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問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點頭,便轉身快速離去。
等人離開,梁穆秋才邁著修長渾圓的大腿款步而來,立在孟昭身邊。
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紅色的鳳鳥裙,胸前兩座巍峨大山被紅色抹胸撐的鼓鼓的,肌膚白嫩,火爆身材展露無疑,可惜戴了一副麵紗,雲遮霧繞之感,使得旁人難以窺見她的真容,吸引力大大降低。
畢竟看背影讓人犯罪,看正麵想防衛的女子不在少數,她以麵紗遮掩容貌的行徑又有不自信之感,難免讓人懷疑又是一個魔鬼麵容,魔鬼身材的女子。
“孟昭,怎麼樣,他就是宋之問,和你談的如何了?”
兩人相處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雖未徹底戳破那層關係,但也有了默契,孟昭對於梁穆秋三女的信任,也是不次於呂樂韓普之輩。
聞言,便將剛剛與宋之問的對話,以及交流的信息說了一遍,也想看看梁穆秋的看法,畢竟此女除了是他內定的枕邊人之外,還曾是名動一郡的岷山七怪老大,自有見識與手段,從來到靈武城,也沒少幫他分擔壓力,穩定局勢,可謂賢內助。
梁穆秋也是吃了一驚,眉頭緊鎖,咬著飽滿的紅唇,忌憚道,
“我梁家未曾遭難之前,也是世間傳承久遠的大勢力,對於類似的古戰場,有過探究和記載,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按照梁穆秋所言,但凡以洞天秘境形勢存在的戰場,都是有著神魔級彆強者的存在激烈交戰產生的,而且所處時間段,也大概率是遠古之後,中古之前,也就是上古時代。
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遠古神魔時代,天道法則強橫,地脈之力牢固,神魔偉力縱橫,凶獸百族征伐,再怎麼折騰,也對此片天地沒有影響。
就像是一座新建的堅固的房屋,怎麼折騰都行,沒必要費這個功夫。
然而,隨著天地變化,曆經不知多少億萬年變遷,天地法則漸漸變弱,地脈之力也逐漸縮減,使得神魔級數的存在出手後,產生的絕強禁忌威能,會對這片世界產生傷害,甚至難以恢複。
所以大多數神魔交手,如三皇五帝,百族族長族老等存在,若是生死交戰,多開辟一座洞天福地,作為戰場,如此一來,對赤縣神州不會有大的影響。
而之所以神魔不願意對天地進行破壞,似乎和天道懲罰有關,也就是損傷世界,會有莫名噩運降臨,繼而諸事不順。
至於這什麼天道懲罰是真是假,梁穆秋不清楚,甚至當初寫下秘冊的人也不清楚,隻是一種基於自身見識,掌握信息的推測。
第二則是中古開端,大夏帝禹鑄造九鼎這帝道至尊神器,鎮壓九州地脈,梳理山川湖泊天時變化,使得世界再度穩固,就算神魔交手,也很難對世界造成改變,更遑論傷到世界本源。
當然,也不乏一些神魔強者喜歡另外開辟荒蕪洞天,肆無忌憚的廝殺,隻是終究是少數,而且開辟這種能容納大軍廝殺的戰場,就更是費力不討好,不如在赤縣神州選擇一地,擺明車馬廝殺。
類似產生的絕地,禁地,顯地,也為數不少,嘉南關內,就有類似的古戰場,也是一些強人樂此不疲的探索之地。
說回到洞天古戰場,因為交戰雙方,有神魔強者,且麾下大軍,也都是強橫無比的武道神人,數量若是再巨大,一旦傷亡慘重,不曾封禁,隨著時間流逝,這古戰場,便會逐漸積蓄殺氣,煞氣,陰氣,邪氣,魔氣,凶氣等天地至惡之氣,糾纏擴散,使之成為機遇與風險並存之地。
所謂機遇,自然指的是古戰場上,神兵寶刃層出不窮,天元丹,地元丹也不少見,武道真意傳承眾多等,可以使得武人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實力。
甚至於,若是運氣足夠好,得到神魔遺澤,一步登天也不是虛妄。
因為神魔就是真正參悟天地之道,法則變化,道果之力的強人,擁有改天換地的能耐,提升武人實力,並不難。
但,伴隨這種機遇的,往往是巨大的危險。
因為如此眾多惡氣糾纏,積蓄,勢必會使得原本還算正常的環境,變得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會死在那裡。
危機的來源也有很多,如被邪氣,魔氣,殺氣浸染的神兵寶刃,如被某個神魔強者殘留念頭附身的丹丸,一旦吞下,或許那神魔強者借體重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曆來探索,開拓這種禁地,絕地的活,都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其中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甚至財富,人手,才能有收獲。
比如宋之問,其實他知道這古戰場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然而,卻進展寥寥,通過鐵手會的勢力,損失慘重,所得也並不是很豐厚,更彆說一步登天,超凡入聖。
不然今天哪有孟昭逞凶的可能?
說不得那疑似神魔強者斷指,已經是他最寶貴的收獲了。
梁穆秋說這些,也是想要提醒孟昭,叫他不要過多的將精力投入到那個古戰場上,甚至以身犯險。
那種地方為什麼會被成為絕地,禁地,險地?
因為其中惡氣糾纏,甚至能消融個人的氣運,哪怕洪福齊天之人,也未必能抗得過惡氣入侵,從此敗壞氣運,走下坡路,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那可能是數萬,乃至數十萬,數百萬的武者們氣機交融後的絕地。
個人,哪怕神魔實力再強,相比起那浩大的武者基數,依然是不起眼。
孟昭點點頭,算是明白梁穆秋對他的擔憂,主動拉起女人白淨溫熱的小手,安撫道,
“放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全做賭注,這樣吧,到時候這古戰場的探索,開拓,便由你帶人主導,你就放心了吧?”
什麼樣的人需要用自己的前程,未來,乃至性命去賭一個生死各半的結果?
身處絕境的人,看不到未來的人,本身不安分,賭性奇大的人。
孟昭哪一樣都不是,自然不會以身犯險。
不過,他也不會過於畏懼,且等第一波人手勘探之後,得到具體信息,再做決定也不遲。
反正洞天就在那裡待著,又飛不走,他有的是時間。
梁穆秋總算安心,不過麵紗下的清麗臉蛋卻是一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掌,卻沒能成功,隻能紅著臉龐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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