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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裡的豔陽天。
陽光很大。
很刺眼。
但卻沒有夏日的那種灼熱。
照在人身上反而暖洋洋的。
潘敏很喜歡在這樣的天氣裡出車。
很有春天的感覺。
“對!”
“方向盤打死。”
“哎,沒錯!”
“好,好,很棒!”
站在車旁。
潘敏毫不掩飾自己的誇讚。
雖說有一部分其他意味在裡麵。
但相對於一般的女孩。
現在車裡的那個漂亮姑娘的駕駛技術,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簡直像個十年駕齡的老駕駛一樣。
沒錯。
潘敏是駕校教練。
而且還是為數不多的女教練。
專門服務一些有著特殊要求的女學員。
就比如今天這位。
剛滿十八歲。
長的很漂亮。
氣質獨特。
身材又好。
家庭條件看起來也不錯。
畢竟能讓她剛成年就來學車。
大概率是家裡也是有車的。
而這樣的女孩要是放在普通的學員車裡。
難免會搞出一些事情出來。
所以就有了像潘敏這樣的女教練。
以及單獨的一輛教練車供其考駕照。
此刻的潘敏看了看時間。
“薑寧!”
“要不要休息一會?”
“反正考試還有一會,也不著急的。”
聽到這話。
車裡的女孩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潘姐。”
“我再練會。”
“畢竟這手動擋的還不太熟…”
聞言。
潘敏也沒多去深究這話的含義。
客氣道:
“那行。”
“你先練,我去旁邊喝口水。”
說完。
她便走到路邊的一棵樹下,把樹下的茶杯拿了起來。
喝了兩口。
目光掃視周圍一圈。
此刻的訓練場。
車子不少。
一眼望去。
基本都是三三兩兩的圍在車旁。
像自己這邊一人一車的情況,沒有第二個。
這時。
一個駕校老熟人也來到了潘敏的身旁。
拿著個茶杯。
裂著一嘴的黃牙。
“小敏。”
“又帶老板了?”
潘敏嗬嗬了兩聲。
不太願意搭理這個老熟人。
見狀。
這黃牙男子也介意。
往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然後小小的眯了杯中的熱茶。
“一人一車。”
“五倍的價格。”
“學個駕照就得大幾千。”
“真是奢侈啊。”
聞言。
潘敏不可置否的動了動嘴角。
“有錢人的想法你理解不了的。”
聽到這話。
黃牙男子居然露出了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說的沒錯。”
“像我車裡的那幾個小夥子。”
“隨便買個衣服都要好幾百。”
“哪像我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一個月一兩千的工資,都不夠。”
說著。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
“金江州。”
“我車裡小夥子給的。”
“要不要嘗嘗?”
眼見遞給來的金色煙嘴。
潘敏搖了搖頭。
雖說她平時累的時候也會弄一兩根香煙提提神。
但在帶老板練車的時候。
她是堅決不會碰這個。
因為她不敢確定老板會不會對煙味有意見。
然而。
黃牙男子卻依舊把香煙往潘敏手上塞。
這個架勢。
讓潘敏敏銳的感覺到了異常。
推掉了香煙,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周永。”
“有事說事。”
“彆弄這些虛的。”
聞聲。
黃牙男子訕然的笑了笑。
“沒什麼。”
“就是想問問你這個老板的資料…”
…
“彆做夢。”
潘敏拒絕的很乾脆。
因為她對這些老男人的想法太了解不過了。
特彆是麵對這麼一個漂亮有錢的女孩時。
一個個都有一些白日做夢的念頭。
對此潘敏非常厭惡。
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
那位黃牙男子卻急忙出聲解釋:
“哎哎哎。”
“潘敏伱想什麼呢。”
“我老周平日裡什麼人你不知道麼。”
這話說得潘敏的腳步頓時一滯。
的確。
在她的記憶中。
周永這個人抽煙喝酒,釣魚打牌。
但他好像對女人並不是那麼上心的。
所以…
潘敏回過頭,目光看向身後的黃牙男子。
結果後者卻衝著另一邊的學車區域拱了拱嘴。
“幫那邊幾個大少爺問的。”
這就說的通了。
潘敏目光順著周永的視線看去。
隻見三個個頭不低的小夥子,站在一棵樹下,一邊抽煙,一邊說說笑笑的不知道談論著什麼。
但就從他們時不時看向自己教練車的方向。
其中的話題點也就不言而喻。
見狀。
潘敏收回目光,不屑的笑了一聲。
“告訴那幾個小夥子彆想了。”
“這丫頭的背景不簡單的。”
似乎聽出了其中告誡的意思。
黃牙男子收斂了笑容,愣愣的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
對此。
潘敏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諱莫如深了一句。
“校長告訴我的。”
“當時打電話給他的號碼,來自市大院的秘書處…”
“你想想。”
“秘書處裡麵都是哪些人的秘書…”
說完。
她就帶著輕笑,離開了這裡。
……
薑姑娘可不知道老丈人吩咐下來的一句話。
幫她解決了一個可能出現的小麻煩。
此刻的她正把拉著方向盤。
帶著手邊的檔位。
一點一點的找回開手動檔的感覺。
發動,踩離合換擋,二檔轉彎。
很標準。
但也很累。
說實話。
手動擋的車其實不難開。
難的就是一個換擋的過程。
原因很簡單。
這破車的檔位太特麼硬了。
也就才開了半個多小時。
薑姑娘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又點酸澀。
忍不住的停車休息一下。
這時。
教練走了過來。
“薑寧。”
“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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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過來了。”
………
十五分鐘後。
薑姑娘如願以償的通過了最後的考試。
看著考官本子上的幾個勾勾。
她開心的笑了笑。
快步來到教練的麵前。
笑盈如春道:
“潘姨。”
“這個考完了,大概什麼時候能拿到照?”
…
“一般兩三個禮拜。”
“但你要是著急的話,給我留個地址,等證出來我就給你送過去。”
聽出了教練的意思。
薑姑娘嘻嘻的笑了笑。
手伸到了自己包裡。
然後上前兩步,握住了教練的手。
“謝謝潘姨…”
“麻煩啦。”
……
兩分鐘後。
看著那個漂亮女孩窈窕的背影。
潘敏摸了摸手中的紅包。
那非同一般的厚度,讓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這丫頭…真是個人精。”
——————
然而。
這位教練卻不知道。
這位被她稱呼為人精的姑娘。
此刻正給娛樂圈帶來了多大的風暴。
頂部娛樂會議室。
齊雲林看著手裡的文件,臉上無比的鐵青。
看完,隨手就往桌上一摔。
“啪”的一聲。
文件四飛。
“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保證的效果?”
“一天時間,三省一市,兩萬多張cd,三萬多盤磁帶。”
“其他周邊禮品無數。”
“一個賣雞的店,都做到了這個銷售。”
“你知道我現在看你們像什麼?”
“小醜,知道嗎?”
“小醜!!”
聽到這個怒罵。
會議室裡絕大部分的人都低下了頭。
但齊雲林的火氣顯然已經到了臨界點。
眼看沒人回應他的話。
他冷冷的看著在做的十幾號中層乾部。
問了一句。
“市場部經理在哪。”
半晌。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年紀三十多歲的女人,顫顫巍巍的應了一句。
“我…”
結果不等她說完。
齊雲林回頭,對著秘書,晃了晃自己的筆尖。
“讓她回家。”
“公司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說完。
他起身,雙手撐在桌上。
無視了那個趴在桌上痛哭的女人。
對著在場其他人道:
“回去每個人都寫一份策劃書給我。”
“告訴我你們對公司下一步銷售計劃的意見。”
“散會!”
……
片刻。
董事長辦公室。
齊雲林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窗外的陰天,低沉的問了一句。
“發出去的聲明怎麼說的?”
聞言。
沙發上坐著的李世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已經有6家報社媒體刊登了內容。”
“其中海城的3家的,臨江的2家,東山的1家。”
…
“娛樂公司呢?”
…
“時間太急。”
“目前還沒有消息。”
時間太急?
齊雲林深知這些娛樂公司的尿性。
在沒有相對可觀的利益出現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表現出過多的積極性的。
為此。鬱氣纏身的齊雲林還是忍不住的低罵了一聲。
然後回過身,目光陰沉道:
“你說我們如果舍棄一些利益。”
“能不能把那個女人按死?”
………
與此同時。
寧州的某個彆墅裡。
天宇娛樂的錢大小姐也在發著脾氣。
隻不過她發的對象是桌上攤開的一堆報紙。
“這些邊小報的編輯能不能去死一死!”
“寫的這是什麼玩意!?”
“【時代音樂的淪陷】?”
“他特娘的懂什麼叫音樂嗎?”
“還有這個。”
“什麼叫【藝術的悲哀】?”
“海城音樂報的這個撰稿人知道藝術是什麼嗎?”
“哎呀呀呀呀真是氣死我了!”
而相對於錢巧的暴跳如雷。
一旁的杜琪,則悠閒地多。
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嗑著瓜子。
一隻手拿著一份報紙,饒有興致的讀道:
“【當音樂沒有底線,淪為嘩眾取寵的工具,新時代的國人將會接受什麼樣的藝術熏陶】…”
“【繞口令一般的唱法,毫無深度的歌詞,論當代年輕人的審美崩塌】…”
“【什麼是音樂,什麼是…】”
…
“是你老母啊!”
“啊!!!彆讀了!!!”
錢巧憤怒的尖叫了一聲。
然後把杜琪手中的一份報紙直接搶了過來。
當場開撕。
一次,兩次,三次,四…四…實在四不動的錢巧。
乾脆把手中的碎紙往桌上一丟。
嘩的一聲。
碎紙亂飛。
好在杜琪及時把瓜子盤給拿到了旁邊。
不然這一下下去。
她的瓜子全得完蛋。
然後。
等著紙屑落下大半。
錢巧忽然喪氣的往旁邊沙發上一躺。
“琪琪。”
“我好生氣啊怎麼辦!”
…
“…那…打電話過去警告他們?”杜琪提出了試探性的意見。
“好主意!”聽到這話的錢巧。
忽然坐起來。
目光炯炯的看著杜琪。
“你幫我找到電話。”
“我去打!”
對此。
杜琪隻是彆了彆嘴。
“彆。”
“讓我姐知道我私用公司資源做這事。”
“估計得把我胖揍一頓。”
這話說的錢巧不樂意了。
一臉憤憤道:
“都十幾年的老同學了!”
“這點忙都不幫我!”
對此。
杜琪隻是聳了聳肩。
“這不是幫不幫的事情。”
“具體理由你懂的。”
聞言。
錢巧有些生氣的在沙發上來回滾了滾。
但滾著滾著,就滾到了杜琪的身旁。
赫然抬起頭。
眨巴著一雙俏麗的大眼睛。
“親愛的。”
“不幫我找號碼也行。”
“那你得告訴我,‘薑薑’現在人在哪…”
…
“不可能。”
杜琪拒絕的很乾脆。
一點回轉餘地都沒有的那種。
“我幫你打探那些小編的私人電話,被發現了最多被我姐揍一頓。”
“我要是把‘薑薑’的信息告訴你。”
“我姐能生撕了我。”
一聽這話。
錢巧嘴巴一鼓。
“被這麼多無良報紙謾罵。”
“‘薑薑’現在肯定特彆難過。”
“我就想抱著她好好的安慰一下怎麼了?”
說完。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
用力的哼了一聲。
“不告訴我拉倒!”
“我這就回去求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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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麼樣!”
“我的‘薑薑’不能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
薑某人受委屈了嗎?
顯然沒有。
這些報道她甚至連看都沒看。
學完車以後。
就讓王建國把她送到了電單車的廠裡。
給趙西雀布置了一些寒假作業以後。
就把剛從外地回來的餘玲玲,叫到了小辦公室。
“玲玲姐。”
“這些日子你勞累了吧。”
“等過年的時候給你多放點假。”
“好好的在家裡歇歇。”
結果薑姑娘的好心卻換來了餘玲玲的拒絕。
“不用的小老板。”
“我這人天生就喜歡到處跑。”
“閒不下來的。”
“你讓我在家裡休息久了然而容易抑鬱。”
這話說的薑姑娘都有點慚愧了。
像她上輩子的時候。
都隻恨假期太少。
眼睛一睜一閉。
不經意間,假期就這麼沒了。
再對比餘玲玲。
嘖嘖嘖…
“給我說說你這些日子在慶山省的經曆吧。”
“順便把這些經銷商具體情況也和我說說…”
……
半小時後。
看著餘玲玲從小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薑姑娘把麵前的這份資料拿起來翻了翻。
資料有十幾頁。
上麵記錄了餘玲玲對慶山省這9個經銷商的大致情況。
從基本資料到手上的產業狀況。
再到市場行情的分析。
寫的很全麵。
雖說有的分析不太準確。
但這對於一個隻擅長跑銷售的會計而言。
已經很不錯了。
忽然的。
她在某一個經銷商的介紹裡,看到了一個讓她感覺很意外的名字。
廬州合合食品有限公司?
經營類目傳統炒貨?
不會是上輩子的那個風靡全國的瓜子公司吧?
薑姑娘想了想,把這個名字打了一個圈。
打算有空讓人再聯係一下。
如果真是前世那個賣瓜子的公司。
那就有意思了…
…
中午。
飯點到了。
薑姑娘把資料放在了林克辦公室。
然後叫上了王建國,毛薇薇,以及正在小辦公室寫作業的小麻雀一起。
準備去弄個火鍋涮一涮。
然而。
當她們經過廠區的時候。
赫然與一個從廠房裡出來的中年男子,撞了個正麵。
剛開始。
幾個丫頭都沒在意。
嘰嘰喳喳的繞開了這個中年男子。
可當薑姑娘與之擦身而過的時候。
一個疑惑的聲音。
讓薑姑娘的腳步一下子就定住了。
“薑…寧…?”
???
薑某人回過頭。
目光在中年男子的臉上停了一下。
然後…
“啊!?是高叔叔吖?”
“您怎麼在這?”
薑戲精一臉驚訝。
甚至還用一隻手,虛掩著自己的嘴巴。
用來表示自己的驚訝。
眼見如此。
王建國嘴角一抽。
毛薇薇一臉錯愕。
而趙西雀則是滿滿的好奇…
……
高崇山認識麵前這個漂亮女孩。
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的初中同學,兩個人關係很好。
還一起出去洗過幾次澡。
但他很意外的是。
居然在自己上班的地方,看到了這個女孩。
而且和公司的老板秘書以及毛經理在一起。
“叔叔在這裡上班。”
“你呢?”
…
我?
薑姑娘微笑著的嘴角抽了抽。
“我來找我姐玩的…”
說著。
她瞥了眼前麵正在看熱鬨的狗東西。
“姐…”
“過來一下。”
興許是感知到了薑老板目光中的殺氣。
王秘書頓時以最快的速度,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
“老…老妹…”
“怎麼了…”
嗬。
薑某人看著自己的秘書,皮笑肉不笑道:
“高靜怡的爸爸。”
聞言。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
“嗷!”
“原來是高靜怡的爸爸…”
“叔叔你好,叔叔你好,我和高靜怡關係也很好的。”
“上次洗澡薑寧沒叫我,不然我肯定也一起來…咳咳咳…”
…
洗澡?
聽起來雖然有點奇怪。
不過高崇山也沒多想什麼,隻當是女孩子之間的玩鬨。
但一想到麵前這個女孩的身份。
卻對自己這樣的親切。
高崇山居然有些說不出的心慌。
“王秘書你好你好。”
“彆叫我叔叔,叫我老高就行老高就行…”
眼看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慌張。
薑某人趕緊介入進去。
隨便找了個借口,拉著王建國遁了。
片刻。
等高崇山走到了一個看不到的位置。
王建國有些顧慮的湊了過來。
“老板。”
“高叔回去應該不會說吧?”
薑姑娘知道王建國的意思。
撅了撅嘴。
“沒事。”
“死不承認就是了。”
“難道她還能給我上刑啊。”
有道理。
很有老板的風範。
王建國啞口無言,隻有滿滿的敬佩。
這會。
一旁的趙西雀,也聽完了毛薇薇的解釋。
明悟的同時,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思慮了一會。
頓時想到了什麼。
一臉意外的問道:
“薑老師。”
“您說的高靜怡,是不是…”
薑姑娘知道小麻雀在問什麼。
對這,她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大方的點頭道:
“沒錯,就是初試當天三票全過的那個長腿女孩。”
聞言。
趙西雀臉上立刻露出了些許的擔憂。
“老師…”
“其實…節目組是有避諱的…”
“而且以後如果…”
…
“怎麼?”
“怕曝光出來媒體搞事?”
說到這,薑姑娘不屑的輕哼道:
“憑實力說話,怕什麼。”
“誰敢搞事,我就搞他。”
“哥的女人,這點還不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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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