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深夜,孟家莊園來了四個貴客,莊園的巡邏隊將四人帶到一間客房當中,備好瓜果茶點。
喬念四人等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見到一個女人,以及一個男人,聯袂而來。
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眉眼俊俏,自帶一種颯爽英姿,與強橫的壓迫感,以四人組中武功最高的劉安為例,見到這女子,都感覺一陣心驚膽顫,可見其武功之高,怕是已經超越先天,登臨宗師了。
男子身形落於女人身後半個身位,圓圓臉蛋,藏青色羊絨襖,看起來頗為喜慶,給人一種親近和安定之感,且身法輕盈,步履混元,呼吸之間,可見體態隨之而變化,也是一尊先天境界的頂尖大高手,不如劉安,但比起喬念,閻立冰,釋嘉文,卻是絲毫不弱。
兩人進入房間後,先是自我介紹了下身份,然後詢問了此四人的身份。
聽到四人是大帝北堂盛派遣,跟隨宇長空,一同來北地調查北堂行被刺一案,倒還沒什麼反應。
待到四人各自彙報家門,均都是有來曆背景,是貴勳體係當中一員之後,梁穆秋和呂樂心中不免掀起波瀾。
不是猛龍不過江,也不知道這四人所來何為?
劉安,喬念四人,在聽到兩人身份後,其實是極度不滿的。
梁穆秋,孟昭的女人,不是正妻,隻是一個妾的身份。
卻也不敢輕視這女人,一尊宗師強者,已經算是當世超一流強者,大宗師不出的前提下,甚至可稱為頂尖,所謂的俗塵權勢,在這等人麵前,也變得不值一哂。
可,那無名公公,以及宇長空,卻的確不可小覷,也不願牽扯。
四大高手,且都是貴族培養出來的,一等一的天才。
孟昭當然沒有外出,甚至就在這孟家莊當中,不過,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日裡仰觀天象,俯瞰地脈,梳理所學,早已經不願理會外界紛擾之事,埋首於更加精彩和廣闊的武道天地當中。
畢竟,他們除了來求助,還是想要見一見這位名滿天下的北孟龍王的。
呂樂,孟昭的近隨,孟府大管家,隻能算作一個下人。
尤其是這玉京城來的麻煩,這四個人也就罷了,不需孟昭,隻梁穆秋自己就能打發走。
之所以引而不發,沒有將這種極端的不滿,爆發,表露出來,全因為梁穆秋身上散發出的宗師氣息,是如此的浩大森然,冰冷強硬。
以梁穆秋如今的武功,勉強可以接待。
故而,還特意將自己四人和孟昭是舊相識之事,重點提及,希望對方不要攪擾,阻撓此事。
明知道有貴客到來,竟然不親自迎接,隻派了這麼兩個人來應付他們,實在是不識大體,不懂禮數。
他們四人也並不曉得梁穆秋在孟家是個什麼地位,在孟昭心中,是什麼位置,也不明白呂樂在孟昭門下,意味著什麼。
劉安在表明四人身份後,也是適時的問道,
“梁姑娘,我四人在玉京城時,與孟昭都是舊相識,他在慈恩寺時,都見過麵,不知可否為我們引薦一番,我等有事要與孟昭商議。”
此時,麵對梁穆秋這麼一個女流之輩,卻都有種生死不由自自己,性命隨時不保的感覺。
可見他們的壓力之大。
“四位,孟昭近日又外出遊曆,增長見聞,並不在孟家莊中,如今府內的大小事務,都由我來暫代,一切都可決策,諸位有事,不如直說。”
即便真的扛不住,孟昭也會適時的現身,接管一切,如今,且由得梁穆秋自由發揮。
孟昭現在的想法也是很簡單,作為武力,以及精神的核心,坐鎮孟家,除了一些大事,其他都由孟家的人才分擔,解決。
一個勢力的運轉與增強,決不能單純倚靠一個人,否則就是畸形的。
同樣,孟昭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正確的認知孟昭門下的奇才強者。
而且,這是已經印證過的事實。
當孟昭在梁州,在兗州的時間裡,孟家運轉如常,且依舊蒸蒸日上,足可見他門下的這些人手,是可堪大用的。
他雖然有野心,有野望,卻並不是一個嗜權如命之人,願意將權力分享出來,減輕自己身上的擔子。
孟昭也並不擔心有所謂背叛,中飽私囊,陽奉陰違的事情發生。
即便有,他的拳,就是最強的權,足以收回一切。
敢於賜予,便必然能夠收回。
劉安,喬念,閻立冰,釋嘉文一聽孟昭不在,頓時傻眼。
要知道,他們先前還百般糾結,這個小心,那個不忿,商議用何種態度來對待孟昭。
結果全是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勁。
人家根本就不在孟家莊之內,他們此行,怕是要黯然收場了。
四人中,劉安以及閻立冰的心態算是最好。
孟昭在最好,不在也不影響他們的目的。
畢竟孟昭再強也隻有一個人,他們需要借助的是整個孟家的力量。
既然這個女人說她可以做主,便可以向她請托此事,或可成功。
喬念卻頗有些失落,他對孟昭是最看不夠眼,也最覺得此人名不符實的。
因為在孟昭十歲那年,他曾狠狠教訓了一下這個平淡無奇的小沙彌,沒彆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看他不爽,想要欺負他,且成功了,僅此而已。
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霸淩過孟昭,對待孟昭,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雖然後來他很少見孟昭,但自信就那麼短暫的幾次霸淩,足以在對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很想知道,當再次見到自己時,這個孟昭,這個如今的北孟龍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自己。
是憤怒不可遏製,要殺死自己,毀滅自己拿曾經最不堪的過往。
還是,依舊心存陰影,對自己怕到發抖?
這當然是在作死,甚至可以說是在墳頭蹦迪。
但,喬念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性子,想改也難了。
而且,他也不認為孟昭敢真的明目張膽對自己下手。
嘿,恨自己,想乾掉自己,能乾掉自己,偏偏無從下手,這滋味,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