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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人,國公正和陛下在殿內議事,外人不得擅入!”
那晉國的太監,操著尖利的嗓音,再度將肖陽攔至殿外。
“滾!”
肖陽冷冷吐出一個字。
區區太監,也敢狗仗人勢,攔他的路?
話音落下,就見那太監臉色猛然一變。
他魏高乃是大晉中車府令,國公麵前的紅人,不論晉國還是大乾,誰不給他三份薄麵?
可如今,他肖陽一個即將失寵的內閣臣子,竟敢這麼跟他說話?
要知道,他代表的可是晉國威嚴,晉國公的臉麵啊!
“肖大人倨傲無禮,出言不遜。咱家倒是心胸寬厚,不與你計較。但你擅闖大殿,就不怕國公知曉,還是說你沒將國公放在眼裡?”
晉國公?
肖陽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當年議和下藥,那褚溫華不過是個端酒的小廝。
可短短五年不見,竟成了權傾晉國朝野的國公,連曾經服侍的晉國太後,都被其軟禁,當真是小人得誌啊!
見肖陽沉默不語,魏高以為是怕了,不由冷笑“肖大人怕是不知道,咱家雖是宦官,但今後服侍的主子,可是執掌晉、乾兩國之人,你想好該怎麼跟咱家說話了嗎?”
說話間,魏高滿是天朝上國的倨傲。
“哦?”
肖陽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公公此言,是要肖某賠個不是?”
魏高一副心滿意足的倨傲神色“那就要看你肖大人,心裡到底拎不拎的清楚了。”
說話間,魏高揚起下巴,直接用鼻孔看人。
晉國公名為國公,實為晉國之主。
此事,便是三歲小孩,也人儘皆知。
而他魏高,身受寵信。
如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晉國之內,權勢滔天。即便是遠在大乾,也莫敢不敬。
肖陽,大乾國婿,內閣大夫?
這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給他屈身致歉,逢迎討好!
然而,就在魏高沾沾自喜之時。
啪——
一記清脆的掌摑,卻猛然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般賠禮,公公以為如何?”
肖陽不緊不慢,淡然出聲。
“你……你怎麼敢!”
魏高捂著已經腫起半邊的臉,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盛怒之下,就連尖利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刺耳“來人!還不來人,將這狂徒,給咱家拿下!”
話音落下。
唰——
一柄利刃,直抵魏高咽喉。
“本官乃是大乾首輔,官居正一品,進出大殿,素來不用通報,你區區一個閹狗,也敢擋我的路?到底誰給你的膽子?”
此話一出,原本衝上來的侍衛,瞬間止步不前。
是啊!
說到底,這裡可是大乾啊!
而魏高更是麵色慘白,嚇得兩腿發軟“肖,肖大人息怒。咱家方才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肖大人又何必大動乾戈。”
劍刃在喉,魏高此刻是真的怕了。
但心中卻開始大罵瘋子!
“哦?這麼說來,公公不用本官賠禮了?”
“不用,不用了!”
魏高頭要的跟撥浪鼓是的,已然嚇得魂飛天外。
“好!那就跪下!”
“你說……”
“我說跪下!”
肖陽一聲斷喝,聲如寒鐵。
魏高臉色“唰”的漲得通紅,自打晉國公執掌晉國以來,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而今眾目睽睽之下,肖陽竟然讓他跪下?
近處,是麵麵相覷的侍衛。
遠處,則是駐足圍觀的宮女、太監。
這一刻,魏高隻覺得顏麵儘失,心中滿是嫉恨。
“怎麼?公公是覺得,本官的劍……不夠鋒利?”
說話間,那散發著寒意的劍刃,瞬間加重了力道,刺破了魏高的脖頸。
鮮血伴隨著刺痛。
魏高臉色慘白,當即跪倒在地“肖大人饒命!”
瘋子!
瘋子!
魏高深信,自己若是不跪,這個瘋子真的會殺了他。
“嗬嗬!你給本官記住!”
“你不過是晉國公身邊的一條狗!!”
“下次再敢狺狺犬吠,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肖陽冷然收劍,越過魏高,徑直走向大殿。
驚魂未定的魏高,這才被人攙扶起來。
看著肖陽的背影,他眼中滿是怨毒“一個被咱家主子帶了綠帽的窩囊廢,也敢耀武揚威,待本公公……”
唰——
劍光閃過,魏高低聲的咒罵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一顆黑乎乎的東西,滾落在地,而魏高那無頭的屍首,飆射三尺鮮血,轟然到地。
肖陽麵無表情,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後,緩緩收劍。
五年沒有拔劍,剛剛那一瞬,竟然有些生疏了。
肖陽內心自嘲一笑。
是啊!他險些忘了,自己當年可是有著大秦劍神的巔峰大宗師啊!
隻不過他知道司馬笙喜歡溫雅男子。
這些年,他才隱瞞了實力,扮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謙謙君子。
大殿之外,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一臉驚恐地愣在了原地,顫抖不已地看著這一幕。
肖陽……
竟然把魏公公給殺了?
“殺人啦!”
終於,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
肖陽推開了沉重的殿門,出現在了殿內人的麵前。
議事殿內。
就見司馬笙端坐於禦案之後,褚溫華正捧著一碗熱湯,小心翼翼吹著遞到了她的嘴邊,
而素來清冷的陛下,此刻臉部的線條,都顯得柔軟幾許。
這般郎情妾意的一幕,饒是肖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
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刺痛,仿佛在滴血。
而這溫情的一幕,卻被肖陽推門打斷。
司馬笙抬頭,美眸恢複清冷淡漠“進來怎麼不通報?”
肖陽抿了抿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喉頭湧動,吐出來的卻是一股難以抑製的酸澀,半晌發不出聲音。
終於,外麵的騷亂,還是引起了注意。
褚溫華猛然起身“外麵吵什麼?”
肖陽側過身子,避開了一名慌慌張張衝進來的侍衛。
“陛下,國公……”
驚慌失措間,那侍衛已然說不出話來。
但殿外,那泅了一地的鮮血,以及那依舊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已然說明了一切。
褚溫華微微一愣。
隨後,一股難以掩飾的怒意,猛然從他眼中浮現。
司馬笙美眸更是染上了幾分震驚,她看向肖陽時,震驚已經轉為了無儘的冰冷。
肖陽……竟然殺了晉國大臣!
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朕?
到底還有沒有天子?
啪——
湯盞怒然被摔碎在地。
司馬笙起身,怒喝出聲。
“來人!”
“將這此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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