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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問誰與徐越關係最親近,那麼這個答案有很多,曉組織的所有人,程莫元玄零等長輩,林倚龐卓等晚生,都算。
但若再在這個基礎上加一些條件:誰最了解徐越,誰與徐越相處的最久,誰與徐越共同戰鬥的次數最多,誰最清楚徐越的底細……那麼這個答案,有且僅有一個。
王霸。隻有老烏龜,與徐越走的最近,接觸的其他位麵的係統道具,也最多!
這幾年裡,王霸以自己淵博的知識為基礎,通過發現祭壇上徐越留下的蛛絲馬跡,並與自己見過的誅仙陣、城鎮傳送陣、虛空之陣、聚靈陣等奇妙陣法做對比,總算大致推斷出了英雄祭壇的作用。
複活!這英雄祭壇的作用,是為了複活某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道鈞!
“我剛才說了,此地似陣非陣,雖有陣法之勢,但實際上,更像是一個捏合聖物的平台!由於祭壇的一土一木,一磚一石,均由仙碑宗的遺物建造而成,所以自祭壇完工之際起,它本身便有了融合諸物,化零為整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祭壇會給我們一種陣法的錯覺!”
“當然,胡亂將各族的聖物堆砌,肯定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祭壇的核心,也就是最關鍵的建造之術,必須得遵循徐哥的方法才行,唯有這樣,才能令其內的聖物渾然天成,融為一體,不分你我,共同發揮驚天之效。”王霸講述著自己的研究成果,並緩緩從龜殼裡拿出一張圖紙,這是當初徐越留給荒城的英雄祭壇施工藍圖,其上不僅有草圖和完工圖,還有詳儘的工序,哪一個地方用什麼材料,哪一個地方鑲嵌什麼東西,哪一個地方擺放什麼聖物,都有明確的規定。
毫無疑問,這個圖紙,徐越本身是無法完成的,乃是係統的傑作。而現在,圖紙上還多了很多其他標記,乃是這些年,王霸通過自己的能力,研究英雄祭壇的作用時,所做的筆記。
“這上麵的步驟缺一不可,哪怕錯了一個,都會令英雄祭壇全盤皆崩,失去原有的效用!而若把英雄祭壇看做一個人,這些古老建材,就是肉身,這一張張聖物編織成的靈網,就是血管!祭壇啟動之際,所有的建材都將發光,所有的血管都將運行,將全部的力量,彙聚到那個心臟——無臉雕像的身上!到時候,死心搏動,雕像,也自然就複生了。”
“這也是為什麼,徐哥讓你們必須收集守護之族的古物以作建材的原因,因為隻有同根同源的力量,才能複生相應之人物,比如守護之族與道鈞。
“至於雕像無臉,或許是因為,徐哥也不知道鈞長什麼樣吧。”王霸說完了,但他的話語還瘋狂衝擊著眾人的心靈,讓他們徹底傻在了原地,大腦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整理思緒。
直到許久後,才有人回過神來,一邊思考著王霸的結論,一邊觀察著寂靜無聲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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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言,有何依據。”常老開口了,話很少,卻能清晰感應到其中的波動。
“沒有依據,徐哥已死,我又豈敢妄下定論?隻能說,有九成把握吧。”王霸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落。
“能讓我看看你手上的圖紙嗎!”陣奕張了張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目不轉睛地盯著王霸,懇求將圖紙給他一觀。
王霸也不拒絕,將圖紙遞了上去,一眾天玄境巔峰立刻圍攏,不聲不響地觀摩。
時間無聲流逝,很快,這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以及一道道沉重的心跳!
因為,有了王霸的批注和解答後,徐越的圖紙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原來很多看不懂,或者藏得很深的地方,瞬間沒那麼晦澀難懂了!
而這些天玄境巔峰,哪個不是獨傲一世的翹楚人傑,可謂見多識廣,足智多謀,此時幾乎一點就通,哪怕並不擅長陣法建築之道的人,都能隱約感覺到,王霸的推測應該沒錯!
“對的……對的!按照王霸道友這個思路,這個靈力流轉就說得通了……這個魂力轉換的思路也沒錯……還有這個重聚肉身的小禁製……以及這個擺放細節……絕不會有錯!這個祭壇,就是一個大型的複生之陣!王霸道友真乃神人也!!”陣奕兩眼放光,身為天陣宗宗主的他,此時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精妙的陣法,不禁不顧姿態的高呼,聲音在這空曠的高空祭壇中不斷回響。
但王霸聞言,卻輕輕搖了搖頭,道:“陣宗主謬讚了,老龜我也隻是依著徐哥的想法,反向推論而已……歸根結底,還是徐哥天縱之資,竟能想到如此方法,行這複生之舉,真是令人震撼啊。”王霸感慨,饒是他,在解開這祭壇秘密的第一瞬,也被徐越天馬行空的想法和恐怖的執行力給震住了,久久未能動彈。
現場的氣氛,漸漸變得灼熱,人們開始意識到,如果這個英雄祭壇真如王霸所言那般,將會有怎樣的價值了!
“這麼說來!道鈞……不!先祖,真的有可能活過來!!”藍萬初低吼,身為四鎮之族的他,此時隻覺得體內純正的血脈在不受控製的沸騰!
“先祖!先祖要複活了!哈哈哈!太好了!”玄零在仰天長笑,張開雙臂,擁向祭壇中心那無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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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鈞老祖,乃是半步仙境的強者!如果他老人家能複活,那麼仙域的實力將極大的提升!天澤,也有人對付了!”段無涯心神震動,神色狂喜。
“蒼天憐我仙域啊!”
“億萬眾生,這下子有救了!”
“老祖定能帶領我們驅逐妖魔,走向輝煌!”其他人紛紛大笑,一時間,祭壇上充滿了喜悅振奮的氣息。
直到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那我們……能不能用這個祭壇,複活徐越呢?”頓時,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齊齊轉頭,看著神色緊張的藍如煙,千萬思緒閃過心頭,怔在了原地。
牧初璿無言,默默看著這尷尬又肅靜的一幕,金色的美眸微微閃動,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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