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雖然最終還是送出去了。
但從王安邦家出來的吳秀英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喜氣,一路的埋怨徐俊陽沒本事。
說著些人家調動,要麼就是找組織找領導,要麼就是各種奇珍異玩。
自家倒好,組織靠不住領導攀不上也就罷了。
居然連想弄點像樣禮物的錢都拿不出來。
王安邦不是不收禮,隻是不收看不上眼的禮這事……
吳秀英心知肚明。
知道她這是在埋怨自己沒本事的徐俊陽也不敢唱高調,乾笑解釋道:“咱們的禮物雖然不貴重,但最重要的是人正好用得著——要不然你以為那石銀花能放咱們兩口子進屋啊?”
“我願意陪你去那是因為沒有彆的法子!”
“難不成你還以為你那破玩意兒,真能包人生出孩子來啊?”
“你沒聽剛剛那姓王的說啥了麼?”
“人家那意思是要真能生出孩子就算,要不然,你怕這輩子都彆想再凋回來了!”
想著自己這些年一個人在城裡不但要伺候公婆照顧孩子,而且還一年到頭的守活寡……
說到最後的吳秀英激動的連嗓門都扯起了破音道:“還是那句話,一年之內你最好能凋回來,要不然這婚我離定了,到時候便是天王老子來勸都沒用!”
看著撂下這話便直接回了娘家的吳秀英,徐俊陽的心情,簡直就跟眼下這四九城的天氣一樣。
大雪紛飛,冰寒徹骨。
四九城的雪很大,但明顯山裡的雪卻要來的更大。
一夜之間就下了半尺多厚不說,而且似乎還有要一直下下去,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
對這點,楊振沒有任何意外。
畢竟山裡的雪就是這樣,往往一下就是好幾天。
不像在城裡到處都有煤煙之類的熱氣,下著下著就停了。
而且這麼一直連著下,對於楊振淘金窩子的大計來說,那也是件好事。
畢竟之前雖然也在淘,卻總擔心有人進山。
因而淘起來遮遮掩掩不說,還得經常爬上山頭看看有沒有人過來。
現在下大雪,幾乎沒有人會在這種天氣進山不說。
即便有人進山過來……
這大雪紛紛揚揚,十幾米外都看不清人影。
隻要不靠近,壓根就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
也是因此,沒有任何擔憂的楊振直接就在金窩子的周圍生起了好幾個大火堆。
外有幾個大火堆的加持,腳上還穿著墊了野兔皮的水鞋。
除了偶爾接觸到冰水的手有點凍之外,其餘一切,可謂和春日沒有任何分彆。
在這種環境下,楊振終於可以馬力全開,甩開膀子的乾。
每天天剛亮就已經開始,直到天黑都還沒收工。
往往一天下來完成的工作量,那簡直比前陣淘金三天淘的都要多。
每天的出金量,那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少的也能淘到四十來克。
多的時候,甚至能夠淘到七八十克!
反正每次淘完尾砂,看到淘金盆底部那厚厚的一層金沙,楊振樂的是嘴都快歪到了耳根子上頭。
隻是隨這種好日子並沒持續幾天。
隨著金窩子上層的泥沙被淘完,金窩子裡開始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