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嬴政差點噴出老血,“這就是你這些天的收獲?”
扶蘇,“大人,扶蘇知道您有大統的信念,可是咱們大秦的百姓……”
“扶蘇,”嬴政生氣打斷他,本以為有所長進,沒想到執拗在這裡,“你也看到那後世之人的史書,也看到曆史上對我的評判,這樣你還要全盤否決寡人?”
扶蘇沉默,他承認大人是有遠見的君主,可這也代表著要血染江河,豈是一個仁君所為。
“孤再問你,我大秦曆代先祖是如何在夾縫中求生?這些難道都不能讓你反思?”
扶蘇連忙伏地,嬴政在他麵前渡步,這要不是他的長子,他都要拔劍,由得他在這裡氣自己。
“七國鼎立,你想過這些被迫卷入其中的百姓是如何生存?
你是想要一時之亂,還是要千秋百代紛爭不斷?”
扶蘇啞口,他真的隻是想求助什麼是治國之策,並不是要跟大人爭辯。
可在暴怒中的大人,他是不敢反駁,也沒有勇氣反駁。
嬴政拿起扶蘇剛剛譯寫出來的文章……五代十國。
這是那個唐朝滅亡以後,整個國家陷入混亂,北方出現五個政權,南方九個政權,再加上太原的北漢,這就是所謂的五代十國。
他要完成七國的統一,都要費儘心思,集大秦之國力,都被罵是暴政,民不聊生,那這又是什麼?
“你翻寫出來,難道就沒有一些反思?”
嬴政的聲音冰冷,語氣中對扶蘇儘是失望。
扶蘇真覺得冤枉,如果沒有反思,他哪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大人,扶蘇已經在反思,隻有完成大一統,百姓才不會陷入戰亂,政局也不會動蕩不安。
隻是打天下容易,要治天下難,扶蘇實在是擔憂咱們大秦又會重蹈覆轍。”
“真是榆木腦袋,”嬴政搖頭,心中也決定以後不讓扶蘇閉門造車,彆再跟那些酸儒學習,“後世人不是送來良種,現在農家已經開始在耕種,有時間你去看看,多了解一些。
到黔首那裡去走走,看看他們的生活,問問他們對未來的期盼。
下一次再有戰事,你跟著王老將軍,去當馬前鋒。”
嬴政覺得自己應該下狠手,讓扶蘇去體察一下民情,隻有了解到大家需要什麼,想要什麼,才會有所改變。
扶蘇隻覺得委屈,大人還從未有如此嚴厲跟自己說過話。
這又讓自己去跟農家接觸,又下地又打仗,這是想把他趕出權力中心。
難道是因為自己後來想要分封,讓大人對自己心存疙瘩。
目送嬴政離開,扶蘇在內臣攙扶下,麵帶委屈站在原地。
“何為治國之策?誰能告知?”就在扶蘇追尋答案之時,眼前出現一道奇異的屏幕,“大秦扶蘇,是否求治國之策。”
看著上麵的篆體,扶蘇也不知道為什麼,手指在上麵一點,就聽到一道歡快的聲音,“越界閃送已接單,請靜候佳音。”
“越界閃送?”扶蘇雙眼發亮,聽之前的侍衛說過,那後世之人就是自稱越界閃送,如果由她來給自己解惑……
不對,對方的言論很有問題,那論語都被其改的麵目全非。
如果說剛開始有些迷茫,後來他也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是一種惡意篡改。
不過他也知道後世之人對大人對大秦的重要性,立刻不敢耽擱,對內臣說道,“快,趕緊通知大人,我有重大的事情回稟。”
內臣不敢耽擱,大家都清楚,大公子扶蘇是秦王看中的繼承人,萬事不敢怠慢。
贏政聽到內臣來報,忍著一口氣,對蒙恬說道,“扶蘇這性子還得好好的掰一掰,等這些書都翻寫好,讓他跟在你身邊。”
他也想手把手教,但手下太多事情要做,不止律法需要變革,農業需要發展,那造紙術印刷術等等之類的技術,也是重中之重。
這些隻是他每日的政事,最為重要的是,他想要早一日統一六國。
蒙恬恭敬站在一旁,君主父子之間的事情,不是他一個臣下可以討論的。
“走,咱們也去看看,這位扶蘇公子又有什麼驚駭之論。”
嬴政放下書簡,現在紙張雖然是造出來了,但是還是很粗糙,還不能用在政務上。
回到偏殿,就看到扶蘇一臉焦急,看到他到來,連禮儀都不顧,衝上來抓著他的衣袍,“大人,越界閃送會過來,剛剛出現了。”
嬴政看一下偏殿,手一揮,所有侍衛內臣全部都退下。
蒙恬也想退下,卻被嬴政留了下來,“蒙將軍也留下來聽聽。”
之前很多事情都沒瞞著蒙恬,這就更沒必要,更何況蒙家一門忠烈,他自信得過。
“詳細說說。”
扶蘇把之前的事說了,不隻是嬴政,就連蒙恬都一臉震驚,這樣的機會,扶蘇就求了一個治國之策?
蒙恬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他剛剛就應該跟侍衛一樣,轉身快步離去。
嬴政深吸一口氣,這要不是自己不揍孩子,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多麼難得的機會,多要一些良種,多要一些利民的書籍不好嗎?
治國之策,治國之策,他大秦幾代君主傳承,難道還教不了一個扶蘇。
再說這治國之策是根據時事變化,哪有什麼一成不變。
“還有沒有辦法聯係上對方?”嬴政想要補救。
扶蘇搖頭,“當時是憑空出現,又瞬間消失,當時我問了內官,他們都沒有看到,隻有我一個人得見。”
嬴政聽了神色複雜,這樣的天賜機緣,怎麼就落到扶蘇身上。
他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另外培養一個繼承人,現在看來,得再繼續觀察。
“你從現在起就跟在我身邊,”嬴政直接下命令,對方既然聯係扶蘇,那肯定會出現在扶蘇麵前,“是寸步不離。”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