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邵聽了安宇的回稟,想了一會兒道:“分彆往哪個方向?”
“都是往漠北的方向。”
君邵眉頭一沉,陷入了沉思。
這幾天,一直有人在打探君祁燁的下落。
起初還好,隨著時間推移,各種猜測也愈發強烈。
有的說,宸王被貶,發落到外地了。
也有的說,是被關起來了。
甚至有人說,是被秘密處決了。
禦書房中,北周帝聽著外麵的動靜,拍了拍桌子,茶盞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伺候的人低下頭,屏氣凝神。
北周帝沉默許久,終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外麵,有很多人都在關心你的下落。”
如君堂中,北周帝看著君祁燁,嚴肅地說道。
君祁燁莫名一笑:“臣弟與皇兄當眾鬨了矛盾,轉天臣弟便下落不明,難免會引起猜測。”
“是嗎?”北周帝似笑非笑,“怎麼朕覺得,你宸王府的人,反而沒動靜?”
北周帝派了人,盯著宸王府的動靜。
但是,一連幾天,什麼都沒發現。
君祁燁眸光流轉:“在外人眼中,臣弟被派去執行重要公務,他們又未接受到命令,何來動靜?”
北周帝也沒再追問:“你倒是了解他們。”
君祁燁眉頭微蹙:“臣弟‘失蹤’後,朝堂已暗流湧動,皇兄倒不如多注意注意,身邊的動靜。”
北周帝臉色一沉:“有勞你的提醒。”
君祁燁不再說什麼。
臨走時,北周帝又回頭看了一眼:“九弟,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君祁燁眸光驟緊。
如君堂外不起眼的地方,一道淡淡的身影一閃而過。
北周帝朝禾盛遞了個眼神。
禾盛會意,當即派人跟上。
半個時辰後,君祁燁在如君堂的消息,傳到了五皇子府上。
“如君堂。”君邵低聲念叨著,“父皇還是給九皇叔留足了麵子。”
安宇疑惑,試探著問:“殿下,您的意思是……”
君邵望著書房外的方向:“我隻是覺得,如君堂太過安逸了。”
安宇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君邵暗中謀劃,另一邊,五皇子府的動靜,也傳到了北周帝的耳朵裡。
北周帝並不意外:朕的身邊,也是人才濟濟。
隨後,抬眼看向禾盛:“通風報信的人可追蹤到了?”
禾盛回應:“是禦花園的灑掃太監福喜。”
“將他調到禦書房做粗活。”
禾盛疑惑,以為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
“有問題?”北周帝看他發呆,麵有不悅。
禾盛連忙應下:“皇上,老奴這便去安排。”
這兩日,秦時月利用空間傳送門,一直向鎮國將軍府傳遞消息。
空閒的時候,也會獨自坐在院中,考慮接下來的行動。
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要把壽康宮中的眼線挖出來控製住。
秦時月回過神,看見彩盒端著從織染坊新做得的衣裳回來了。
“宸王妃。”
避之不及,彩盒朝秦時月福了福身子。
秦時月凝視著她:“我記得,今日你不當值,你這是又替誰領了差事?”
彩盒臉上明顯可見地不自然:“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