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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的發現喬念之死是雷萬徹有意放任,甚至是主動促成,也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兩人現在就等著在這雷澤空間之內,搜集到足夠的修行資糧,隨即回返神州大地。
當然,相較於劉安,釋嘉文其實還多了一層考量,至少他知道孟昭應該也跟隨他們進了這洞天秘境之內,隻是應該去了那毒窟之地,和他們分屬兩地。
但以孟昭的蓋世神功,未嘗沒有可能脫離此處,跑來雷澤尋找機緣。
屆時,釋嘉文和孟昭有著先前的那一層關係,安全性更加有保障,也不必一直看雷萬徹和那馬麵鬼的臉色。
兩人這邊閒聊,另一邊水潭當中,此時卻出現異兆。
隻見這水潭當中,水波陣陣,漣漪宛如一道道蓮花盛開,並很快出現兩道水漩渦,不斷地碰撞,發出熾烈的電流激蕩的異象,宛如兩頭水中蛟龍在進行搏鬥。
孟昭身化紫雷,在半空中遊弋,眸光深沉,元神加持之下,透過重重白色霧靄,以及水中阻力,看到了水中的一場大戰。
卻是雷萬徹與馬頭神,不知為何,起了爭執,兩人直接在水中展開生死搏鬥,招招狠辣。
雷萬徹用劍,劍中雷光閃耀,快如雷霆,剛勁絕倫,對於力量的運用十分細微精巧,絕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量,更不像是一個剛剛進軍宗師境界的新人。
牛頭神用叉,三角叉上烈焰熊熊,縱然身處水域當中,天然環境不利於牛頭神的陰山絕技,但他所修的火焰陰冷寒涼,在水中反而發揮了絕佳的威能。
叉法雖大開大合,技法招式不如雷萬徹迅捷飄逸,變化多端,卻也有種大巧不工之感,每每在不可思議之間,截斷雷萬徹的劍法,恐怖的力量更是掀起陣陣驚濤。
雷光烈焰,交錯不休,明明身處水底數十丈下,卻攪的滿潭清水暗流洶湧。
而在兩人交手的中心,則有一道方形的玉板,散發著溫潤而又堅韌的光亮,保護著自己不被那**震蕩不休的餘勁所壞。
孟昭在空中透過元神之力,感應到這玉板之後,神色一動,隨即大喜。
這玉板,應該就是雷澤空間的大能在死前所留。
其實孟昭此前也有過擔心。
既然毒窟空間那大能,都可以通過特殊的法子,以殘缺元神,合小天道之力,長存不滅,甚至可以算計著奪舍重生。
這雷澤空間的強者,也未必做不到這一點。
畢竟按照實力來說,兩者應該是相差無幾的,境界也是半斤八兩。
沒道理你能做到,我做不到。
前提條件通過這建木遺種,都已經處在同一起跑線,更是明證。
但如今,卻可以肯定,這水下的玉板,應該就是那雷澤強者所留。
其內,除了這位強者的傳承所學,大概,還有其元神意誌。
或許其中也有一些奪舍的風險,但相比起和小天道合道的天道之眸,雷澤空間的強者殘留,並不是那麼危險。
至少在孟昭看來,風險不大。
若這強者真想通過自己的殘缺元神,來奪舍,謀害他人,孟昭也渾然不懼。
他識海當中的照天神鏡,正愁沒有食材來壯大自身,一尊天人強者的元神,想來足夠再喚醒照天神鏡的幾分神能了。
孟昭心思一動,正要出手奪取那水下的玉板之時,天空之上,憑空響起一道驚雷。
這道驚雷不偏不倚,又是朝著孟昭落下,恐怖的湮滅之力,似乎是要將孟昭粉身碎骨。
隻是孟昭依然渾不在乎,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靠著一身金剛不壞的護體罡氣,任由雷霆落下,也是難以損傷其分毫。
然而,下一刻,那水中的玉板,似乎被天穹之上的這道驚雷所驚醒,光芒大盛,繼而,迅速落入交戰中的雷萬徹手中。
雷萬徹剛剛逼退牛頭神,便意識到玉板落入自己的手裡,還不待高興,質地堅硬,宛如金剛石一般的玉板,竟然似水銀一樣軟化,並透過他的毛孔,滲入他的身體當中。
念頭來不及轉動,雷萬徹便發出一聲如野獸一般的哀嚎,周身被一道熾烈的雷光所覆蓋,籠罩,恐怖的餘波,更是將牛頭神給直接掀飛。
表現在水潭當中,便是本來不斷旋轉,碰撞,消磨的兩道漩渦,一道忽然爆發,以無可匹敵之勢,將另一道漩渦吞噬,隨即,漩渦中心,激起連綿不斷地驚濤。
水浪滔天,節節攀高,大片大片的水澤灌到岸上,甚至澆了劉安以及釋嘉文遍體清涼。
孟昭本來要奪取玉板的行動為之一阻,心下微微有所觸動。
“這道雷來的稀奇,我明明已經將體內的毒窟氣息儘數隱藏,壓製,怎麼會就這麼巧?”
孟昭早有所推論,這雷澤空間的天人大能,與毒窟空間的大能是死對頭,甚至就是彼此同歸於儘。
所以,他這個毒窟空間的“傳人”來到雷澤,才會遭到針對。
哪怕沒有殘缺元神意誌合道,也完全可以通過本能,來滅殺他。
就像是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是一樣的道理。
剛剛他心念一動,想要奪取水下的玉板,已經安穩一段時間的他,立馬便被一道神雷所阻。
同時,那水下的玉板,竟然自主的進入雷萬徹的體內。
這無一不在說明,雷澤空間的那尊大能強者,也是死而不僵,仍留有後手。
“有趣,莫非,這雷澤空間,也是元神合道?”
孟昭倒有些期望事實真是如此。
他通過毒窟空間的種種,自發領悟了一道可成長的血脈神通,天罰之眼。
乃是天道之力與人道之力,機緣巧合之下的一種巧妙融合而成。
若是再吞噬雷澤之內的合道之力。
孟昭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借此直接練就真神元神,趟過進軍神魔之境的所有阻力。
隻是,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小。
雷澤的那位大能,或許有布置,但不一定是元神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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