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矮胖大臉小眼。
不是一天沒見的劉寶雄,還能是誰?
雖僅一天沒見,但今天的劉寶雄和日前所見的劉寶雄,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畢竟之前的劉寶雄雖然也張揚跋扈,但更多的還是以錢壓人。
本身並無太多豪橫之處。
但今兒可就不一樣了,不但語氣依舊張狂,便是那看楊振的眼神,都充滿了一股上位者麵對下位者時,輕鬆就可以吃定的睥睨。
雖然不知道具體。
但劉寶雄最近搭上了李城這事,在場不少人都知道。
也是因此,眼見劉寶雄今日一反常態,一眾大概便知道劉寶雄和李城之間的事,可能已經達成了什麼默契。
想到李城不但是東邊巨富,更有大陰人撐腰。
雖在明麵上沒有一官半職,卻是漁村實打實無冕之王的身份。
不僅僅是那些看楊振不順眼的一眾全都怪笑連連,一臉姓楊的你不是牛逼麼……
有種你說劉寶雄是後娘養的,生仔沒屎忽的表情,便是連梁剛幾個那是拚命對楊振眼色,想讓楊振明白攀上了李城的劉寶雄,那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希望他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隻可惜即便麵對那些幾代都不屑一顧的楊振,又豈會在乎一個劉寶雄?
也是因此,楊振聞言冷笑一聲,指指那群刻意給自己下套的家夥道:「本來我這話隻是罵他們,可你既然自己上趕著過來撿罵……」
「有種你就按我說的,兩個月內,我看空你看漲,咱們鬥到底!」
「要不敢的話……」
「老子就罵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生仔沒屎忽怎麼啦!」
「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攀上了李城找到了主子,我就會怕你不成?」
本想仗著攀上了李城,以勢壓人。
沒想到被楊振毫不客氣噴了個狗血淋頭不說,甚至還被當眾罵是李城的狗,在這兒狗仗人勢。
雖說能給李城當狗,那怕不知道是多少漁村人的榮幸。
很多人是想當都當不上。
但這點小心思給當眾揭破,劉寶雄在一時間依舊是忍不住的氣急敗壞,上來就揪楊振的衣領。
隻是不等揪到,楊振反手之間,就已經一把捏住了劉寶雄的手腕。
微微用力之中,劉寶雄便直感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鋼鉗給鉗住一般,疼的是撕心裂肺,慘嚎不已。
「老板!」
「雄哥!」
「王八蛋,罵人不說居然還敢動手!」
「姓楊的,你特麼真當我們漁村無人不成?」
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劉寶雄的幾個保鏢,便是連周邊一眾都開始仗著人多勢眾,嗷嗷叫著就想上來跟楊振動手。
下一秒,一眾全都便以比衝上來更快好幾倍的速度給退了回去。
卻是在一眾想要衝上來的瞬間,高清古永通齊齊出手。
幾個大嘴巴抽翻幾個的同時胳膊一抖,兩柄暗黑的軍刺便已經瞬間在手,直指一眾。
雖然二人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但一看到二人那滲人的眼神,再聯想到那些逃難過來的猴子但凡提起三棱軍刺時便全都是一臉忍不住想要尿褲子的表情。
一時間,除了幾個保鏢為了工作還在強撐著對楊振說你放開我們老板,有什麼話好說之類外。
在場大幾十百餘號人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更彆說是跟楊振動手了。
對於這些,楊振自然是不在意的。
甚至從始至終,他連抬頭看上一眼的
興致都沒,隻是低頭瞅著疼的眼淚鼻涕橫流,就差要給他跪了的劉寶雄好笑道:「咱們國內的人,十個有九個那可都是拚了老命才活下來的人……」
「居然想跟我動手!」
「你自己說說你踏馬咋想的?」
雖說手腕疼痛欲裂。
不過劉寶雄到底也還算是個人物。
不但沒有因為劇痛而向楊振跪地求饒不說,甚至還在眼見自己想靠幾個保鏢或者一些狐朋狗友之類救命的希望破滅之後,眼珠一轉之中便又開始振振有詞。
表示既然都在證券公司混,那大家怎麼說也都算的上是商業精英。
讓楊振有本事就把他放了。
有什麼恩怨,大家在股彙市上見真章。
靠蠻力打打殺殺,壓根就不算什麼英雄!
那一臉的忍辱負重,就如同從頭至尾都沒他啥事,完全是楊振在仗勢欺負他一般。
對於這種話術,楊振自然是完全免疫。
不過到底劉寶雄也就是狂妄幾句,沒太多出格的言行。
考慮到自己現在在漁村到底隻是個外來戶,要太過咄咄逼人,傳出去怕對自己的後續造成些不可知的後果。
所以雖然明知劉寶雄的這番說詞不外乎就是些想要脫身的話術,楊振在聞言之後卻依舊還是嘿嘿一笑道:「要跟我在股彙市上見真章是吧,那好啊!」
「就按我剛剛說的!」
「意呆利裡拉,我持續看空一個月!」
「隻要你敢跟,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要你不敢……」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頓之後才大聲道:「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在這兒給我磕三個響頭,當著大夥兒的麵承認自己就是個孬種窩囊廢,我就饒了你……」
「雖說證券市場瞬息萬變!」
「便是晚幾秒做決定,最終所造成的損失,那都有可能數以萬計!」
「更何況是足足一個月!」
眾人聞言紛紛對劉寶雄眼色,表示一個月的風險實在是太大,讓他千萬不能答應。
「我也不想答應!」
「可這國內仔剛剛都什麼嘴臉你們也看到了!」
「他看不起的不光是我劉寶雄,甚至都不光是城哥!」
「他分明就是看不起咱們全漁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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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要是不答應他,他怕還真以為我們漁村無人不可!」
說著這些,劉寶雄一臉我現在可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漁村臉麵的悲壯看向楊振道:「不就一個月持續看空漲麼——我可以跟你!」
「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頭裡!」
「那就是咱們既然是賭,是要分高下!」
「那咱們總得拿點什麼出來當彩頭吧?」
「不然到時候輸了沒什麼損失,贏了也沒什麼好處——你覺得有意思嗎?」
「倒也是這個理!」
楊振聞言點頭,卻也隻能兩手一攤道:「不過我就兩百萬刀樂的本金,還全都押在這彙市裡頭——現在我身上除了這條爛命之外是什麼都沒有……」
「相信劉老板你總還不至於舍得跟我賭命吧?」
「你是不是爛命我不知道,但我劉寶雄的命可很金貴!」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賭命!」
「不過既然要賭,那這彩頭,就必須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