊把人帶進宮,就掀開簾子開口嗬斥道,“怎麼回事?都擋在府外乾什麼?趕緊把人員給疏散。”
侍衛一聽,連忙帶人走過去驅趕人群。
看到侯府正主回來,大家都指指點點。
李公公挑眉看著劉豐寧,看來這是平陽侯府出事了。
現在就希望對方不要耽擱陛下的大事,要不這平陽侯真是做到頭。
好在侍衛給力,沒用多長時間就給開出一條路,身邊的指指點點和討論聲,也讓劉豐寧臉色黑了下來。
那就算沒聽清全部,但是也好像隱約聽到,這些人在指責他貪沒夫人的嫁妝,還把侯府夫人的嫁妝分給庶子庶女。
“你們說連庶子女都有,那是不是那些小妾也得到了?”
“沒想到平陽侯是這樣的人,這不是在寵妾滅妻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些當官的一個個道貌岸然,表麵一套暗地裡一套。”
“那侯夫人還真是挺可憐,帶著豐厚的嫁妝進入侯府,這是指著她一個人,養活整個侯府。”
“這算什麼?你看看這些庶子女,都敢攔在林夫人的馬車前,對她進行各種指責,哪有對嫡母的敬重。
這侯爺還真是不會教孩子,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
“人家需要這些嗎?人家有爵位,有官位,侯府夫人不過是一介商戶,就算是受再大的委屈,也隻能憋著。”
“要不是這些庶子太過愚蠢,把這事情鬨開,咱們都還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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