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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城不愧是國際化都市。
處處都是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
而站在下麵的薑姑娘。
隻是掃視一圈，都有種莫名的渺小感。
“薑寧，這裡…”
“哦…”
小土包應了一聲。
乖巧的跟著廖廖，走進了一棟高樓。
剛進門。
那輕淡的茉莉香讓薑姑娘為之一愣。
深吸了一口。
居然有種提神醒腦的意味。
“廖廖姐。”
“這香味我喜歡。”
…
“這是茶香茉莉。”
“喜歡等會吃完了讓酒店給你準備點帶回去。”
這話說的薑土包很是意外的問了一句。
“這也能帶嗎？”
“當然。”
走進電梯的廖廖。
等著薑寧進來，按下了一個8的按鈕。
等著電梯門關上後。
她就微笑道：
“在海城，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的。”
這話說的。
薑姑娘明悟的點了點頭。
畢竟上輩子也是跑過很多城市的她，自然明白。
小城市，玩的就是個人情世故。
而城市越大，人情的占比就越小。
相比之下，錢才是恒定不變的道理。
片刻後。
在廖廖的帶領下。
薑姑娘走進了一家餐廳。
剛進門。
一段非常悠揚的鋼琴音樂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耳朵順著眼睛看去。
隻見一位穿著晚禮服的金發洋妞，正坐在大廳中央的鋼琴前。
彈奏著美妙的音樂。
從音調上來辨彆，似乎還是杜欣蕊當初彈過的。
唔。
也不知道杜熟女在國外怎麼樣。
“兩位有預定嗎？”
“我姓廖…”
“好的，兩位女士請這邊走。”
…
一會後。
在服務生帶領下。
二人來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入目望去。
窗外就是一條長長的江水。
以及那有著絡繹不絕遊客的長灘。
“廖廖姐。”
“這裡景色不錯啊。”
“江景餐廳。”
“怕是消費也不低吧？”
聽到俏可人的調侃。
廖廖放下了自己的隨身包，把手機放在桌上，一臉笑盈盈的回道：
“還行。”
“客單價500左右。”
“在周圍的江景餐廳中，算是性價比很高的一家了。”
嘖嘖嘖。
500一個人。
老娘被辭退前的月收入才八九百。
一個月的工資，兩個人吃一頓，都還差一點。
果真這海城不是窮人能來的地方。
而後。
在廖廖的勸說下，薑姑娘點了兩份這裡的招牌菜。
把菜單還給服務生後。
薑姑娘的目光就投向了遠處的江水。
看著水上一艘行駛中的輪船，凝聲道：
“廖廖姐。”
“‘食寧記’在海城的第四家店也開業了吧？”
“怎麼樣？”
…
“生意挺不錯的。”
“還是你們前期底子打的好。”
“我店開下來連廣告都做的少。”
嘿嘿嘿…
聽出了廖廖的恭維。
薑姑娘摸了摸旁邊的玻璃，然後笑嘻嘻的回頭問道：
“‘小寧’電單車的店怎麼樣了？”
“我聽王建國說，你們就要了第一批的量。”
…
“沒錯。”
廖廖歎了口氣。
“店鋪選址不太好。”
“門前地鐵管道有問題，被攔起來了。”
“要到年後才能修好。”
這樣啊。
實屬於無妄之災了。
怪不得那麼想買電單車的小姑子都還隻是騎著自行車。
現在原因找到了。
“那就等等吧。”
“前一個月的房租就當投資了。”
說到這。
服務生推著一個小車來了。
把兩份剔骨牛排以及兩份配餐和小食端到了桌上。
“請慢用。”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開。
聞著香味的薑姑娘，拿起刀叉就準備開吃。
但這時。
廖廖忽然沉默的說了一句。
“董事會想跟伱把合同時間延長。”
“我猜到了。”
薑姑娘切開了牛排尾部的一小塊肉，在旁邊沾了一點海鹽。
輕吹了兩口，把肉放進嘴巴裡。
一邊嚼，一邊笑盈盈道：
“生意沒問題。”
“最近也沒有什麼新的獎項出爐。”
“回款在上個月也回了。”
“眼下能說的，也就隻有公司裡合同的事情。”
“說吧。”
“想延長幾年？”
聞言。
廖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而是伸出手，把黑胡椒汁給均勻澆在了自己麵前的牛排上。
然後拿起刀叉，一邊切，一邊開口道：
“董事會想十年。”
“同時再給你2%的股份加購權。”
…
“十年太久了。”
“我不乾。”
薑姑娘連算都沒算2%的股份能值多少錢。
直接回絕了。
但她也聽出了廖廖這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直言問道：
“廖廖姐的意思呢？”
“我把年限爭取到了5年，但股份隻有1%。”
也算儘力了。
畢竟薑姑娘也知道。
雖說廖廖現在已經升職。
算事公司裡的高層當中的一員。
但嚴格來說。
她這樣的管理層隻是打工人而已。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董事會的手上。
哪怕是像薑姑娘這樣有小部分股權的。
在一些重要的決定上，都沒辦法和大部分董事會的人做對。
那1%的股份。
隻能保護她不像普通打工人那樣身不由己。
卻不能讓她在公司裡爭取到可觀的利益。
特彆是這種利益還和其他股東產生衝突的時候。
“5年也長了。”
“廖廖姐，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
“我不可能和頂部娛樂簽一次性五年合同的。”
聞言。
廖廖低著頭，切下一塊剔骨上的肥肉，放在一旁。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幫你和董事會周旋。”
“難度大不大？”
薑姑娘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叉起一塊肉，放在嘴裡，繼續問道：
“要是哪邊有問題你就跟我說。”
“畢竟我才是當事人。”
…
“沒事。”
“我身上雖然股份不多，但我這邊也不是沒有盟友的。”
聽到廖廖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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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著她那頗為自信的模樣。
薑姑娘點了點頭。
然後就開始把話題放在了其他的上麵。
從餐品到環境。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
廖廖忽然問了一句。
“下午有事嗎？”
“打算回去睡一會，怎麼了？”
“下午展覽中心有個大型車展，陪我去一趟吧。”
車展？
一聽到這兩個字。
薑姑娘頓時就不困了。
眾所周知。
車展除了那一輛輛帥氣的展覽汽車以外。
還有……
——————
海城展覽中心位於寧長區興義路上。
是一家建成於1996年的地標性建築。
自建成以來就一直為各種展覽服務。
畫展，文物收藏展，藝術展覽等等。
當然也包括最近幾年興起的汽車展覽。
特彆今年是加入世貿的第一年。
按照廖廖的話說。
整個展覽彙集了世界各地許多名牌車企。
從轎車到跑車。
從越野到老爺車。
應有儘有。
甚至在價格上，也是後者很強的優惠力度。
這也是廖廖考慮換一台車的主要原因之一。
然而。
讓廖廖感覺很無語是。
薑寧那丫頭。
自打進會場以來。
就是哪邊人多往哪邊跑。
還就喜歡對那些車模評頭論足的。
這不。
廖廖才剛相中寶馬的一款新型號的車。
想要問問薑丫頭的意見。
結果回頭一看。
她已經湊到奔馳的那邊，去和人家車模聊上了。
這讓廖廖一臉無奈。
和銷售說了個抱歉，就拿著手冊走到了奔馳的展位裡。
剛走過去。
她就聽到了薑丫頭靠在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女孩身旁。
用一種近乎關切的聲音在問：
“忽忽姐姐，你胳膊好冷啊。”
“要不要加一件衣服呢？”
…
“還好啊妹妹。”
“展廳裡麵的空調很給力的。”
“而且我們站半小時就可以換班。”
…
“這樣啊。”
“咦，西西姐姐，你這個肚臍上是什麼啊。”
“還會閃哎…”
…
“咯咯咯…”
“是臍貼啦。”
“哎呀，彆摸，癢…”
…
眼看這丫頭和幾個車模打成一片。
廖廖一頭黑線的走到身後。
“丫頭。”
“你要不要也換身衣服上去走兩圈？”
聞言。
薑姑娘錯愕的回過頭。
用手指著自己。
“我？”
然後瘋狂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
“我就是個看熱鬨的。”
“這站上去不丟人嗎。”
然而。
一旁的那幾個車模小美女卻開始背詞薑某人。
“哎呀妹妹，你這麼好看。”
“腿又這麼直。”
“前麵尺寸還這麼明顯。”
…“就是。”
“妹妹你要是願意。”
“我可以幫你申請一個車位。”
“正好新車那邊缺一個姐妹站台…”
結果就是薑某人在一陣鶯鶯燕燕中落荒而逃。
然後。
回到寶馬這邊。
看著小臉依舊紅豔豔的俏美人。
廖廖沒好氣道：
“你個丫頭。”
“這麼喜歡紮女人堆裡。”
“你怎麼不是個男人的。”
…
“我也想啊…”
說到這個薑姑娘就是一臉幽怨。
用一個時候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兄弟跑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
“真是的…”
廖廖不知道薑姑娘嘀咕什麼，對著看中的那輛車撅了撅嘴。
“那個怎麼樣？”
聞言。
薑過稿說著聲音看去。
隻見一輛造型偏複古風的紅色轎車，就這樣映入了眼簾。
“寶馬ini…？”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充滿驚喜的聲音，忽然傳到了薑姑娘的耳中。
“薑寧？！”
——————
齊宇航沒想到今天會在車展上看到他思念了幾個月的身影。
自打上次的奧林匹克數學競賽落下帷幕開始。
他就通過自己的關係。
想方設法的要到了薑寧的電話號碼。
可電話就沒打通過。
無論是早上，下午，還是晚上。
這一度讓他以為號碼是錯的。
而後。
他又寫了幾封信去到江州一中。
同樣也是石沉大海一般。
這樣的態度。
齊宇航就算再笨也知道。
自己是被拒絕的很徹底。
可他還是不甘心。
論長相，他自認為不差。
一米八的個頭，一百三的體重。
不算帥的嚇人。
但最起碼也是白白淨淨。
在學校也是收過不少的情書。
論成績也是。
海城中學身為整個海城前三的高中。
頂尖學生的檔次，絕對不會比江州一中差。
而論出身就更不用說了。
海城本地戶口。
往上推三代都沒有混的差的。
這樣的資曆，依舊得不到那位美人的傾心。
所以這個事情在齊宇航心中就是一個坎。
他是真的想找到薑寧。
當著她的麵，詢問一下自己到底哪裡不行。
但他有沒辦法和家裡人開口。
以至於現在想的多了，疑問也就多了。
連成績都有出現了起伏。
從原本的年級前五，掉到了全年級前十。
至於今天。
原本他就是陪著親姐出來買個車。
結果當那個清麗可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的眼眸中時。
“薑寧！？”
然後。
他直接調轉方向，無視走入人群的親姐。
來到了那個俏可人的麵前。
“薑寧！”
“你，你怎麼也在這？”
聽到有人叫自己。
薑姑娘回頭一看。
發現是一個沒見過的小夥子。
當即皺了皺眉頭。
“你是？”
聞言。
齊宇航一愣，然後指著自己。
“我，齊宇航啊…”
眼瞅著麵前的俏可人依舊是一臉可愛的懵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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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航趕緊解釋道：
“奧數比賽，四個月前，海城中學…”
看著麵前這個小夥子這麼詳細的介紹自己。
但薑姑娘的腦海裡除了奧賽相關的東西。
著實沒有麵前這號人的記憶。
可人家又這麼激動的介紹自己。
薑姑娘隻能煞有其事的假笑道：
“哦。”
“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下子。
把齊宇航給問住了。
一時間竟然有些懵在了原地。
這會。
一旁的廖廖倒是看出了點什麼。
啞然笑了笑，道：
“你是不是有話想和薑寧說？”
“要不要我…”
話沒說完，廖廖就感受到了某個俏可人那幾乎是實質性的殺人目光。
忍不住的樂了。
“哎呀，開玩笑的啦。”
說著，就把目光放在那個小夥子的身上。
“齊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
齊宇航瞥了眼廖廖，然後就把目光放在薑姑娘的身上。
咬了咬牙。
“薑寧，139xxxx是你的電話嗎？”
“是啊。”
“那為什麼我打不通…”
“哦，我們學校上學的時候不讓帶手機的…”
這個解釋沒毛病。
齊宇航想了想，再次問道：
“那給你寄了三封信，你怎麼連個回應都沒有…”
聽到這話。
薑姑娘一臉無辜。
“不好意思。”
“由於我收到的雜件太多，所以我的信件都是交給班主任打理的…”
說完。
薑姑娘也不想和這個小夥子扯太多了。
挽上廖廖的手。
“去大眾那邊看看吧。”
“甲殼蟲其實也挺適合你這樣的美少女姐姐的。”
這話說的廖廖哭笑不得。
但她也明白薑寧的意思。
落有意，流水無情。
嘖嘖嘖…
感歎了兩聲，便準備和薑寧離開了這裡。
然而就在這時。
另一個聲音就傳到了她們的耳中。
“廖總監？”
聞言。
廖廖回頭一看。
是一個年歲比她小一些的年輕女人。
穿著打扮很是時髦。
特彆是那頭亮藍色的頭發。
等等。
亮藍色的頭發…
廖廖似乎想到了什麼。
眉頭一挑。
“齊潤萱？”
聽到這話。
年輕女人一臉淡笑，衝著廖廖伸出了手。
“是我。”
“沒想到還能在車展上看到廖廖姐。”
聽到對方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廖廖微笑著也和對方握了握手。
簡單的兩句寒暄以後。
廖廖就把目光放在了齊宇航的身上。
“早些日子就聽說齊董事的兒子成績優秀。”
“拿了全國奧賽的銀牌。”
聽到這話。
齊宇航麵色一紅。
要是其他人這麼誇他，他還能欣然接受。
可當著金牌得主的麵誇他的這個銀牌。
特彆是這位金牌得主還是他的心上人。
刹那間。
齊宇航居然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而一旁的齊潤萱可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情況。
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同事的誇讚。
然後。
當她注意到廖廖身旁的那個女孩時。
眸光一愣。
這個女孩很漂亮。
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
都是非常優秀的那一個層次。
其中尤為獨特的是身上的那股說不出的氣質。
千嬌百媚又不失英氣。
靜若處子又不缺靈動。
下意識的。
她又側目看了眼自己的弟弟。
麵色微紅，目光遊曳。
完全就是一副青春期小男生的樣子。
一時間。
齊潤萱似乎懂了什麼。
可這會。
廖廖卻忽然主動開口道：
“潤萱妹子。”
“你們先逛。”
“我們這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
然後。
廖廖就帶著一臉玩味的笑容。
拉著俏可人的手，離開了這裡。
眼看心上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齊宇航下意識的就要跟上去。
結果被自家姐姐給拉住了。
回過頭，剛要詢問。
迎麵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眸。
“你跟姐說實話。”
“是不是喜歡那個丫頭？”
一句話。
齊宇航瞬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
但心中的叛逆還是讓他本能的開口解釋道：
“不，不，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隻是…”
…
“隻是什麼？”
“魂都沒了你還隻是…”
作為姐姐能不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麼性格麼。
之前就看這小子天天狀態不對。
以為學校裡麵和人談戀愛了。
了解後發現沒有女生和他親近，自然也就沒往這方麵想。
結果原來是這樣…
…
眼瞅著姐姐這關怎麼都過不了。
齊宇航沒辦法。
隻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眼下的狀態慢慢描述了出來。
而當齊潤萱聽到自己弟弟還處於連人家正眼都沒瞧過的單相思狀態時。
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恨鐵不成鋼道：
“咱們老齊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呆瓜。”
“真的喜歡就上門找啊。”
“還寫信，打電話。”
“白癡啊你！”
聽著姐姐的訓斥。
齊宇航期期艾艾道：
“我這，這不是以為你們都不同意的…”
說著。
他赫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的姐姐。
“姐。”
“剛剛那個廖廖…”
…
“沒錯。”
“她就是公司剛上任的那位運營總監。”
…
“那…”
聽到這個字，後麵的話都不用說，齊潤萱就知道自己弟弟在想著什麼。
尋思著最近父親和這位廖總監之間的糾葛。
她想了想。
點頭道：
“放心，姐會幫你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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