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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對韓韻媚露出個安心的笑容,旋即便率先推開了車門。
“堂叔,還等著呢,麻煩您了……”
下車後,寧遠與堂叔打了個招呼。
堂叔寧國良今年四十五歲,但因為在農村常年勞作,所以看起來像五十多歲的樣子,身體也有些佝僂了。
不過那雙眼神卻很有神采。
看到寧遠從車裡下來,還沒說話,眼裡便流淌著長輩的寵溺與疼愛。
“麻煩啥啊,你能回來給你爸媽掃墓,這份孝心讓我等上幾天都值,彆說這一會兒了!”
寧國良哈哈笑著,拉著寧遠就要進門。
這時才發現副駕駛上下來了個女人。
“這是侄媳婦兒吧?”
愣了下後,寧國良更加高興了,當即便詢問寧遠。
寧遠遲疑了下,看了眼主動湊過來,俏臉紅撲撲直點頭的韓韻媚,當即便也點頭介紹道“叔,這我媳婦兒,你叫她韻媚就好。”
“叔叔您好,麻煩您這麼晚還等著我們……”韓韻媚也主動打著招呼。
寧遠跟寧國良說的家鄉話,她能聽懂一些,就是語調跟普通話不太一樣。
“不麻煩不麻煩。”
寧國良當即開心的點著頭,看著兩人道“路上辛苦了吧,嬸子給你們留了飯,先吃點墊墊肚子,明天早上再弄好吃的。”
進了堂屋正廳,寧國良先是衝著樓上喊了一聲。
“寧真真,你弟到家了,趕緊下樓。”
然後又衝著一旁的房間喊道“玉珍,把飯菜都端上來吧。”
寧遠一臉尷尬,急忙勸著“叔,彆讓嬸子跟真真姐下來了,這麼晚都睡覺了,明天再見也是一樣的。”
寧國良憨厚一笑,道“那哪能啊,當初你爸你媽就沒少幫襯叔,如今他們都不在了,你能回來,叔高興得很咯,我跟你嬸子和真真姐說你今天回,她們都盼了一下午,估計這會兒也都沒睡著。”
寧國良話音剛剛落下。
“遠子到了?”
“阿遠!”
先是堂屋旁邊的房間門被打開,嬸子吳玉珍披著外套從裡麵走出來,一臉熱絡。
緊接著,便是二樓的樓梯口,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還不等寧遠跟嬸子說話,便隻見一道美麗的倩影,從二樓的樓梯口衝過來,就要衝進寧遠懷裡,不過好在到了麵前,被一聲輕咳給止住了腳步。
“都二十四五的人了,還一點正形都沒有!”
吳玉珍打了一下女兒,瞪著她埋怨著。
“阿遠都是結婚的人了,你一點都不急,你這當姐姐的要注意影響,你們關係好,我跟你爸都高興,但也不能上來就這樣啊,傻不傻啊你?”
麵對母親的埋怨,寧真真絲毫不以為忤,俏皮的吐了吐舌,便熱情洋溢的看著寧遠,關心道“自己開車回來的?這一路得要十幾個小時吧?”
寧遠點點頭,笑著回應了句。
接下來,屋子裡便熱鬨起來。
吳玉珍去廚房裡,將飯菜全都端上,堂叔寧國良,還有堂姐寧真真,則是陪著寧遠與韓韻媚聊天,問一些基本的問題。
韓韻媚也很給力,進門之後,便主動牽著寧遠的手。
落座時,也坐在寧遠身邊,不時笑著回應一些寧國良的問題。
倒是寧真真,讓韓韻媚心裡有些納悶。
她總感覺叔叔的這個堂姐,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善,雖然她表麵上帶著春風般的笑,可那眼神卻不時瞄向自己搭在叔叔手背上的手,每每此時,都能讓她感覺到一股如芒在背般的寒意。
吃過嬸子燒的柴火飯,寧真真上樓,去整理鋪蓋。
寧遠跟韓韻媚先後去洗澡衝涼。
差不多快到三點才忙活完,韓韻媚換上了一套常服,淡紫色瘦身短袖,和一條深藍色牛仔褲,腳上則是穿著寧真真的拖鞋。
洗完澡後,寧真真便帶著寧遠與韓韻媚,給他倆安排在二樓後麵靠窗的房間。
如果是白天的話,從窗戶這裡,可以看到後麵寧遠他們家以前的老瓦房。
“阿遠,弟妹,那你們早點休息,剛嗲說了,明天一早就去掛清明。”
寧真真笑嘻嘻的跟寧遠與韓韻媚說道。
嗲是這邊的土話,爸爸的意思。
“好,真真姐你也早點睡,麻煩你們了。”寧遠笑著點點頭。
關上門後。
看著眼前這張一米五寬的小床,韓韻媚臉色迅速紅潤了。
經曆過寧國良與吳玉珍兩口子的熱情招待,以及堂姐寧真真那若有似無的敵意後,先前充盈在韓韻媚腦子裡,會不會被騙進山溝賣掉的想法,徹底不複存在。
但現在新的問題出現了。
堂叔一家人,都以為自己是叔叔的妻子,睡覺的地方就安排了一間房,一張床。
這一晚,該怎麼度過?
韓韻媚神色間透著羞怯,欲言又止的抬起頭看了寧遠一眼,旋即便又低下頭去,神色無比尷尬無措。
寧遠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當他看向韓韻媚時,發現對方頭頂,再次出現了個藍色問號。
【任務韓韻媚的無措!】
【任務詳情眼前就一張小床,倒是足以容納兩人入睡,可畢竟跟叔叔關係不明,表麵上暫時偽裝的夫妻而已,焉能真的睡到同一張床上去?否則怎麼對得起家庭,怎麼對得起小雨?但畢竟已經答應叔叔,不能讓他在親人麵前露怯,要是出去睡沙發,豈不是太明顯了,叔叔的親人怕是會以為自己跟叔叔吵架了……】
寧遠一眼掃過去,發現這任務詳情,幾乎就是韓韻媚的內心活動。
再往下看。
【任務要求說服韓韻媚,同睡一床。】
【任務獎勵獲得金額30000元,獲得韓韻媚好感或被其厭惡!】
???
看到最後麵‘被其厭惡’四個字,寧遠不由愣了下。
而這時。
沉默良久的韓韻媚,也終是忍不住,微微抬頭,看著寧遠小聲說道“叔叔,現在天也不是很冷,要不……我拿被子,睡在地上吧……”
話還沒說完,她便又低下了頭,一雙美眸中充滿了羞怯。
兩人站在床位,白熾燈照射在臉上,長長的影子印在身後的牆壁上,氣氛顯得異常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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