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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所言，絕非虛話。
他之前的抱怨也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真的。
璿兒，自然是指牧初璿。
當初段牧天反叛曉組織，糾集力量開始追殺徐越等人，其中有一戰，這位牧天神宗的道子便使出了看家本領——牧神訣！
而當時替徐越擋下段牧天的，不是彆人，正是倚帝山帝女，牧初璿。
兩個仙域的絕代天驕，道子vs帝女，在天晴之海上空展開了驚天大戰！
那一戰，徐越看到了三帝術金光耀世，帝女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
那一戰，徐越也看到了牧神訣巡獵諸天，道子風華絕代，強大的讓人絕望！
那一戰，焚山煮海，天地破碎，大道之紋斷了一條又一條。
那一戰，一個個老怪物感慨時光流逝，後起之秀已然崛起，將他們超越。
那戰後，在仙域專為年輕一代設立的榜單——仙絕榜中，段牧天和牧初璿的名次徹底被固定在了前十。
而在戰後的一次談論中，牧初璿將戰鬥的經過完整告知了徐越王霸等人。
從那時起，徐越便對牧神訣有了一定了解，更是知曉了破解之法！
砰！
又一輛戰車被徐越一拳砸的粉碎，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被其他戰車猛烈撞擊，吃了點小虧，卻也沒有像先前那樣狼狽不堪。
“可惡，到底怎麼回事！”
上空，韓霄不斷揮舞著戰旗，調動戰車，意圖將徐越再度壓製。
徐越淡漠地看著他，身形一閃，躲開了一輛直衝而來的戰車，又拍出一掌，將旁側的攻擊也輕鬆化解。
牧神訣並不是陣術，這片奇異的天地也不是陣法，隻是靈力顯化而成的領域。
這些戰車看似栩栩如真，堅如鋼鐵，其實它們也不是靈器，而是牧神訣異象的一種體現。
當初牧初璿告訴徐越的辦法就是，用更強更堅固的靈力穩固己身，雖身在異象內，卻自成一片天地，與之抗衡！
三帝術之一的帝光，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手段！
砰！
這一次，徐越直接像個摔跤選手，舉起一輛數倍於己的戰車，怒吼一聲後，將其扔向了高空的韓霄。
韓霄驚駭，急忙朝旁側躲避，戰車的殘骸呼嘯而過，吹涼了他的心。
“這東西，是段牧天給你的吧？”
徐越立於虛空，周身被帝光的光圈所包裹，如若立於不敗之地。
“沒了他，你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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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韓霄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中的凡石，心中最深處那抹自卑開始慢慢放大了。
明明他比段牧天年長，卻要在對方麵前點頭哈腰，像狗一般搖尾乞憐。
明明他也喜歡那個乖巧可愛的藍發女子，卻礙於身份，隻能默默退讓，甚至還要幫彆人追求。
就連自己身上最大的“底牌”，都是人家隨手刻印了一道法訣，交予自己的。
“我猜對了？”徐越再問道。
韓霄猛地回神，看著下方輕描淡寫的徐越，眼中憤怒和悲苦交織，幾乎凝為火焰。
“夠了！”
韓霄大吼，手指一破，流出點點猩紅，隨後趁著那紅光，在空中書寫了一個詭異的字符，打進了手中的凡石裡。
嗡！
這片天地像是受到了刺激，牧神訣被徹底激活了。
一輛輛戰車的速度猛然加快，靈力浩蕩無比，從四麵八方朝著徐越衝來。
而且這一次，這些戰車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對徐越反複碾軋，一擊不中後也不掉頭，繼續衝向遠方。
徐越左躲右閃，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哈哈，你中計了！”
終於，在最後一輛戰車從徐越身旁衝過後，天空的韓霄開始狂笑不已。
隻見他手一抖，那麵威風凜凜的戰旗便被震的粉碎，變為一根根布條快速飄落而下。
最後，這些布條竟然附著在一根根無形的線上。
線的這頭，是一輛輛正在奔向遠方的戰車。
另一頭，則連著徐越的頭顱四肢，以及身上的各處。
就像古時候的酷刑五馬分屍，要讓他命絕當場。
轟！
戰車繼續發動，徐越身上的線也越來越緊，勒出了一條條血痕。
“哈哈哈，你以為戰車為什麼不撞你了？真正的目的是纏上這些靈線！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速速跪拜於我，我可以考慮……”
不知為何，韓霄的話變多了起來，竟開始講起了他的作戰計劃，並要求徐越臣服。
徐越看著他，眼神漸漸從冷漠變的憐憫。
“還不明白嗎？”
徐越打斷了韓霄的侃侃而談，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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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仗外物的你，根本不懂牧神訣該怎麼使用！此間的朝霞，在你眼中卻是背景，這些戰車，在你手上竟真的隻是戰車而已！”
徐越身上的金光突然暴漲，帝光全力催動之下，一縷縷金色的能量順著那些線，快速蔓延向另一頭的戰車。
隨後，那些戰車就被帝光所乾擾，像是被卡住了輪子，失去了動力，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行動變的緩慢無比。
徐越目光如炬，手中金光閃耀，運轉著帝術朝周身一拂，就如同橡皮擦，將那些戰車全部抹去，沒留下一點痕跡。
“你和我之前碰到的一位對手很像，隻懂法訣形式，不解其真意，不過，你卻比他弱上很多。”
徐越嗤笑，身體一震，便掙脫了所有束縛，朝著上空的韓霄殺去。
當初牧初璿告訴徐越，她用的是三帝術之一的帝劍，才破了段牧天的牧神訣。
“一劍破萬法，任你百般變化，我自一劍破之。”
這是當時在火堆旁，那個恬靜溫雅的女子對徐越所言。
思緒閃過，現在徐越麵對的，是殘缺的牧神訣。
施術者也不是道子段牧天，隻是韓霄而已！
“殺！”
徐越目光冰冷，手一指，一柄飛劍應聲飛出，並在空中迅速變幻，翻騰著靈力而去。
“這又是何等法訣？有何玄機？”韓霄心中急想，看著迅速逼近的徐越，開始慌了。
就這麼一猶豫，二者還隔著數百丈時，徐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手一轉，長劍靈光暴漲，劍身猛地變長。
隻刹那間，劍尖就刺到了韓霄驚恐的雙眼前！
隨後，一劍洞穿了韓霄的眉心！
轟！
周圍的天空伴隨著驚雷聲，一陣閃光。
緊接著，那些朝霞，那些戰車，那些虛無，全部如同被打碎的鏡子，變成一塊塊細小的碎片，開始分崩離析。
哐鏜！
當所有物體崩碎，這個牧神訣幻化出來的異象終於破開了。
茵茵綠草重現，天邊雖還是黑夜，但已有點點曙光。
韓霄的眉心淌血，雙眼帶著濃濃的不甘與難以置信。
最後，他仿佛接受了現實，用儘自己畢生之力，掰動了自己的大拇指，在掌心那塊凡石上輕輕一抹，清除了某些東西。
前方，徐越手持長劍，看著眉心龜裂，雙目失焦的韓霄，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
“殺你者，靈劍宗徐越，所用法，靈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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