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十數道身影從四麵八方,飛身而下,向二人展開攻擊。
二人拔出長劍,從容迎戰。
兵器相交,迸濺零星火花,寂靜的林子頓時熱鬨起來。
殺手青衣蒙麵,力大且出手狠辣,孫榮和衛寧連番抵禦,很快又被圍攻。
拚鬥中,二人的臉上和身上明顯出現擦傷和刀口。
孫榮手中長劍一揮,抹了近身殺手的脖子,衛寧又反手將背後攻擊孫榮的殺手一腳踹飛。
二人逐漸體力不支,拚鬥中,已漸漸處於下風。
孫榮看著麵前聚集的十幾個殺手:“他為了殺我們,還真是下血本了。”
衛寧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證據送上門了。”
“證據?我們還是先能活著突圍再說吧!”
十幾個殺手不遺餘力,朝二人發起致命攻擊。
這時,無數支羽箭從周圍飛來,射進了殺手的胸膛脖頸。
緊接著,另幾個人策馬加入戰鬥,與殺手展開搏殺。
孫榮定了定神,才看清援兵。
原來,趕來救援的是沈煜興。
有沈煜興帶人加入,解決殺手便輕鬆了一些,不出一炷香的工夫,除了一個領頭的,其餘殺手被全部清剿。
“沈煜興?!”殺手頭領掙紮著束縛,“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沈煜興鄙夷地看著他;“有你什麼事?!”
孫榮緩了口氣,便上前道謝:“多謝沈小將軍救命之恩。”
沈煜興一襲便裝,手下隨從護衛,共計六人。
並不是有備而來。
沈煜興擺擺手:“不用謝,路見不平,正好手也癢癢了。”
說著,看了眼孫榮和衛寧一臉狼狽樣,不由得歎道:“我說,你們大理寺出公差,都不多帶幾個人嗎?”
孫榮不想過多解釋:“疏忽了,沈小將軍,今日匆忙,在下不能久留,待來日回到京城,定好好登門道謝。”
沈煜興不在意,隨後又掃了眼殺手:“此人,便由我送到大理寺吧,正好也順路。”
孫榮和衛寧再拜:“多謝。”
傍晚,寒風陣陣,殘陽如血。
秦時月四下大量,周身無人,便又悄悄去了趟天牢。
一股寒涼的濕氣撲鼻而來,秦時月忍住了乾嘔。
君祁燁下意識地握住水碗,緊接著,又慢慢鬆開,看了看外麵。
秦時月低聲說道:“我設置了安全屏障,暫時無人靠近。”
君祁燁眼眶通紅:“這裡陰寒潮濕,對你身子不好。”
秦時月上前幾步抓著君祁燁的胳膊:“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君祁燁眼眸一僵:“你說什麼?”
秦時月靠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的呼吸:“你心脈紊亂,呼吸微涼,略有澀味,有中毒跡象,昨天你為了壓製,刻意用濃茶掩蓋……”
“阿時!”君祁燁打斷,“你多慮了,我真的沒事。”
說著,又輕輕摟住她:“這裡太危險,你快離開。”
“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是不是?”
君祁燁眉頭一緊:“什麼?”
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一根銀針已經紮進穴道,君祁燁頓感氣血平穩了不少。
“患隱的解藥雖然稀有,但我一定會按照古籍醫典所示研究出來。”秦時月頓了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