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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宗的隊伍,當然也在蒼雲山上。
秘境試煉還未開啟,所有宗門都需在各個傳送點等候,待時機已到,再一齊前往倚帝山。
而韓霄口中的“更想動手”之人,正是雲海宗。
出了草原,韓霄循著夜色,一路來到蒼雲山的某處山脊。
這裡地勢較高,充裕的靈力自兩側不斷湧上,是山上不可多得的修煉佳地。
雲海宗,就占據著這裡。
韓霄還未到,雲海宗眾人便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前來迎接了。
“韓道友大駕光臨,雲海宗榮幸至極啊!”大長老呂業麵帶紅光,快步迎向了韓霄。
“呂長老有禮了,上次臨山城一彆,已是十年啊。”韓霄也伸出手,雙方緊緊握在了一起。
雲海宗與牧天教交好,已有數十年。
和天絕宗的天絕七老一樣,雲海宗也有不少修士在牧天教內任職,雙方可謂關係緊密。
更何況,雲海宗還參與了牧天教的一些驚天計劃,二者更是牢牢綁在了一起。
“韓道友,此次是一個人來?”呂業看了看韓霄身後,有些疑惑。
韓霄嚴肅,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沉聲道:“呂長老,韓某這次來,可不是敘舊的。”
呂業雙目一凝,左右看了看,伸手請道:“韓道友裡麵說。”
韓霄點頭,眾人迅速來到室內,呂業手一揮,那些普通弟子便全部散去,隻留下一些雲海宗高層旁聽。
“韓道友,發生了什麼事?”呂業急問道。
韓霄沒有說話,掃了眼屋內的幾人,皺眉道:“呂道友,他們是?”
“哦,抱歉。”呂業拱了拱手,介紹道:“他們幾位都是我雲海宗的長老,至於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是慕容宗主的大弟子楊森,還有一個是宗內沈長老之孫沈耀,均是一世俊傑。”
楊森和沈耀同時站起,對著韓霄一拜。
但想象中的稱讚和寒暄並沒有發生,韓霄隻是重重一歎,看的眾人心生疑惑。
“這……韓道友,楊森和沈耀乃我宗天才,也是這次雲海宗參加秘境試煉的精英人選,道友可有不滿?何故歎氣?”呂業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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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霄搖了搖頭,苦澀道:“呂長老,我並不是對兩位小友有意見,而是感慨雲海宗坎坷多劫啊。”
“坎坷多劫?韓道友何意啊!”呂業大驚失色,一旁那些長老也紛紛站起,麵露焦急。
韓霄頓了頓,無奈道:“你們有所不知,今日蒼雲山突然來了一批人,全是從臨山城方向來的!”
呂業立刻反應了過來,壓低聲音急問道:“難道宗門那邊失手了?”
韓霄凝重地點頭,雲海宗眾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見狀,韓霄開口解釋道:“放心,雲海宗應該沒有大礙,那群人過來時都帶著傷,而且修為低下,應該是拚死一命逃過來的。”
“如此還好。”呂業剛說完,又立刻想到了什麼,驚恐道:“那帝山這邊豈不是……”
韓霄直接抬手將其打斷,沉聲道:“沒有暴露!至少目前還未發現任何跡象。”
房間裡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喘氣聲,所有人都急忙呼吸,緩解自己那因緊張而缺氧的大腦。
倚帝山,這個龐然大物,就是隨時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把刀。
“但是。”
韓霄輕語,呂業等人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有個宗門,非常可疑。”韓霄緩緩道。
“誰!”呂業驚訝道。
“靈劍宗。”
韓霄站起身來,握了握自己的手,沉聲道:“導致臨山城失守的禍首就是他們,而且,靈劍宗還滅了天絕宗,可不可疑?”
“您的意思是。”呂業眼中寒光閃爍。
“嗯,恐怕需要在座的諸位出力了。”
韓霄麵向眾人,解釋道:“雖然我牧天教實力還算強橫,但畢竟不是本土宗門,若太過張揚,恐引起帝山的猜忌。”
“怎麼會?不是還有那個協議嗎?”呂業脫口而出道。
但下一瞬,他就看到了韓霄的眼神,立刻發現自己失言了,咳嗽道:“那什麼,你們先出去吧,我和韓道友單獨聊會兒。”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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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宗的眾人退下,屋裡很快就隻剩下韓霄呂業兩人。
韓霄走了過來,冷聲道:“呂大長老,我希望你以後謹言慎行,畢竟這關乎神宗的顏麵。”
聽著那極具分量的兩個字,呂業急忙拜下:“屬下知罪!”
韓霄冷哼了一聲,緩緩道:“那份協議本就隻約定了一百年,如今時效將過,倚帝山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呂業聞言,心中震撼無比。
一百年,段牧天反叛,開始追殺徐越等人,一路從天晴之海追到了南嶺。
而由於帝女牧初璿等諸多原因,一時間,倚帝山站在了牧天神宗的對立麵。
一個南嶺霸主,一個天州巨擘,雙方都是主宰億萬生命沉浮的勢力,在邊境擺開陣勢,即將爆發驚天一戰。
然而,就在仙域眾人以為近幾個紀元的最強碰撞要來臨時,雙方卻突然偃旗息鼓,撤回了邊境的所有修士。
緊接著,便是帝女牧初璿被軟禁,牧天神宗道子段牧天高調進駐南嶺,成立牧天教,並開始在南嶺頻繁活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世人皆稱,是我牧天神宗壓了倚帝山一頭,逼他們做出了讓步,可笑。”
韓霄麵如寒霜,雙眼看著黑夜中如同巨獸一般的蒼雲山,握緊了拳頭。
一旁,呂業有些口乾舌燥,饒是以他的身份,也極少接觸到這等大秘。
“可韓道友,據我所知,那份協議確實對神宗非常有利啊。”呂業顫聲道。
其實,不少仙域強者對這份協議的內容還是略知一二的,比如囚禁牧初璿,並允許牧天教發展壯大,便是最直接的體現。
隻從這方麵看,牧天神宗確實是占了大便宜。
“有利?”
韓霄搖了搖頭,看向呂業的目光中,帶著知情者對無知者的蔑視。
“同樣是仙域巨頭,倚帝山會任由我們拿捏?神宗為此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
呂業張了張嘴,心神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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