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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在實驗室內踱步,心中甚是糾結。
他是一個非常重視投入和收獲比的人,特彆是在帝國迫切需要快速擴展疆域的時代,一切都是為了服務戰爭。
相比於其他軍團,血渴隻是一種基因螺旋被過度激發的負麵狀態,而且並非無法挽回和克製。
可這些潛在的問題,終究需要解決。
帝皇拿定主意來到亞曆山大身邊站住腳步,寬大的手掌不安分地移動。
“是是,因為部分基因片段的過度表達,所以才導致第九軍團的戰士出現血渴的前置條件。”
亞曆山大感受到來自帝皇的威脅,連忙開口幫著解釋。
他感覺到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是不對又說不上來,心裡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是自己挑起的,恐怕終究還是會落到自己頭上。
“聖吉列斯,若是由你在軍團內組建牧師部隊,配合亞曆山大和馬格努斯即將創建的智庫,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甚至初步遏製血渴。”
帝皇在傾儘心力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意思,試圖安撫聖吉列斯。
其實早在亞曆山大出現以後,他就已經著手解決各個軍團的問題,但目前依舊不是消除這些基因片段的合適時機。
大遠征,一直是帝國目前需要發動一切力量的大計劃。
在國運來臨之時,定然要押上一切去搏一次渺茫的機會。
聖吉列斯站在原地繃著嘴角沒說出一句話,麵向帝皇和亞曆山大時雙眼略微泛紅。
“好吧,我承認,目前帝國的一切都在為大遠征讓路,我沒有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帝皇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是有些慌神,再三確認聖吉列斯那雙泛紅的眼眸,不敢相信他會表露出如此模樣。
不過當他注意到馬格努斯站在旁邊都快壓不住嘴角的弧度,低頭再看一眼比他還更加慌亂的亞曆山大,當即就明白了這倆小子不安好心呐。
“當然,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必然需要解決。”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等待亞曆山大的成長,我會將調整基因螺旋方法交給他。”
帝皇作勢順手推了亞曆山大一把,讓他立即下決定,萬一待會回過味來可就不好騙了。
至於要不要提醒亞曆山大,帝皇才沒那個想法,誰讓他非得在這個時候提起各軍團的基因問題。
帝皇所設計的星際戰士模板,都是調整到最適合戰爭時期使用的基因,穩定並不是戰時的主要方向。
若是將一切都打散重來,那要花費的時間可就太多了。
而且戰力強大在戰時才有生存的權利,若是為了所謂的穩定,也許在激烈的戰場上死傷更多。
聖吉列斯聞言轉頭盯著亞曆山大,眼眸裡蓄起淚水,羽翼看起來都沒有平日裡那麼精神。
“聖吉列斯,你儘可放心,我學的很快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
聽到帝皇都發話了,亞曆山大想也沒想當即就作出保證。
在他看來作為絕對理智的帝皇,不可能直接放棄能夠增強戰鬥力的基因。
就如狼之基因螺旋,它會給太空野狼軍團帶超絕靈敏的嗅覺和聽覺,堅韌且有彈性的皮膚,能夠咬穿裝甲的細長犬齒。
種種表現,讓太空野狼軍團的戰鬥力提升不止一個幅度,而代價卻是他們會隨著年齡的增長獸性愈發旺盛,言行舉止也更加狠毒狡猾。
最終無法控製獸性的戰士,就會淪為是嗜血怪獸。
其實這種基因螺旋比第九軍團的問題更加嚴峻,但是獲得的戰力提升足以讓帝皇選擇性無視。
“聖吉列斯,其實並不隻有你的軍團有這種問題。”
馬格努斯走過來拍了拍聖吉列斯的肩膀,手指震動的頻率規律又隱秘。
“我的子嗣們若是控製不了靈能就會陷入暴走,身體上出現血肉異化的狀況,且無法挽回。”
作為同樣擁有軍團的馬格努斯,顯然更受聖吉列斯的信任,看起來很輕易地安撫住他的情緒。
兩人的交流,讓房間內迫切的氛圍得到些許緩和。
“為了大遠征我沒有意見,但是我需要一個保證,保證在這個時間內必須著手解決。”
聖吉列斯走過來拽住亞曆山大的手腕,羽翼半耷拉著顯得神色異常憔悴。
“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在大遠征結束之前就解決第九軍團的基因缺陷。”
亞曆山大當即拍板確定,還特意與聖吉列斯擊掌保證。
“好,大家都聽到了。”
“父親,您替我和亞曆山大作個證,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就隻找他。”
聖吉列斯甩開手臉色當即恢複如初,眼眶裡的液體仿佛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他高聳的羽翼隨著身體挪動時略微顫動,拉著馬格努斯直接去商量智庫和牧師團隊的組建問題。
“行了,東西給你。”
帝皇將武器塞到亞曆山大僵在半空的手中,像甩去大麻煩一樣轉頭走向實驗室深處。
“我是不是,又被騙了。”
亞曆山大恍然反應過來,眨巴眨巴嘴角琢磨剛剛聖吉列斯的眼睛到底有沒有淚水。
不過他看向帝皇離開的背影,對身後兩個看起來非常要好的家夥啐了一口,直接一同奔向實驗室深處。
“伱們可真是一群惹事精。”
帝皇放慢腳步,讓亞曆山大不用特意跑動也能跟上他。
“哎~,這可真不怪我,我才是被坑的那個。”
亞曆山大又把手槍丟給帝皇,雙手抱住後腦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大大咧咧地漫步。
自己是被帝皇帶到這裡的,他不負責誰負責。
“其實想來也確實沒辦法,有些問題總是需要解決的。”
“更何況聖吉列斯已經接觸過血神,誰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亞曆山大其實想明白了,聖吉列斯肯定提前跟馬格努斯商量好了才會如此做的。
沒辦法,自己的弟弟都能裝哭求他了,那還能怎樣。
“那你呢,你又被影響多少?祂對你說了什麼?”
帝皇漫不經心的提問,意識卻時刻在關注著亞曆山大的內心所想。
“就說了句口號,後麵是什麼沒聽到,不過我是肯定不會喊的。”
亞曆山大對血神恐虐來說是沒什麼好感,一個冷靜的戰鬥瘋子罷了。
不對,他現在是對所有的亞空間邪神都沒有好感,一群被負麵狀態影響到沒有自我意誌存在罷了。
“可不要小看那些邪神,帝國連已知物質世界未都能完全占據,對待祂們那種盤踞在時光長河中的存在,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帝皇停下腳步,語氣鄭重地警告亞曆山大。
他發現經曆過戰爭並且接觸過恐虐的亞曆山大,心中已經缺少了對待亞空間邪神的謹慎和危機感。
“你見到的隻是其中一個存在,其他的邪神到底是什麼模樣,誰也不敢保證。”
“是,我記下了父親。”
亞曆山大當即明悟過來。
恐虐不知為何對他並非一味的殺戮戰鬥,但其他的邪神可就不一定了。
誰敢確定祂們內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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