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希望助學計劃和營養午餐計劃都交出來,讓官方負責運營!”
“自己最多也就隻是在出錢之外,負責一下財務監督!”
說到楊振態度極其堅決的想將希望計劃之類捐出來之類,王媛媛是急的直跺腳。
畢竟在她看來,即便楊振本身做這些再不圖名不圖利。
但這到底是福澤一代人的大善之事。
有這層光環在身,不說將來想做什麼事,無論什麼人看在這層光環的麵子上,那都會多多少少的給點麵子這些,就說自家現在在官麵上的地位。
楊振是下海了。
但因為他和自家的關係,絕對沒有人會真將他當平頭老百姓看待。
在這種情況下,將來萬一自家有什麼,其怕也難逃傾軋。
有這光環在身的話,將來要真麵臨傾軋之時。
無論是誰想整楊振,那怕都得掂量掂量。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受益於他的孩子們將來會成長到何等地步。
萬一這些孩子成長起來,並一直感念著他的恩情。
膽敢對楊振動手,那怕就真得冒著最後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風險。
這麼多隱形的好處,楊振現在居然想也不想就讓出來……
即便對官麵上的事不太上心。
但到底是官家之女,王媛媛豈有不急之理?
因而在第一時間找到了王益民,希望他能勸勸楊振。
“你確定他真的是想將這兩個計劃交給官方處理,而不是隨口一說?”
確定楊振是真的想將計劃交給官方,王益民不但沒有如同王媛媛一般著急,反倒是滿臉惋惜,表示可惜楊振一心經商,無心仕途。
否則的話,以其的心智。
反正當今被列入梯隊的人物,怕還真沒一個能與其相提並論!
“爸,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王媛媛聞言納悶道:“難不成你也覺得楊振將這些計劃交給官方,是個正確的選擇不成?”
“當然是正確的選擇了!”
王益民聞言侃侃而談。
表示從表麵看來,拿出那麼多的錢來幫助孩子們讀書之類,長期堅持,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受益,的確是天大的好事。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受益的孩子太多這上麵。
畢竟每一個受益的孩子背後,那還有他們的父母,親朋。
長期堅持,最終所能影響到的人,那將呈指數級增長。
“長此以往,你知道最終會形成什麼樣的結果麼?”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之一言,可輕易淩駕於一切之上!”
“就像當年……”
說到此處,王益民頓了一頓,隱晦的暗示一番之後才道:“他老人家之能,可謂經天緯地,尚且還有功過七三之時!”
“難不成你以為小振之能,還能強過他老人家不成?”
“所以他現在將希望助學計劃和營養午餐計劃交給官方負責,那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我們在這方麵已經吃過了虧!”
“所以官麵上絕對不可能允許有人再重蹈覆轍!”
聽到這些,王媛媛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隻是想到楊振在希望助學計劃和營養午餐計劃上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花了那麼多的錢,最終卻半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王媛媛便又有些心有不甘,替楊振爭辯道:“我了解他,他絕對不是那種會打著慈善的旗號,為自己謀取私利的人!”
“我也相信小振不是這樣的人!”
“要不然得話,我也不可能答應你跟他在一起!”
王益民先是肯定了王媛媛的想法,然後才話鋒一轉,表示楊振或許不是那種會打著慈善的旗號為自己謀取私利的人,但架不住有人會是這種人。
而且在組織內部,都還存在著曾經以同樣方式意圖貪天之功之輩的餘孽。
“在內部還有這樣的人?”
聽到這話,王媛媛大為好奇道:“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是因為這些家夥隱藏的很好!”
“不過幸好他們即便再如何隱藏,那也終究逃不出人民的法眼!”
說到此處,王益民並未直接說出此類的家夥到底是誰,而是打算先給王媛媛講個故事,讓王媛媛知道曾經的那些家夥,是到底如何利用慈善之名,意圖貪天之功的。
“育嬰堂你知道嗎?”王益民問。
對這方麵,王媛媛明顯不怎麼關心,聞言道:“是不是跟現在的孤兒院差不多?”
“從字麵上看是差不多!”
“但在本質上,卻是完全不同!”
王益民說完,然後又細細解釋。
表示雖說從字麵上看,古時候的育嬰堂和現在的孤兒院一樣,都是收留無父無母的孤兒進行撫養,似乎都是天大的善事。
但實際上絕非如此。
古時候育嬰堂收養孤兒的主要來源,一方麵當然是社會孤兒。
但其最主要的目的,卻還是收養那些犯官,罪犯之類的孤兒,以謀取其身上的錢財,同時吸納社會善款賺錢。
若僅僅如此,倒也罷了。
畢竟就算是賺錢了,但人也將孤兒養大了。
但事實卻絕非如此。
因為這些人在得到孤兒之後,不但不會好好撫養。
甚至為了賺更多的錢,這些人還會想方設法的將這些孤兒給弄死。
比如嗷嗷待哺的嬰兒,人接回去之後即便寒冬臘月,其也會放在空屋子裡給放上幾天,或者十天八天的不給吃喝……
直到最後還存活下來的,這些人才會勉強進行撫養。
不過這種撫養也不是因為善心大發。
而是因為經過這一輪的淘汰最後還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生命力極其頑強之輩,養活的成本極低不說,在長大之後,還能幫著經營育嬰堂,作為免費的勞動力使喚。
總之一句話,古時候的育嬰堂,那簡直就是個人間地獄。
凡被送進育嬰堂者,最終能夠活下來的,萬不及一!
“我現在所說的萬不及一,可不是什麼形容詞!”
“而是鐵一般的事實!”
說到官方當年曾經對一些育嬰堂進行過調查,確定育嬰堂內最終存活的孩子,一萬個也未必能有一個最終長大成人的事,王益民感慨萬千道:“現在伱知道這些家夥有多惡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