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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微風徐徐,吹得古樹不斷作響。
鐵顱宗的木屋裡,徐越與孫登早已放開了肉身對酒精的抵抗,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頗為暢快。
經過短暫的傷感,二人已經恢複過來了。
“師叔,你走後,我也研究過這卷煙,造不出來啊!”孫登滿臉通紅,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拿著酒杯,有些喝高了。
“也不是造不出來,我試過用靈草代替,但沒辦法,抽其他咳嗽,害得華子!”孫登深吸了一口,噴雲吐霧,看得徐越哈哈大笑。
不遠處,秦蘊幾人坐在一起,此時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二人。
“我還是第一次見長老這樣。”鐵一喃喃道。
“我們倒還好,宗門裡其他幾位師叔性格亦是如此,頗為……豪爽。”劉昂苦笑。
“唉,我以為孫師叔會正常點兒,怎麼一遇到師叔祖,也變這樣了!”秦蘊苦著小臉,不滿地嘟囔道。
“蘊兒,發什麼牢騷呢,還不快過來倒酒!”
“來啦。”
秦蘊有氣無力回了一句,站起身來,手裡捧著一瓶茅子,給二人再次滿上。
徐越早已從現世百寶盒裡拿出了沙發靠背,此時癱在上麵,小酌了一口後,問道:“小凳子,這麼多年了,可有子嗣?”
“有的。”
孫登一笑,還未說話,遠處的鐵二就接話道:“長老有的!他娶了我們宗主的女兒,現在可是生了……”
鐺!
又是一聲鐘響,鐵二淚眼汪汪地退了回去。
“你這樣打,真沒問題嗎?”徐越大笑道。
“無礙,宗門功法就是如此,頭顱堅如精鐵,很難真正被傷到!”
孫登亦跟著笑了出來,眼中帶著柔和,道:“我有一子一女,若師叔有空來東部區域,定要給你看看。”
“行,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徐越欣慰地點頭。
“師叔您呢?風華絕代,英姿勃發的您,不會還沒有道侶吧?”孫登突然一臉奸笑。
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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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按下了某個開關,徐越體內藍如煙的靈力齊齊動了起來,努力朝外界湧去,像是上課時不斷舉手的學生,要得到老師認可。
“我呸!關你們屁事!”
徐越腦中閃過一個藍色身影,隨後搖了搖頭將其驅散,對著孫登認真道:“有的,仙域第一美人!”
“哈哈哈,您就吹牛吧!”孫登大笑不已。
二人繼續閒聊,一直到深夜,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徐越才漸漸收回話題,開始談正事。
“你那邊,可有牧天教活動?”
孫登手中動作一停,看了看徐越,又看向遠處正在閒聊的幾人。
徐越會意,想了想後,招呼道:“蘊兒,帶你的頭鐵三師兄出去交流一下道法,老沙和馬兒也去……劉昂留下吧。”
“遵命!”
幾人點頭,陸陸續續走出了房間,劉昂則給秦蘊遞了個安心的眼神後,來到徐越身旁,正襟危坐。
“說吧,劉昂是我的心腹兼參謀,沒什麼好隱瞞的。”徐越笑道。
孫登點頭,給劉昂遞了個大拇指,想了想後,沉聲道:“牧天教,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外來宗門嗎?”
“沒錯。”徐越點頭道:“劉昂,跟你師叔簡單說一下。”
“這……”劉昂看了看徐越,欲言又止。
“無礙,自己人,什麼都可以說。”徐越擺手道。
劉昂領命,迅速將徐越與牧天教之間的恩怨,以及臨山城和蒼雲山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夜更深了,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牧……牧天神宗?”
孫登瞪大了雙眼,帶著濃濃的震撼。
“沒錯,牧天教真正的根腳,就是天州的仙域巨頭,牧天神宗!”劉昂聲音低沉,顯然在說這個宗門的時候,也帶著極大的壓力。
“師叔……你怎招惹到這等存在?”孫登咽了咽唾沫,眼中既驚恐,又崇拜。
徐越將酒杯飲儘,擺手道:“哎,我這就說來話長了,先講講你那邊牧天教的情況吧。”
孫登點頭,收回了好奇心,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據我的調查和你們所言,虎嘯宗的封山,或許真的與牧天教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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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幾個月前。
當時,孫登帶著頭鐵三兄弟離開鐵顱宗,一路跋山涉水,才終於趕到了那片區域的傳送集散點,虎嘯宗。
作為那片區域最強大的宗門,虎嘯宗可謂強者如雲,人才濟濟,傳聞就是他們的守門弟子,都擊敗過某位神秘且不可一世的凶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龐大且強盛的宗門,他們的傳送陣,卻突然失效了。
“當時除了我們鐵顱宗外,不少宗門也被堵在了那裡,甚至還有許多借道的東域修士!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傳送陣會突然失效了。”
孫登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臉上浮現出濃濃的不解:“直到後來,大家一起去討說法,才發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徐越皺眉道。
“虎嘯宗的傳送陣,被炸毀了!不,準確來說,是他們小半個後山都被毀了。”孫登沉聲道。
當時,孫登等人連同不少外宗修士,一起衝破了虎嘯宗的百般阻攔,終於看到了他們後山的模樣。
坑坑窪窪的山壁,支離破碎的傳送陣,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氣息,地上甚至還有未乾的血漬。
種種跡象表明,這裡在不久前經曆過一次大戰。
“我們趕到時,還有不少虎嘯宗的修士在抓緊檢修傳送陣,看那模樣,不像是自毀的。”孫登捏著下巴,努力回憶道。
聞言,徐越和劉昂對視了一眼,後者問道:“師叔,可知是何戰鬥?”
“據說,是虎嘯宗的高層爭權奪利,副宗主發動兵變,與另一方在後山展開決戰,戰鬥波及了宗門的傳送陣。”
孫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上麵是虎嘯宗給予各宗的致歉詞,將其遞給徐越,道:“虎嘯宗覺得這是宗門醜事,不可外揚,所以才封山,將我們拒之門外。”
徐越接過那封信,麵色凝重地掃了一眼,又把信遞給了劉昂,互相傳看。
“若如此說來,此事真與牧天教無關,是虎嘯宗高層鬥爭所致?可剛才師叔你明明說……”劉昂抬頭道。
“對,若你們不提醒我,或許我發現不了這一點。”
孫登嚴肅,將致歉信收好,隨後手一拍,整個木屋的窗戶房門就全部自動關上,完全封閉了起來。
“你們不知,那虎嘯宗發動兵變的副宗主,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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