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哈哈一笑,一把攥住譚采兒的白皙手掌,自信道,
“不履雷掌的確是一門掌法絕技,以陰成陽,以柔化剛,勇猛絕倫,可惜,這門掌法雖厲害,采兒你的功力稍弱,怕是入了宗師,再施展此掌法,我同時散去護體神功,或有一兩分可能將我輕傷。”
譚采兒聽著孟昭一連串的假設,前置之詞,吐了吐舌頭,心中高興,自豪,嘴上卻不肯認輸,
“知道了,你練成大宗師武功,靠境界壓人,怎麼打都傷不了你。”
孟昭笑而不語,實則剛剛他甚至用了一門精妙的化勁之法,在不履雷掌剛勁入體的刹那,便層層削減,否則,他護體神功一動,反震之力,都能將譚采兒震得重傷。
有的時候,武功太高也很麻煩,稍有不慎,就會給周圍之人帶來傷害。
當然,孟昭是練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收放自如,並無此憂。
兩人攜手來到房間的桌邊坐下,倒了兩杯茶。
譚采兒還是剛剛的那個問題,隻是,又多了點好奇,
“你變作北堂行的樣貌和我親熱,是不是變態?還有,先前所見,你雖相貌身材與北堂行沒有差彆,但氣息還是未曾徹底改變,怎麼這次,連氣息也能模擬的天衣無縫?”
孟昭給了譚采兒一個白眼,
“無非是做個小實驗罷了,我怎麼可能是變態,這些天要是北堂行有不軌舉動,我早就阻止他了。
至於這次能扮的這麼像,很簡單,靠觀察,靠捕捉細節,以我的武功,手段,隻是尋常之事。”
孟昭靠什麼起家的?
靠假冒真正的孟昭啊,他本就是一個街邊乞兒,被趙渾,即是真孟昭看重,這才有了崛起之資。
所以,論扮演,他孟昭並非是門外漢,反而是個中好手,甚至可稱專家。
這些日子,孟昭日夜觀察北堂行,其言談舉止,細微動作,神情,以及表現露出的神態,動作,對他人的態度,儘都被他觀察的清清楚楚。
他將這些觀察,徹底消化,融入自身,如此,再配合超凡入聖的武道,自扮演了**不離十。
這時間還是稍短,要知道當年他為了扮演孟昭,不被人拆穿,可是足足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每天不是要背誦各種各樣的資料,便是琢磨著解決自己的不足,破綻之處。
而今他修成大宗師武道,比起當初的惶恐不安,也是底氣十足,而且觀察入微。
當然,要說天衣無縫,那還差得遠了。
孟昭現在是徒有其表,其形,而無其裡。
譬如記憶,孟昭有真正孟昭的記憶,因為訓練他的是真正的孟昭,將其一生所識之人,所曉之隱秘,自身之習慣,事無巨細,一一道出。
北堂行的記憶,習慣,孟昭根本一無所知。
而孟昭之所以要假扮北堂行,當然是已經敲定好計劃。
譚采兒聞言,美豔的狐媚小臉一凝,有些躊躇,方才道,
“你這計劃真的可行嗎,我總覺得不踏實,北堂行究竟有什麼底牌,我直到今日還未曾探明。”
孟昭究竟與什麼計劃,籌謀呢?
一開始,他想的是,先以北堂行將北堂宿引出神刀堂,殺了對方,再殺北堂行,栽贓北堂宿,最後再來個死不見屍,叫北堂宿背著殺害皇子的罪名,隱於神州,背下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