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而謝挽之這樣的人,其實就像是散播出去的種子,謝挽之吸納的特殊體質與血脈越多,未來等南宮遙動手,篡奪屬於謝挽之的一切的時候,收獲自然也就越大。
這雖然隻是孟昭的猜測,但這種猜測,推理,其實是有著很大可能性的。
謝挽之並非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蠢貨,人雲亦雲,他有著自己的認知和想法,哪怕孟昭,也無法左右他的思想,思維。
但,不得不說,南宮遙利用自己的弟子,誕生出一尊混沌體,且在其剛剛誕生沒多久,便以奪靈秘術篡奪其本源之力,的確有些驚到他。
有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哪怕自己都不願意回憶,何況是向他人訴說呢?
所以,謝挽之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隱秘,更忽然意識到,孟昭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隱秘。
隻怕,那位富甲梁州的解大娘子,早已經暗中投了孟昭,孟昭在梁州的不少布置,以及諸多大軍供應,不少都源自於這位解大娘子。
而解大娘子的目的,或者說心願,也很容易猜測,大概率就是希望孟昭能幫她報仇雪恨。
甚至於,這筆交易,應該是很久之前,孟昭還未曾有今時今日這般武功時,就已經開始了。
換言之,解大娘子也是一個投機之人,且她的投機,真的即將迎來豐厚的回報。
前提是,孟昭願意履行自己的諾言。
那麼,孟昭會願意嗎?
謝挽之餘光瞥向孟昭,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以他的見識來看,孟昭早已經度過早期的艱難時刻,哪怕現在解大娘子不再支持他,他依然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供給自己在梁州的布置。
何況,孟昭武功蓋世,手下的高手也眾多,弄死解大娘子,吞了她的家業,也不是不可能。
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開罪南宮遙這樣的絕世凶人呢?
但,他又不希望孟昭如此冷血,如此利欲熏心,因為他會懷疑孟昭的人品。
孟昭若是能背棄自己的承諾,不再履行和解大娘子的承諾,那麼自己今日和孟昭所商議的種種,豈不也是夢幻泡影?
他也害怕,自己幫著孟昭殺了宇長空,背了鍋,又將四脈子嗣,一股腦投了孟昭,換來的隻是欺騙。
更關鍵的是,孟昭既然猜測出南宮遙和他有關係,為何沒有打探南宮遙的信息?
孟昭看著陷入沉思的謝挽之,問道,,
「你在想什麼,竟然如此入神?」
謝挽之有心試探,更怕自己的一番努力,投入,都打了水漂,故而直接道,
「我在想,孟龍王和解大娘子之間,會不會有交易,我在想,為何孟龍王知道我與南宮遙有關係,卻不曾詢問我關於南宮遙的相關信息?」
看似兩個疑問,實則,都指向一個問題,孟昭,會不會遵守承諾,是不是一個食言而肥之人。
假如孟昭是這樣的人,謝挽之趁早收拾東西離開,也彆想著借助孟昭的力量恢複武道根基了。
假如不是,他能稍微安定一些,但也未必就一定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孟昭。
「看來謝大宗師是對我有了懷疑啊,無妨,若是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動用元神之力,為你調理一半的傷勢,待到你完成我交代的任務後,我會為你處理另一半。
若是你還是不相信,那也無所謂,你儘可以離開我,去尋南宮遙,或是其他人,試試看!」
謝挽之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南宮遙現在對他而言,
比毒蛇還要危險,怎麼可能去找他?
是的,人的印象轉變就是這麼快。
哪怕他對南宮遙有一種友情濾鏡,卻也抵不過對他人品的質疑。
想想看,他連自己一手調教養大的兩個弟子,都能算計的如此惡毒,甚至喪儘天良的篡奪了自己徒孫的混沌體血脈,指望他對自己有所謂情義,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謝挽之連忙回道,
「不,我沒有質疑孟龍王的想法,隻是,希望孟龍王,不要寒了我的一片真心,僅此而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孟昭掌控了謝挽之未來的人生,未來的武道,自然占據絕對優勢。
彆說隻是小小的回擊,就是真的有那樣的打算,謝挽之估計也舍不得這樣的救命稻草。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與孟龍王聽,此事與南宮遙有關,或許和孟龍王如今所操勞的大事無關。」
謝挽之認為,孟昭是個霸主,是個王者,誌在神州大地,逐鹿天下,他關注的,自然是江湖與廟堂的大事。
南宮遙則不同,這家夥純粹是個一心武道之人,世事變幻,滄海桑田,神州沉淪,人間浩劫,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自然,屬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謝大宗師,現在你上了我孟家的船,大家就是自己人,你有話直說,無需顧慮。」
「根據我的了解,南宮遙其實一直圖謀一件大事,似乎,掌握了一條關於人道至尊神器的消息。
隻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件神器,南宮遙又掌握到什麼程度。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南宮遙暫時沒有得手!」
謝挽之這還真不是瞎掰,而是通過蛛絲馬跡,以及當初兩人關係最好時,旁敲側擊得知。
孟昭眉頭微動,人道至尊神器,乃是神州大地最強神兵法寶,蘊藏人道之力,自古以來,都是有數之物。
迄今為止距離如今最近的,還是洪武大帝的九龍璽,可惜,伴隨洪武大帝超脫而去,也消失無蹤,之後的皇族,又經曆了靖難一役,傳國之物變動。
至於當今大雍皇朝,處於末法之世,太祖北堂恭不過是天人之境,頂多半步神魔,距離至尊還有一段距離,根本煉製不出至尊神器。
南宮遙若是真有人道至尊神器的信息,甚至掌握在手中,配合他的殘缺混沌體,以及不世天資,隻怕還真會成為一個難以遏製的禍害。
免費閱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