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雄主,霸主,追隨他的人,心心念念的自然也都是建功立業。
而一旦有這樣的想法,在精力有限的情況下,便難免忽視本家的根基,夜貓兒便是如此。
他知道孟昭誌存高遠,且天下形勢也是瞬息萬變,不定就是群雄爭霸,逐鹿中原的格局。
此前多將精力放在外部事務上,著重一些關係網絡的搭建,以及探子的培育以及投放。
雖短期見不到成效,但時間一長,自能建功立業,為孟昭大業添磚加瓦。
信息可是很關鍵的一個要素,不論是軍事還是政治,都離不開這一點。
卻不料自己被美好前景給迷了眼睛,暫時性的忽視了孟家內部的監視調查,留下漏洞,被人鑽了空子。
這不能說是死罪,但也的確是自己的鍋,做錯了就要認。
此時又聽孟昭的寬容之言,頓時羞的滿麵通紅,隻是為麵罩所覆蓋,看不清楚,道,
“屬下知錯,今後一定塌實行事,絕不給宵小之輩留下空子。”
孟昭擺擺手,夜貓兒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對孟家內部之人進行調查,最起碼要篩選出一部分有問題的人出來,以此證明自己的能力,並為孟昭解決未知隱患。
所謂知恥而後勇,這次他栽了跟頭,迫切的想要找回場子。
除了在孟昭感興趣的方麵下功夫,他也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了。
孟昭則是將目光放到在座諸人中,極為普通的那個,麵露笑容,陽光溫和。
隻見這人五官平凡,三十來歲,一對招風耳還算有識彆度,不至於淪為龍套。
表情則略顯呆滯,貌似性情也比較木訥,然而卻是孟昭手底下極為稀缺的大才人物。
“元賓,這次你做的不錯,將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都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一處錯漏,稍後我會將珍藏的一卷蟲經賜予你。
此卷蟲經,乃是中古絕情道搜羅的一門殘篇蟲武秘法,威力高絕,隻可惜與今世武道大相徑庭,水土不服。
好在經由我參照當世武學推演改良而成,最為契合你自身所學以及所長。
日後若是徹底領悟其中奧妙,借此衝擊宗師也絕非不可能,你要好好鑽研,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孟昭這次可是重賞。
聽聞此言,在座不少人都是眼睛一亮,如此說來,豈不是說,這卷蟲經,實則就是一門宗師級彆的絕學?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元賓的目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至於望向孟昭的,就多是火熱與敬畏了。
他們聽得很清楚,這卷蟲經的原本,乃是絕情道搜羅的殘篇蟲武秘法,應該是從被囚禁的武懷恩那裡得到,時間並不長。
而即便如此,孟昭卻能以自身的武學見解,智慧,將其補足,甚至完善,成為一門直通宗師的絕技,這種武道境界,超然智慧,實在是駭人聽聞,果不愧是絕代宗師,北孟龍王!
換成他們,彆說推演完善宗師絕技,就是將現有的宗師武功練成,那也很難得了。
心中也是思忖許多,隻要用心為孟昭做事,隻要能立下功勳,自己或許也能得到和元賓差不多的賞賜,日後要多多用心,儘力了。
至於這次,確實沒得比,元賓的功勞甚大,可稱為第一,甚至那兩個潛入莊內的兩個一流先天高手,都是為元賓拿下,沒的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談出身,元賓這個人除了武道不俗,還擅長豢養操縱奇蟲,也是他的天賦所在。
在孟昭特許的情況下,這家夥可以操縱自己豢養的各類奇蟲,分布在孟家莊園的各個犄角旮旯之處,作為無形的防禦係統,警戒係統,甚至比之勞師動眾的巡邏隊,還要來的厲害。
那些想要將武懷恩救出去的人,一舉一動,近乎都被有控蟲秘術的元賓給看在眼中,任何異常,都難逃元賓的監視,自然是一抓一個準,甚至來了一次甕中捉鱉。
這也是孟昭將之稱為大才的原因,除了武道,這豢養,操縱奇蟲的法門,實在厲害,在特定場合下,比百個先天作用都要來的大。
元賓咧嘴一笑,起身衝著孟昭一板一眼的行了一禮,道,
“元賓多謝公子。”
一個隻喜歡武道和蟲子,幾個月可以不出花穀,蟲穀一步的宅男,能說出這句話,已經十分難得了。
孟昭點點頭,轉而又將目光落到滿臉如長者鋼針一般的大胡子身上,
“至於你,周虎,可曾將幕後之人的身份拷問出來?”
作為四大親信中最年長的一個,周虎強於其他三個年輕人的,就是自己豐沛的江湖經驗,刑訊拷問之事,也是信手拈來,起身沉聲道,
“有了線索,根據我了解,應是幾家勢力聯合起來,互通有無,促成的這次營救武懷恩的行動。
串聯幾家勢力的關鍵之人,應該是出身地獄道,不過似乎不是地獄道在靈武城的負責人,而是來自地獄道道主指派的一個人,有消息稱,這個人姓王。
而另外幾家勢力,屬下隻拷問出兩家來。
一家是普度教,因為咱們孟家聯合延平郡王府,打掉普度教的不少據點,拘捕普度教教眾,還有不準普度教在民間傳教,導致這些普度教教徒深恨公子以及郡王世子。
此次由那個地獄道王使串聯,一經上門尋找幫助,雙方便是一拍即合。
至於另一家勢力,則是歲寒門,據說,公子上次打掉的何家,與這歲寒門關係極為親密,暗中早已經結下姻親關係,隻是秘而不宣。
因此,歲寒門門主對公子也是頗有微詞,那地獄道王使以及普度教聯合上門,連嚇帶唬,便將這歲寒門拉下水。
咱們莊內的那些背叛的農戶,還有兩個莊中的園丁,就都是歲寒門的手筆。”
“至於剩下的勢力,還未查證,不過隻要給屬下時間,定然不會讓公子失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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