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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劉昂幾件事後,徐越便一個人出了驛站。
如今正值黎明,天邊的陽光正一點點驅散黑暗,但抬頭看去,仍是一片夜色。
遠處漸漸傳來人家的說話聲,伴隨著鍋碗瓢盆的脆響,標誌著臨山城開始複蘇。
徐越觀賞了一會兒,低語道:“蘊兒,你在哪兒。”
“我在城北呢,over!”秦蘊的聲音興奮,絲毫沒有熬夜後的疲憊。
徐越無奈地搖了搖頭:“報告位置,我來找你,over。”
耳機另一邊的秦蘊也在輕笑,與徐越說了自己的方位後,兩人開始會合。
半個時辰後,城北的一座修煉場外。
“很多雲海宗弟子都在這裡麵?”徐越問道。
一旁的秦蘊點頭道:“嗯!這些人還挺勤奮的,一天到晚都在修煉。”
秦蘊的語氣有些酸,以前在靈劍宗時,宗門可沒有這麼一個修煉場。
徐越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咱靈山上靈氣充足,不像這城中這麼貧瘠?”
“也對哦。”秦蘊撫額道。
這也是如今南嶺大多數宗門的現狀,如果山門建在靈山上,雖規模較小,但勝在靈力充沛,不需要另建修煉場。
而如果立足於臨山城這樣的巨城,雖資源豐富,治下繁榮,卻又需建造修煉場並布置陣法聚攏靈氣,供弟子們日常修煉。
“唔,這麼說來咱家也不破!”
想通了這一點,秦蘊眼中的羨慕也消失不見,還變的有些驕傲起來。
徐越沒空理她,觀察了一會兒前方的修煉場後,轉身離去。
“咦師叔祖,我們不抓人了嗎?”秦蘊急忙跟上。
“你小聲點兒!”徐越瞪了她一眼:“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去找老沙他們。”
二人迅速離開了此地,一路輾轉,最後在城北的一間民房裡,找到了躲藏的沙沉峰等人。
“師叔祖!”
一見徐越回來,沙沉峰就立馬迎了上去,臉上的愁雲消散。
先前讓他和玄火馬單獨待在這城北,二人心裡還真有些打鼓。
如今,主心骨終於回來了。
“傷好了沒?”徐越一進門就問道。
“托師叔祖的靈藥,我和小馬都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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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沉峰笑著點頭,一旁的玄火馬也低鳴了一聲,看起來狀態不錯。
這時,丁昌上前委婉道:“慕容前輩,不知傳送陣之事……”
徐越看去,笑道:“放心,我已經聯係到了城中滯留的其他宗門,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丁昌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馬踏上傳送陣,離開臨山城。
這幾天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妻子,而一想到愛妻和那心懷不軌的沈耀待在一起,丁昌就心如刀絞,徹夜難眠。
好在,如今總算有希望了。
“蘊兒,帶他們三個去城東的驛站。”徐越吩咐道。
“那師叔祖你呢?”
“我自然是有事要做,快去吧,劉昂在那兒接應你們。”
徐越說完,便微微閉目,盤坐在了床上。
秦蘊哦了一聲,囑咐徐越一切小心後,帶著沙沉峰幾人向城東趕去。
四周陷入安靜,徐越卻依然閉目,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他先是引氣入體,緩緩催動原始真解,引導血液在體內循環了一遍。
就算到了現在,王霸等人給他灌下的靈藥都還沒有吸收完畢,甚至還差得遠。
徐越每有機會,都會抓緊煉化這股力量。
“呼。”
血液循環了一周,帶動著不少藥力分解,增強體質。
徐越也緩緩吐了一口氣,麵色紅潤,渾身熱氣騰騰。
隨後,他又法訣一變,吸收周圍的靈力,讓自己保持一個最佳狀態。
反反複複到下午,徐越才站起身來,走出這間破碎的民房。
……
再次來到雲門樓外,白天看去,整個酒樓的情況就清晰了不少。
落日的餘暉下,一個個修士或在飛簷之上,或在橫梁之間,將整個雲夢樓把守的滴水不漏,沒有絲毫縫隙。
而且這還沒到夜晚,否則負責警戒的修士恐怕會更多。
徐越看在心裡,沉默著來到酒樓之下。
這一次他並沒有邁進去,而是環繞一周後,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草叢,一頭鑽進。
隨後,他就盤坐在裡麵,雙目緊閉,整個人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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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那店小二所說,雲夢樓子時才會換一次班,現在還不是時候。
隨後的幾個時辰,徐越都掩氣屏息,整個人像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地靜坐在草叢裡。
直到子時一到。
鐺!
臨山城各處同時傳來悠揚的鐘聲,飄蕩在這遼闊的巨城之上。
也是這時,雲夢樓也終於有動靜了。
一個個站在屋簷上的修士一起動了,身體快速從各個窗戶退回酒樓內部。
草叢中的徐越,猛地睜開了雙眼。
“【電光神行步】正在觸發,宿主極大的提升速度,飛簷走壁甚至瞬間移動。”
呼的一聲,眨眼間,徐越背後拉出了殘影,腳踏橫梁,整個人如同一束光,出現在了雲夢樓的第五層左右。
而那些正在換班的修士,身體才堪堪退回酒樓大半。
但緊接著,一群身著夜行衣的人又開始從窗戶裡冒出來了!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夜間守衛雲夢樓的修士。
兩者的交班時間,竟然隻有一進一出那麼一瞬!
徐越心驚,眼看就要被發現了,
“叮!檢測到當前宿主符合條件,情景模式開啟!
【情景】:當宿主滿足一定條件時,即可開啟情景模式,將獲得額外的加持!
前有盜蹠暗渡千機樓巧奪千機盤,後有宿主夜闖雲夢樓盜取傳送石。
【電光神行步】速度增加100%,靈力消耗降為0。”
聽到那久違的聲音,徐越眼神一凝,速度猛然暴漲!
再次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趴在了第八層的窗戶外。
而低頭一看,那些黑衣人也出現在了酒樓四周,站立飛簷翹角,隱於夜色,警戒八方。
徐越鬆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擦汗,一旁就傳來一聲鳴叫。
“嘎。”
徐越驚恐地轉頭,就看到一隻雲海鳥正站在屋簷上,歪頭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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