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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發自內心的討厭，並不會騙人的。
因此，這時候的司馬笙，嘴唇動了動，卻是無言以對。
曾幾何時，她會卻對一個臣子如此低聲下氣？可如今到了這一步，卻也是發現，有些事情必須去做了。
“陛下！”
這時候，肖陽沉著臉，再次斬釘截鐵的提醒著。
“請你不要把在大乾時候的那一套無用說辭，拿到秦國來。秦國的君王，是要睥睨天下，成為天下王者的！”
“放肆！”
褚溫華見肖陽這麼羞辱司馬笙，當下站了出來，雙手叉腰。
“你不過是區區臣子，怎能對陛下如此不恭不敬？”
“放肆的人，是你！”
秦羽冷眼相對，嗤笑著把目光掃向了旁邊一臉怒氣的司馬笙。
“大乾的國風竟然是如此不堪啊，這如今，是小人當道？司馬笙，你這個女帝，到底是被男色引誘，還是掌控全局啊！”
此言帶著極重的嘲諷意思，瞬間引起了司馬笙的怒火，但她心底明白，一切都是因為身側的這個男人胡鬨所導致的不良情緒，是以，她訕笑著開口。
“秦王見笑了。朕的天下，自然是由不得他人染指。如今這小子這麼說，也是為了給大家打個趣兒，博各位一笑罷了！”
“陛下！”
褚溫華瞬間臉色鐵青。
司馬笙如此說，是分明把他的尊嚴踩在了地上，這種奇恥大辱，瞬間讓褚溫華難以忍受。
“還不住口？”
司馬笙再次冷眼相對，目光決然。
“你這廝好生不懂事。莫非你認為，自己能和權傾天下的肖丞相相比？能讓你當國公，是朕的寬容，但朕也可以隨時收回榮耀！”
如此的舉動，瞬間勾起了肖陽以往的回憶。
是啊，司馬笙便是這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隻要她想，隨時隨地可以把其他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至於其他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放在心底。
司馬笙以為這樣做，肖陽便可以念著自己的好，然後跟著自己回去。
然而，這時候肖陽卻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大乾女帝陛下當真是好魄力，能如此治上禦下。不過，您其實不必給大夥兒看你的決心。”
司馬笙的臉色瞬間慘白。
“為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朕所說的所做的，都是為了……”
“打住！”
肖陽直接打斷了司馬笙的話，眼神冷漠。
“莫要說是為了彆人。這種話，你騙騙三歲小孩子尚可，但於我，卻是沒有任何用處。陛下該知道，失去的，覆水難收這個道理。”
說著，肖陽轉身朝著秦羽行禮，神色凝重。
“請秦王放心，微臣此生縱是粉身碎骨，也隻會死在大秦，而非是大乾。”
秦羽上去握住了肖陽的手，神色堅定。
“莫要說這等話，朕說了，朕和你生死相隨！肖陽，朕對你，可不隻是愛惜人才這般簡單！”
肖陽明白秦羽所言的意思，微微一笑。
“多謝陛下的抬愛。”
司馬笙再見到肖陽的確是一本正經的在拒絕自己以後也是咬牙切齒，停頓了片刻後憤怒的轉身。
“肖陽，你給我等著，日後再見，我必定斬殺你。”
“那就到時候再見吧。”
言罷，肖陽也是很平靜的開口，“慢走不送。”
司馬笙厭惡的很，沉默了良久，最終沒有繼續開口跟肖陽說些什麼，憤怒的帶著褚溫華離開。
此時大殿之上的朝臣和攝政王秦笙，都有一些愣住。
沒有想過今天會把事情鬨成這個樣子。
“陛下！”
秦笙直接黑了臉，眼神犀利。
“您怎可做出如此舉動？大乾雖然是不如咱們，但若是真的聯合其他諸國一起動手，那後患無窮啊！”
“所以呢？”
秦羽輕笑著把目光看向了身側的秦笙。
“若不給大乾女帝一個明白的警告，又當如何？莫不是，把朕的肖丞相送出去，成為敵國的謀士？”
“臣，不是這個意思。”
秦笙老臉一紅，瞬間就說不出話了。
可是，讓他放任這件事繼續下去，卻也是做不到的。
肖陽雖說實力驚人，可未必就能真的統禦天下。
如果這時候因為他一個人，和天下諸侯國一起鬨翻，到時候，秦國要麵臨的風險就大得多了。
想著這些，秦笙立刻就皺眉，再次開口。
“陛下，您要支持肖丞相的利國利民的舉措，本王自然不會介意，然而，這之外的事情，你可不能任性。”
肖陽聞言，立刻表態。
“今日這麼做，陛下可是早有成算。之前說過要拿下大宛城池，那可不是嘴皮子上說說就行了的。”
“是。”
秦笙點了點頭，強壓著怒火再次開口。
“你說的這些，本王曉得。可本王就想知道，縱然是你說的那樣又如何？這和今日你們對大乾女帝……”
“褚溫華，是他國留在大乾的細作！”
崔玉和肖陽同時發話，引起了秦笙的震驚。
“細作？可是，大乾女帝並非是昏庸無能之人，本王當年也跟她有所交涉，此人應當不是感情用事的帝王。”
“那是皇叔錯看了她。”
秦羽慢慢的往前走，眼神陰冷。
“此女背信棄義，且生性涼薄，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情，若非如此，肖陽何至於此？”
雖說秦羽的言語並未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可秦笙就覺得她是故意偏袒肖陽，因此，言語之中開始責備。
“自從肖陽回到秦國，陛下的諸多行為是倒行逆施，本王倒是不明白了，這究竟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陛下個人？”
“放肆！”
秦羽臉色鐵青，目光緊盯著攝政王秦笙。
“皇叔，你雖然是皇親國戚，卻也不能如此囂張跋扈。朕念在你是父皇唯一的兄弟，骨肉親情來之不易，不做追責。”
秦笙聞言，大笑一聲。
“陛下若是真的想要追責也無妨，本王不在乎。本王在乎的是，陛下這成天把仁義道德放在口中，自己是否能做到？若不能，何來安定天下？”
可是簡易本就不是什麼正義感過剩的人，再說這件事情上，還真不好說到底誰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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