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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爭鬥。
蕭護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下心中的怒火,冷眼看了眼伏香,直接轉身離去。
“走。”
蕭護手一揮,幾個護道山的弟子急忙默默跟上,不敢多言。
“你!”
伏香指著蕭護,一臉憤然。
“阿彌陀佛,小僧也正好要走此路,各位施主,就此彆過。”徐越也做了個禮,迅速跟在互道山眾人後麵。
“走,我們也去看看吧。”
華長空說完,便向伏香拜了拜,跟著離去。
“你們!”
轉瞬間,周圍人就走完了,隻留下伏香還站在原地生悶氣。
而她本來就是一個人來追蕭護的,並無同族相隨,此時四周人散,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可惡!”
最後,伏香想了想,竟也跟在了人群後方,慢慢朝著山道深處走去。
氣氛沉悶,大家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轉過一個拐角,踏上幾層階梯,前方才又有聲音傳來。
“你們護道山,就是這樣做事的?真是反了!”
同樣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且這一回,比先前更加傲慢與輕蔑。
那語氣,簡直就像高高在上的主人,在對腳下的狗說話一般。
蕭護麵色陰沉,快步走向遠處的幾個人影,直到看清了情況,才冷笑:“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群奴才。”
前方,近十個人站在那裡,大致可以分為兩撥。
其中一撥器宇軒昂,風度出眾,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傲氣,如仙域之泰鬥,俯視著諸多凡修。
至於另一撥,則一個個服飾豔麗,裝扮誇張,臉上雖時時刻刻都掛著笑容,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陰險狡詐,凶惡奸猾。
而這些人,都以其中一位長相俊美,眉心有一道金色道紋的青年為主,如眾星拱月一般,將他圍在中間。
“蕭護,你們護道山既然身為孟公子的護道者,為何不早早前來接駕?”
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子向前一步,將手中的折扇一收,直接指著蕭護的臉大喝。
“你是什麼狗東西!也配用扇子指著我的臉!”
蕭護直接大掌一揮,一股勁風呼嘯而出,眨眼就吹到了花衣男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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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花衣男子一個躲閃不及,扇子被打飛,脫手而出。
他臉上那笑容也逐漸消失,微低著頭,扯著嘴角盯著蕭護。
“看看看,你看你媽呢看!”
蕭護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花衣男子,徑直走到那群器宇軒昂的人麵前。
“大膽!你竟敢這樣對唐師兄!”
“立刻跪下!饒你不死!”
其他幾個穿著豔麗的修士立刻散開,站成一個半圓,把蕭護圍在了中間。
“嗬,你們長樂宗還真是惡心,就那麼喜歡給人當狗?我們與泰宗的事,與你們何乾!”
蕭護看了看周身一群邪笑連連的長樂宗修士,又看了看前方幾個泰然自若的泰宗弟子,感慨道:“所以說,有些人能當主子,有些人卻隻能當狗,大家看看,這氣質就完全不一樣!”
“你找死!”
長樂宗的弟子勃然大怒,紛紛運轉起靈力,準備夾擊被圍在中心的蕭護。
“喝!”
不遠處的幾個護道山弟子也不甘示弱,此時齊齊大喝,渾身迸發出璀璨的光束,全部射向前方,在蕭護身上聚成一具厚厚的靈光盔甲。
這個宗門,一向就是以防守著稱的。
“嘿嘿,且慢,我的各位師弟師妹。”
就在這時,先前被蕭護推開那花衣男子唐師兄走了過來,奸笑道:“我說蕭兄,不要每次見到我們宗,都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好不好?”
蕭護此時如同一個光人,轉頭看去,雙眼帶著濃濃殺機。
“哎喲,我好怕!”
唐標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脯,繼續笑道:“我想想,你為什麼仇視我們宗呢?哦~好像是百年前,我宗追殺過某個組織,還打傷了好幾人呢!”
“甚至,還差點殺了一個!”
轟!
蕭護果斷出手,雙手帶著開山之力,齊齊轟向冷嘲熱諷的唐標。
但唐標可是長樂宗的大師兄,此宗乃東域大教,雖不是仙域巨頭,實力和底蘊也是非常恐怖的。
畢竟,能充當百年前追殺曉組織的急先鋒,怎麼會弱!
唰!
唐標不知何時已經收回了他的折扇,此時猛地張開,變成一把孔雀屏般的水晶靈力壁,擋在前方。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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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驚人,蕭護的含怒一擊,竟被唐標給擋住了。
“嘿嘿,蕭兄,你彆忘了,我唐標也是仙絕榜上排名第……”
哐鏜!
唐標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水晶靈力壁就猛地崩碎,隨後出現在他麵前的,便是蕭護那泛著靈光的拳頭。
“崩山拳。”
砰!
蕭護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唐標的臉上,後者頓時受到了重擊,帶著破空聲砸在了一旁的山體上,響聲震天。
隨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唐標背後的山體開始龜裂,石塊不斷脫落,零碎地掉在了山道上。
“師兄一擊,竟有如此威能!”有護道山的弟子欣喜道。
要知道這裡可是倚帝山,山體堅硬無比,就算拿靈劍靈刀劈砍,強大法訣轟擊,都極難將其破壞。
如此對比來看,就可以想象方才蕭護的一擊有多強了。
“嗬嗬……咳咳,蕭兄厲害啊,我這排名第三十一的,果然不是對手。”
山壁上,唐標咳了兩口血,雖然看起來受了重傷,但依舊笑嘻嘻地盯著蕭護。
“哼,遲早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們長樂宗這幫嘻嘻哈哈的笑臉,全部笑不出來。”
蕭護啐了口唾沫,渾身靈力斂入體內,隨後掃視了一遍一群神色緊張的長樂宗弟子,再次走到泰宗眾人麵前。
“走吧。”
蕭護看著那被眾人圍在中心,神色淡然的孟津,再次開口。
此時,雖然蕭護已經給了唐標等人一個下馬威,氣勢占優,但是泰宗眾人卻渾然不動,桀驁地看著眾人。
那模樣,仿佛剛才的戰鬥隻是小打小鬨,他們根本看不上眼一樣。
“到底走不走?”見對方不動,蕭護皺眉催促道。
泰宗等人依舊不動。
四周安靜,但所有人都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了。
蕭護的表情也漸漸不耐煩,剛想繼續說話,孟津就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不遠處受傷的唐標。
“要走,可以,你跪下,給他道歉。”
霎那間,蕭護變得麵無表情,肅殺之意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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