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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兩句話,寧遠不由愣了下。
前麵的提示,他還能理解。
後麵這句,‘不限定心動女秘經營’是什麼意思?
不過還不等他弄明白。
這時。
他耳朵不由微微一動,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響起。
下一刻。
他便感覺到睡在旁邊,相隔不超過三十公分的韓韻媚,突然扭動了起來。
他不由愣了下,不過馬上便意識到怎麼回事。
韓韻媚她……真的在脫褲子!
儘管她刻意壓製著,免得鬨出更大的動靜出來,但在這山裡,晚上幾乎是寂靜無聲,又躺在同一張床上,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這麼安靜的氛圍下,就算是輕輕動一下手指頭,都可能感覺得到。
更何況,是脫褲子這麼一項偉大而繁瑣的工程?
寧遠心中一動,並未有任何動作,而是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
韓韻媚心頭彆提有多羞澀了。
叔叔說得對。
穿著褲子睡,尤其還是這種比較硬的牛仔褲,的確很不舒服。
本來她是想將就一下就算了。
畢竟,離天亮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睡一覺就過去了。
但她閉著眼睛,一想到身邊躺著的,是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她心裡便不由怦怦直跳。
這還是頭一次如此放肆。
是的,對於她而言,這是一種極其放肆的行為。
彆說是跟寧遠同床共枕了。
便是與唐啟亮,她也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沒有單獨在臥室裡待過了。
本來她是不打算脫的。
就算不舒服,熬一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又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但不知道為何。
伴隨著寧遠的呼吸聲,在她耳畔愈發的清晰,先前在她心弦深處,不住彈奏的那一抹悸動,終究還是衝破了她強行為自己設下的防線。
那種強烈而又讓人無法抑製的衝動,簡直讓人頭暈迷眩。
鬼使神差的,她閉著眼睛,睫毛忽閃著,便緩緩伸出手往下,窸窸窣窣的解開了紐扣拉鎖。
然後。
便如同一隻蝦米般,在被子裡彎曲著玲瓏姣好的軀體,將束縛著那一雙豐盈長腿的靛藍色牛仔褲,緩緩的往下褪,到了腳裸位置後,便用腳互相往下蹭,最後再動作極為輕緩的用腳尖將褲子從被子裡勾上來,再將其小心翼翼放在床頭的椅子上。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
可卻不亞於是一場撼動人心的超大工程。
她不知道花了多久時間,但絕對不止幾分鐘。
因為緊張,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將牛仔褲放在床頭椅子上後,她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氣。
夜色下。
窗外沒有月光,就像是月亮也因為這一幕而嬌羞的躲進了雲層中一般。
韓韻媚悄悄扭頭,偷偷看向了旁邊的寧遠。
隻是。
她剛將腦袋偏過去,便發現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黑夜裡的螢火蟲一般,仿佛盛滿了星光,正灼灼的盯著自己。
嚇!
“呀~”
韓韻媚頓時嚇得輕叫一聲,旋即一股濃烈的羞澀襲上心間,讓她下意識的拉起被子,蒙住了腦袋。
如同那掩耳盜鈴的鴕鳥一般。
“叔叔你怎麼轉過來了~”
被子裡,韓韻媚那朦朧嬌嗔的聲音悠悠傳來,充斥著嬌憨羞惱。
寧遠淡淡一笑,伸手撫摸了下韓韻媚露在外麵的發絲,輕聲笑著道“手臂壓麻了,換個方向。”
韓韻媚沒敢出聲。
忽然。
她感覺到被子裡有動靜。
正如方才寧遠能夠感覺到她的動作一樣。
此刻她也感覺到,叔叔似乎正在不斷靠近自己。
她大腦中一片空白,這種漆黑下的曖眛,讓她無所適從,內心有些小期盼,但更多的,卻還是家庭牽絆這個現實因素,將她硬生生從深淵裡拉扯了出來。
“唔~叔叔,說好了的,不要壓我腿……”
感受到叔叔那粗壯有力的腿,壓在了自己的腿上,韓韻媚隻能委屈巴巴的躲在被子下麵小聲求饒。
寧遠沒有退開。
但也沒有繼續往下。
安靜了一會兒後。
他又緩緩伸出了魔爪……
“叔叔,我有家庭的!”
察覺到被子下麵,蛄蛹起的寂寞,韓韻媚再度小聲開口,無比委屈,聲音裡透著三分怯弱,七分緊張。
寧遠挑眉。
最後還是轉過來身體。
事先說好了的,自己不能太得寸進尺,或許能夠趁一時之歡。
但以韓韻媚的責任心,事後怕是會再也不理會自己。
他要的不是一場春夢。
不過,他注意到韓韻媚說的不是我有老公,而是我有家庭……
顯然,丈夫在她心裡的地位,正在逐漸減弱。
腿上的壓力驟然減輕,那暗中的蛄蛹也徹底消失,不知為何,韓韻媚內心竟然升起一抹悵然若失般的感覺。
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突然一下子就抽走了。
讓她想要去抓,卻又抓不住。
“叔叔……你彆生氣好不~”
不知過去多久,眼裡流淌著一縷哀傷的韓韻媚,輕輕伸出手,搭在了寧遠的肩膀上,小聲說著,聲音透著幾分委屈而又充滿了溫柔。
寧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我沒生氣呢,快四點了,早點睡吧,明天還得開車。”
聽到叔叔聲音裡不含絲毫感情,韓韻媚心中頓時一抽抽。
“不,你肯定是生氣了。”
“對不起……我,我隻是,我隻是……我有家庭的……要不,叔叔你抱著我睡吧,隻能抱著……”
如訴如泣,如歌如潮般的溫婉嗓音,在寧遠耳畔響起。
寧遠倒真沒有生氣。
這有什麼好氣的嘛,畢竟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是一日而就。
但既然韓韻媚誤會了,而且還邀請自己抱著她……那不如讓誤會持續下去吧!
寧遠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也不動彈。
但韓韻媚似乎是拿出了全部勇氣,也徹底打開了那一絲僅存的道德,說完後見寧遠沒有反應,便委屈的撇著嘴,主動鑽進了寧遠懷裡。
“說好了……就抱著睡,不能做其他的,不然叔叔就是居心不良~”
靠在寧遠炙熱的懷中,韓韻媚臉紅耳赤,好在夜色漆黑,根本看不見,她嘟囔著反手抱住了寧遠的手臂,將其印在懷裡。
隻覺臉龐之上,仿似有火在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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