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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麼?
秦蘊覺得,是在自己絕境時,有喜歡的人給予擁抱,回家還能看到尊敬的長輩。
現在的她就是如此。
“師叔祖!”
一進帳篷看到徐越,秦蘊就喜淚交加地撲了過去,弄得徐越頗為無語。
“走開走開!你鼻涕都蹭到我衣服上了!”徐越一陣嫌棄,一旁的沙沉峰和玄火馬則大笑不已。
“師叔祖,蘊兒高興,你就讓著點兒吧。”劉昂也笑著說道。
“喲,都變蘊兒了?不是秦師妹?”徐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
劉昂撓頭乾笑,秦蘊則小臉通紅,扯開話題道:“師叔祖,你眼睛怎麼了?”
“老沙打的。”徐越一臉委屈。
聞言,秦蘊看著麵帶歉意的沙沉峰,疑惑道:“師叔祖不打回去嗎?”
徐越嘴角微抽,我能說我打不過嗎?
“我一向尊老愛幼,不打老人。”徐越麵色嚴肅,說的跟真的一樣。
劉昂和秦蘊汗顏,當初天絕七老慘死的時候,他們可就在旁邊看著呢。
“師叔祖就彆說笑了!對了,我剛才還碰到了一位好漂亮的小姐姐,她……”
“好了好了!什麼小姐姐。”徐越不耐煩地將其打斷,沉聲道:“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形勢危急,必須要有所動作了。”
一旁,劉昂凝重地點了點頭:“師叔祖有何妙計?”
徐越掏出一支華子,深沉地吸了一口,道:“細軟跑。”
幾人一愣,均不懂他在說什麼。
徐越無奈,嫌棄道:“這都不懂?就是讓你們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咳咳!”秦蘊直咳嗽,也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被徐越噎的。
劉昂和沙沉峰也微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見狀,徐越一臉嚴肅:“我沒開玩笑,當下的形勢,撤退是最好的選擇,劉昂你應該清楚。”
“我……”劉昂神色猶豫,沉默了。
他想說他不清楚,因為在劉昂心中,徐越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任何問題都能解決。
怎麼可能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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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如果要跑的話,我們是回靈劍宗嗎?”秦蘊弱弱問道。
“不是我們,是你們。”徐越看著幾人,交代道:“我在這裡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劉昂,你帶蘊兒他們回去。”
“這……不太好吧?”劉昂乾笑。
“對啊師叔祖,怎麼可以拋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不走!”秦蘊也焦急道。
“胡鬨!”
徐越突然大怒,駁斥道:“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如今強敵環伺,你們幾個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隻會讓我分心!”
聞言,秦蘊嘴一撇,熒光在眼睛裡打轉,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徐越歎了口氣,語氣稍緩道:“回去吧,靈劍宗那邊有王霸,有它護著我也放心點。”
秦蘊搓了搓眼睛,低聲道:“可我還是不想走。”
“你……”
徐越一陣惱火,剛想繼續教訓秦蘊,一旁的劉昂就急忙勸道:“師叔祖息怒,蘊兒也是擔心你才這樣的。”
徐越橫著可憐巴巴的秦蘊,怒火漸消。
劉昂接著說道:“師叔祖,其實蘊兒說的也沒錯,靈劍宗雖有龜爺庇護,但我們又如何回去呢?若路上遇到危險,又如何應對?”
徐越微微皺眉,這還真是個問題。
臨山城的傳送陣已經被自己用核武器炸了,也不知道修沒修好,而且一路上沒了自己的看護,秦蘊幾人若遭牧天教的毒手,必死無疑。
“而且……師叔祖,這裡很危險,宗門那邊就一定安全嗎?”劉昂低沉地說道。
“嗯?”徐越抬頭看著他,心中一凜。
是了,牧天教的勢力本就在南嶺紮根極深,天絕宗就是例子!
若察覺到靈劍宗有問題,牧天教怎麼可能不派人去查?
那片區域本就十分敏感!
而在蒼雲山,好歹還有倚帝山分舵在這兒,牧天教再怎麼猖狂,也不敢胡來。
但靈劍山的話……
徐越腦中閃過一張老烏龜猥瑣的笑臉,搖頭無奈道:“對,你們暫時還不能回去,先跟在我身邊吧。”
聞言,劉昂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秦蘊更是直接跳了起來,頗為高興。
徐越白了幾人一眼,道:“劉昂跟我來,其他幾人就在帳篷裡,馬兒,你以後也彆睡外麵了,不安全。”
玄火馬打了個鼻響,乖乖走向一個角落,不讓自己的獸味熏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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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帳篷,徐越便吩咐劉昂:“去把那些人找來與我碰麵。”
“遵命。”劉昂自然知道徐越說的是誰,迅速離去。
徐越抬頭看了眼璀璨的星河,自語道:“我怎麼總覺得有人在惦記我?暴露了嗎?”
隨後,他就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另一間空蕩蕩的帳篷。
不一會兒,劉昂便將衛機石開等人帶來了。
幾人一進門看到徐越,便紛紛大喜著擁來。
“哎呀慕容道友真是你啊!”
“劉昂找我的時候就有預感,沒想到是真的!”
“哈哈哈,道友好手段!這都能追上來!”
一群人臉上露出誠摯的笑容,那是患難與共後的真情。
“好了各位,不用敘舊了,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清楚,不是說笑的時候。”徐越麵色嚴肅,一句話就將眾人的熱情澆滅。
“唉,是啊,誰能想到蒼雲山竟是這種局麵。”衛機一歎,惹得眾人紛紛共鳴。
牧天教在此地的權柄大的可怕,明明是一個外來勢力,卻能隨意拘禁倚帝山的本土宗門,簡直就離譜。
“依慕容道友所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石開問道。
徐越搖了搖頭,看向眾人,讓大家集思廣益。
“要不我們直接去分舵,告發牧天教的陰謀?”有個大漢提議。
“告發?證據呢!你覺得帝山會信我們幾個小宗,還是牧天教那種大教?”衛機反駁。
“而且現在,我們恐怕連這片草原都出不去!”石開也否定了這個魯莽的建議。
“散布謠言呢?想辦法將臨山城的事公之於眾?”又有人提議。
“不行,一旦被牧天教抓住把柄,反而會成為他們動手的借口。”衛機再次搖頭。
眾人又先後提了幾個辦法,但都被一一否決了。
直到一直不說話的於意真怯怯道:“要不……我們裝作不知道,向牧天教服個軟?”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沉重。
在多了這樣一個選項後,人人心裡都有一股壓力,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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