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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頭子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回頭接了俺娘俺媳婦兒,一定要告訴他們,我的主子是最好的!”
“咳咳!”
肖陽無奈一笑。
“又忘記了?出門在外,叫我公子就好,主子什麼的,太容易讓人揣度我的身份。雖說,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背景,但我不想惹事。”
虎子立刻抱拳。
“公子放心,小的以後絕不會再犯!”
肖陽這才鬆了口氣,帶著耶律才兄妹兩個上了車。
“出發,三日內儘快抵達大秦的武關,到了那邊,我們才算是安全了。”
“好!”
虎子答應下來,旋即上了馬車,親自駕車,“兄弟們,咱們走!”
與此同時。
大乾宮內。
女帝司馬笙從自己沿途派遣的軍士口中得知了肖陽的種種處境,心底大為震驚。
刺客殺不死他就罷了,竟然連山匪也被其輕易收複?再加上大宛國的遺孤成為肖陽的徒弟,原本沒有深層心思的司馬笙,逐漸有了一個念頭。
肖陽或許,是想要栽培和自己成為對立麵的力量!
倘若真的是如此,那後果必將是不堪設想!
“砰!”
手掌重重擊打在桌上,司馬笙眼神冰冷。
“肖陽,你的命還真的夠硬的!不過,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大乾境內?”
平複心緒,司馬笙喊來了暗影。
“傳令下去,命三百暗影沿途追殺肖陽,生死不論!”
暗影首領周文瞬間愣住。
“陛下,您此言可當真?”
司馬笙吃笑著上去。
“怎麼,你是認為朕在跟你開玩笑?朕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肖陽必須死!”
周文親耳聽到女帝這麼說,也是輕輕頷首。
“諾,既然女帝陛下做出了決斷,那奴才照做就是!”
說著,周文便是轉身準備下去安排。
“且慢!”
司馬笙喊住了周文,同時猶豫片刻後,回去寫了一道聖旨。
“若肖陽不肯就範,你就把聖旨給他,說是若還念著朕和他的君臣之義,他就該自儘,莫要再惹出諸多的流言蜚語。”
如此舉動,讓周文甚為不解。
“陛下你何以為他會答應?”
司馬笙傲慢一笑,“肖陽此人,朕還能不了解?你且去安排吧,若是成了,你就是大乾唯一的驃騎大將軍。”
雖然這個職位的確誘人,可周文心底卻不敢恭維。
肖陽為大乾賣命五年,換來的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若是自己辦成了這件事,那必然是女帝心底的一個汙點,他必然不能善終。
為此,周文迅速跪下。
“為陛下辦事,奴才義不容辭。但是,微臣請旨,完成此事後,不再回來!”
司馬笙愣了一下。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解。
“你這般做卻是為何?”
周文自嘲一笑。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自古以來,這都是如此。微臣自私,想要活著淡看江湖,是以完成這件事後,不管生死,不再回來!”
司馬笙這時候算是聽明白了此人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到時候殺人滅口呢。
雖然震怒,可如今能夠依靠的精兵強將,莫過於眼前的暗影護衛。
因此,沉思片刻後,司馬笙點頭。
“準了,朕可以允諾你完成這件事後不再回來。可是,你要記住,肖陽必須死!”
周文再次欠著身子點頭。
“諾,微臣遵旨!”
隨著周文退下,女帝司馬笙的心情複雜。
殺了肖陽,便可以徹底掩蓋心底的秘密,可真的到了決斷的時候,難免有些感傷。
五年多的光景,任憑她從來把此人的感情棄之如敝屣,但肖陽的身影卻總是纏繞在眼前。
握住拳頭,司馬笙眼神卻是再次一冷。
不能心軟!
肖陽便是利用自己的心慈手軟才會得逞,如此賊子,必定要身首異處才好!
此時,肖陽帶著百餘號人已經來到了絕龍嶺。
看著外麵電閃雷鳴,肖陽心底不免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處當年是他為女帝司馬笙平定反賊時候經過的地方,那一次大戰,幾乎是要了自己半條命。
如今再次到了此處,肖陽心中不免有些警惕。
果然,才有此念想,四周突然出現了數十名弓箭手和刀斧手。
“老大!”
虎子此時開始緊張起來。
“此處早有埋伏!”
“我曉得。”
肖陽轉身看了一眼耶律才和耶律楚楚。
“怕麼?”
“不怕!”
二人迅速從腰間拔出了匕首,如此模樣,讓肖陽定心不少。
“很好,既然這樣,那我出去迎敵,你們好好的,我讓虎子他們在周圍保護!”
耶律才和耶律楚楚點了點頭。
“都聽師傅的!”
肖陽縱身出了馬車。
此時,帶頭來剿滅他的周文,卻是率眾摘掉了麵巾,紛紛跪倒在肖陽的麵前。
“參見肖大人。”
見到周文親自帶人前來,且是如此陣仗,肖陽心底大概也猜到了幾分,不由得苦笑。
“是陛下派遣你來殺我的,是不是?”
周文躊躇了片刻,還是點頭。
“是,陛下說,要……要斬草除根!”
“哈哈!”
肖陽踉蹌地後退,而後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
“大人!”
周文慌亂不已。
“您稍安勿躁!陛下如今隻是被人蠱惑,你不要……”
肖陽擺手,眼神卻是無比銳利。
“莫要跟我說這些,周文,你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我隻問一句,今日,你可否放過我身邊這些人,就殺我一個?”
“屬下不敢!”
周文再次磕頭。
“屬下此番出來,就是為了還大人昔日恩情。當今陛下,如今重用褚溫華這種小人,我等繼續跟隨,也是無用。因此,屬下是把咱們這幫子無依無靠的孤寡之人全部帶出來了!”
肖陽愣了一下,沒想到給與自己傷心的大乾之中,還有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看來,五年的時間,也並非虛度光陰。
上去攙扶周文,肖陽正想著說什麼,卻見此人亮出明晃晃的匕首。
雖然是迅速閃開,但肖陽的腹部,還是被傷到了。
捂著流血的傷口,肖陽嗤笑。
“也是我活該,應該想到的,你們這些人,早就應當是司馬笙手底下隻知道功名利祿的走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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