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之人,便是如今的揚武將軍,北孟龍王孟昭,身側是孟延以及孟川兄弟倆,來人則是南安孟家孟弘道,其妻子安慧,以及一眾孟家的強者。
說來也有兩年時間未曾相見,孟昭對於孟弘道卻沒有過多的生疏,笑眯眯的上前拱手寒暄,一頓吹捧,什麼叔叔神威,嬸嬸麗色,說話極為動聽。
在他身旁的孟延和孟川明明是親子,卻有點笨嘴拙舌之感,有些低眉順目的鵪鶉模樣,再不見了往日的浪蕩或是威猛模樣。
天下子女見父母,尤其是長期在外,的確會有這般表現。
像是孟川也就罷了,性子比較木訥,在孟昭麵前還有幾分少年銳氣與昂揚心性,在父母麵前,表現的更多的還是沉穩模樣。
孟延則是多年離家,驟見父母,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慚愧,還有一點害怕。
孟弘道和安慧夫妻兩個看著孟家三兄弟,也是心中莫名,說不出的感慨萬千。
三兄弟,孟昭非是兩人親子,其實相處時間也極短,偏偏如今成為蓋世強者,手下精兵強者無數,成就之大,已經超越他這個叔叔,乃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中之龍,絕代天驕。
與之相對,孟延孟川兩人則是他們的骨肉愛子,偏偏成就與孟昭相比,有著天淵之彆,心中難免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之意。
好在,孟川年紀輕輕,武道高明,又有孟昭提點磨礪,再非少年時的莽撞癡蠻,倒也很是寬慰,唯獨孟延,武道平平也就罷了,還給孟家惹下大麻煩。
孟昭也見到孟弘道臉色不對,目生寒芒,知道怕是要對孟延問罪懲處,便連忙道,
“三叔,此處不是說話地方,咱們還是先回孟家莊園,那裡已經備好酒菜,三叔三審以及家裡的一眾高手正好也見見我的家門。”
話已至此,孟弘道也不好再說其他,隻是狠狠瞪了眼孟延,隨即和孟昭當前離去。
孟昭話中再理,就算要教訓孩子,他也不會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既起不到教育孩子的作用,也叫外人看了笑話。
安慧這慈母則是一手拉著孟延,一手拉著孟川,笑眯眯的問著兩人一些事情。
隻是這三嬸子修為高深,氣功精妙,肌膚緊致,和自己的兩個好大兒站在一起,像是姐弟更甚於母子。
孟延和孟川兩兄弟其實也很是意外,安慧早年是白頭山出身的俠女,劍術高超,斬妖除魔不在話下,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
自嫁給孟弘道,入了南安孟家大門後,便相夫教子,成為賢淑婦人,很少外出,想不到今次竟然遠來靈武城。
孟川也就罷了,孟延心知怕是自己多年不見音訊,母親擔憂,思念,此次既知道消息,豈能不來看看?
慚愧自不必說,卻也起了點心思,自覺待會兒老爹萬一要教訓自己,或可做出一些可憐模樣,叫自家老娘保上自己一保。
一行人或乘車,或縱馬,一路奔走,往孟家莊而去,並不曾避諱他人。
不多時,南安孟弘道來靈武城的消息,便傳遍了城中大小勢力,一時之間,議論紛紛,猜測重重,不曉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卻是孟昭將消息封鎖的很好,城中並無人曉得,孟家即將麵臨一場大風暴,還與七星樓這武道聖地相關。
到了孟家,孟昭叫韓露將一行高手帶到準備好的房間招待,他則領著孟弘道,安慧,孟延,孟川一家四口到自己的膳房用餐。
入了桌,滿桌珍饈美味,不乏以強大凶手肉烹製而成的藥膳,可見用心。
孟弘道感慨道,
“昭兒,一路見聞,觀你氣息,成色,你是真的大有所成,而今我,你大伯,也遠不及你,想來二哥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孟正安的畢生所願,便是修成宗師武道,再現祖先孟神通之無匹神威,提振家聲,孟昭為其子,而今青出於藍,可謂是子承父誌,不負先人。
說這些,也並非孟弘道在恭維,而是實事求是來說。
孟昭的成就,武功,有目共睹,除了誇讚,難道還要雞蛋裡頭挑骨頭嗎?
孟昭謙遜一笑,倒沒有多少自得,
“三叔,而今是武道大運勃發之世,過往天地如池,難養蛟龍,想要成就宗師何其之難,縱天縱奇才,也需天時地利相助。
而今池闊如海,汪洋之下,宗師之路將會好走許多,我也不過是先行一步,以大伯與三叔的底蘊修持,或許不久將來,也可攀越此境,再見武道之風采。”
這等話同樣不是虛言。
孟家兄弟,繼祖,弘道,都是武道天才一屬,修持的赤旗令神功,更是天帝絕學殘篇,練出宗師法門,並不難,更何況還有偌大孟家的資源供養。
區彆隻是,兩人能否有那個心氣,意誌,若心靈催折,意誌衰頹,縱然底蘊足夠,也未必可以成功破關。
孟昭這也屬於是做出鼓勵,希望這兩人能武道突破,為宗師強者,如此一來,孟家底蘊大增,對他有好無壞。
畢竟宗師相較而言變得容易,天人依舊是難以攀越的天塹。
可於他這等人來說,宗師隻是起點,神魔才是他要征服的絕巔。
並不怕這兩位長輩武功高了,反過來壓製他。
孟弘道似是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微笑,點頭道,
“此話所言不需,在我來靈武之前,你大伯也說過類似之言,以我觀之,他成就宗師時間不遠,至於我,還稍差幾分,須得再磨礪一番。”
“不過,若有你這位北孟龍王指點關竅,增我見識,說不定比大哥還要更早一步破關。”
孟弘道談及此事,氣息雄烈,霸道銳烈,似風雷之迅,一往無前,可見武道心靈仍處在盛年盛態。
至於說孟昭指點之言,看似是玩笑,卻也未必。
畢竟他雖是長輩,但在武道上,孟昭卻是先行者。
他給出一些建議,指點一些訣竅,對孟弘道絕對有著巨大的價值。
“哈哈,三叔說笑,何談指點?不過是些許經驗罷了,到時我會整理成一篇機要秘術,列為我孟家之傳承,還需三叔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