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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不會看錯,也不可能看錯。
雖然它的修為現在跌落到了化神境,可神識並沒有受損。
若對方連它都能騙過,那大家也不用逃了,等著受死吧。
“蛻凡境……”
程莫元自語,隨後一步來到沙沉峰麵前,看著這個外表隻比他年輕一點的弟子。
“外門弟子沙沉峰,參見宗主!”沙沉峰惶恐地拜下,身體微顫。
這不是剛才在擂台下起哄的老頭兒嗎?
怎麼還是宗主?
程莫元看著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為何打傷我宗第一強者?
不對。
你為何這麼強?
也不對。
程莫元腦子有點亂,便先看向了一旁熟睡的林建,問道:“他怎麼了?”
沙沉峰緊張道:“他說感覺自己在做夢,回來就睡了。”
程莫元嘴角抽搐,還未說話,門口就有一個人衝了進來。
“內門弟子錢均,拜見宗主!”
這弟子一進門,也立刻跪拜了下去,同時狠狠刮了沙沉峰一眼。
這下沙沉峰徹底怕了,通體冰涼,如墜冰窖。
他隻是不知道,又不是傻!
連錢執事都如此懼怕,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
但程莫元隻是揮了揮手,沒有追究錢均的責任。
隨後,他又看向沙沉峰,沉聲道:“你之前是如何做到的?”
沙沉峰微微抬頭,緊張道:“不知宗主問的是何事?”
見狀,程莫元搖頭歎道:“自然是擂台之事,你可知,你打倒的人是誰?”
沙沉峰一臉茫然。
他進宗也就兩個月,期間還遭遇了靈劍宗與天絕宗的大戰,真正呆在山上的時間,恐怕連一個月都沒有。
除了柴房裡日夜共處的弟子,其他沙沉峰真的一概不知。
不過,漫長的人生經曆告訴他,對方肯定是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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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靈劍宗長老,你的師叔祖,徐越。”程莫元本想說的有氣勢一點,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畢竟當事人已經被揍趴了。
聞言,沙沉峰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陣頭暈,急忙解釋道:“宗主!我一出門就看到師叔祖在打林建,情急之下想幫小林解圍,並無它意啊!請宗主恕罪!”
程莫元盯著他,目光帶著審視,沒有說話。
其他人也都麵色嚴肅,心中各有所思。
一時間,柴房陷入了寂靜。
大家都有一個疑問,徐越是怎麼被他一拳撂倒的?
片刻後,程莫元歎了口氣,親自將沙沉峰扶起,寬慰道:“好了,我已知你並非故意。”
話音落下,柴房的氣氛瞬間緩和,一個個弟子暗自吐氣,慶幸事情沒有鬨大。
沙沉峰老眼通紅,褶皺的手抓住程莫元的袖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見到此幕,龐卓等人也徹底打消了追責的想法。
畢竟這也隻是一個老人而已。
“老人家,坐吧。”
後方,秦蘊走了過來,從柴房裡扯過一張凳子,供受驚的沙沉峰坐下。
“使不得使不得!宗裡的規矩不能亂啊!”沙沉峰急忙擺手,不敢坐下。
他看到了紅衣少女胸前的標誌,知道此女是靈劍宗的內門弟子。
而他,僅僅是個修為低下的老頭。
“規矩?什麼規矩!難不成你還要叫我師姐!”秦蘊一臉不高興。
“那是自然……”沙沉峰眼巴巴地看著她,師姐二字險些脫口而出。
秦蘊急忙跳開,躲在了龐卓身後。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一個老人喚作師姐。
“好了蘊兒,莫要胡鬨。”
程莫元心情好了不少,在秦蘊頭上點了一下,隨後轉頭問道:“你是如何進宗的?年歲幾何?”
聞言,沙沉峰看了眼旁邊不願醒來的林建,弱聲道:“老朽今年一百二十五歲,是小林的同村,靠著今年村子的進宗名額上山的。”
“哦?為何村子會把進宗名額讓給你?”一旁的林倚好奇道。
靈劍宗雖然是小宗門,但在這廣闊的仙域,依然管理著一大片土地。
在這片土地裡,凡人的村莊城市不計其數。
對他們而言,會使用靈力的修士,就是強大無比的神仙。
而加入宗門,便是一生的夢想。
每年,這些村莊城市都有一些保送名額,可以讓指定人選直接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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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劍宗給治下凡人的福利,也是保持凡間競爭力的手段。
“對啊,你們村子為什麼要讓一個老爺爺進宗呢?”秦蘊眨著眼睛問道。
聞言,沙沉峰似乎想到了故鄉,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就像鄉村裡賣糖的老爺爺,正在被一群小破孩圍著吵鬨。
“我們村裡的小子見我壽命將至,又舍不得我,所以才讓小林把我帶進宗修習仙法。”沙沉峰微笑道。
“原來如此。”秦蘊點頭,學著徐越比了個ok的手勢。
仙域靈氣充裕,環境宜人,就算是普通凡人,往往都能活一百二十歲以上。
而修道的話,隨著境界增加,壽元也自然會變長。
沙沉峰此言,倒也說的過去。
這時,一旁傳來呢喃聲,臥在柴堆裡的林建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四周。
“咦,掌門,唐長老,錢執事,看來我還在夢裡啊。”林建看了一眼,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幾息後。
“媽呀!”
林建一個激靈跳起來,跪在地上不斷拜道:“宗主恕罪!長老恕罪!弟子不是故意的!”
說完,他又發現這群人似乎是在圍著沙沉峰,細想之下,頓時牙齒打顫。
難道師叔祖真的出事了?
“宗主!沙叔實乃不知,您千萬莫怪啊!”林建張開雙臂擋在沙沉峰麵前,淚流滿麵地喊道。
弟子打傷長老,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
他真的怕沙沉峰因為此事被處決了。
見狀,程莫元微微點頭,心中越加相信先前沙沉峰的說辭。
看來這老者,在他們村裡應該頗有威望。
“好了,起來吧,你師叔祖已無大礙,此事也不怪沙沉峰。”程莫元微笑道。
“謝宗主!”
林建竭聲大喊,似乎是用完了身上的所有力氣,隨後軟綿綿的坐在了地上。
誤會解除,眾人皆緩緩撤離了柴房。
唯有王霸依然站在門口,死死盯著沙沉峰。
它並不是懷疑對方有詐,這人的確是個普通老者。
但是,為什麼徐越會被他擊倒?
王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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