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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站在原地,平息著體內的反噬。
細細算來,這還是他蘇醒後第一次同階對戰。
而不得不說,徐越大意了。
他原本以為司閒隻是個倚帝山的普通弟子,但現在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這人不僅修有帝術,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竟能和徐越打的有來有回。
要知道,係統的修為加成雖然恐怖,但還是要以原本的實力為基礎。
打個比方,徐越本是蛻凡境後期,經過係統的加持後,變成了化神境後期。
而他這個化神境後期的強度,是與本身的蛻凡境後期成正比的。
也就是說,如果你在蛻凡境獨孤求敗,那麼加持後,你在化神境也將難逢敵手。
修煉了原始真解的徐越有多強?
司閒竟能不落下風。
“說!你到底是誰!”
前方,司閒開口逼問,手中的劍也在微微顫鳴。
他想不通,作為倚帝山三帝術之一的帝光,為何會落在他人之手。
“何必多問。”
徐越言語不多,活動了下身軀後,再次發起猛攻。
司閒來不及多想,匆忙迎戰。
二人在這群山之上不斷交錯,每一擊都可致人傷殘,凶險無比。
但總體來說,徐越還是占著上風的。
這除了他不再輕敵以外,豐富的戰鬥經驗也是一大因素。
轟!
徐越又一拳轟出,靈骨綻光,血液奔騰,浩瀚的靈力直接將司閒淹沒。
這就是原始真解的神能,看似平凡卻又神奇無比。
拳風如同利刃,切割著司閒的身體,讓其渾身的衣服都在破碎。
幾息後,風暴漸歇,司閒喘著粗氣,模樣狼狽無比。
但好歹是將這招擋下了。
“不行,硬拚我不是對手!”
司閒腦中急轉,隨後單手捏訣,身體漸漸虛幻,溶解在了空氣中。
徐越帶著鬥笠,看不清表情,默默地站在原地,以守待攻。
突然,嗡的一聲,徐越耳邊炸響,大腦陷入一片混亂。
緊接著,他的七竅就開始流血,趴在空中不斷哀嚎,似乎極為痛苦。
司閒的身影也再次出現,抬起劍直朝徐越刺去。
這一次,他手中的寶劍沒有像之前那樣綻放著靈光,而是冒著詭異的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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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縹緲,若有若無。
這就是化神境修士除了靈力攻擊外的又一手段——神魂攻擊!
“死吧!”
司閒麵色猙獰,似乎已經看到了徐越的下場。
然而下一刻。
“嘿,我裝的。”
徐越猛地轉頭,咧嘴一笑,隨後一手抓住了刺來的魂劍,用力一震將其震碎,另一手直接掐住了司閒的脖子,將這位倚帝山的天才高高舉起。
“就憑你,也配跟我比魂力?”
徐越眼中冒著詭異的魂火,語氣也變的冰冷無比。
“咳……咳咳……”
司閒通體冰涼,感受著那恐怖的魂力,在不斷掙紮。
他在鬥笠後的那雙魂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個無窮無儘的地獄。
那裡,有專燒魂魄的蒼炎,有專吃魂體的鬼怪,還有可以吞噬魂光的深淵。
而眼前這個神秘人,似乎就從那裡走出來過!
那是哪兒?
司閒心中巨震。
“師兄!”
這時,一旁重傷的寧清持劍趕來,卻又被徐越輕易一掌拍飛,砸在了遠處的山巔上,徹底暈了過去。
“交出所有東西,饒你們一命。”
徐越轉頭看著麵色紫青的司閒,手上力道慢慢變大。
見無法掙脫,司閒也終於不再猶豫了,雙手一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刹那間,司閒臉色煞白,整個人的氣息急速萎靡。
緊接著,他的肉身開始乾癟,最後蛻成一張人皮,被徐越握在手中。
血遁術,一種常見的逃命之法,每一次使用都將消耗自身的生命力,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使用。
遠空,滴滴鮮血重新凝聚,最後變成了司閒的模樣。
“你惹怒了我。”
司閒麵色蒼白,不過表情卻沒有絲毫怯意。
身份崇高的他,不允許自己後退!
嗡!
司閒手一招,他的佩劍就從徐越手中掙脫,飛回他的手中。
隨後,司閒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染紅了劍身。
“起!”
司閒怒喝,單手捏了個奇怪的法訣,再兩指並攏抹過劍身,朝天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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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道金光衝起,擊碎了蒼穹,巨大的能量呈波浪式擴向四方,掃過無數山崖。
遠處,一些雲彩直接被震碎了,化作薄霧消散於天地。
徐越有些驚訝,立刻嘗試著靠近司閒,結果卻被那金光逼退。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徐越不由問道。
他認識司閒使的這招。
倚帝山三帝術之一,帝劍。
倚帝山的尋常弟子,不可能掌握兩種帝術。
司閒冷笑,保持著姿勢站立,不斷為長劍注入靈力。
“現在怕了?晚了!”司閒寒聲道。
徐越無言,沒有理會司閒,反而走向遠處的一座山巔。
隨後,他對躺在那裡的寧清,伸出了罪惡之手。
“畜生!你要做什麼!”
司閒大怒,本想趕過來救援,但若這樣做,就意味著他要放棄帝劍的施展。
這一帝術需要灌注莫大的靈力,中途如果放棄,那麼這些靈力就會失去載體,消散於天地間。
司閒這一猶豫,就是幾息。
“嗬,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我對這女子有殺心,她已經死了。”
徐越輕笑,諷刺司閒的同時,從寧清懷中摸出了一個儲物袋。
裡麵,應該裝著不少好東西。
遠處,司閒雖然心裡麵很不爽,但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他確實為了維持法訣,變相放棄了寧清。
最後,司閒隻能象征性地威脅道:“若你真敢對寧師妹做什麼,我必殺你!”
徐越一聽,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手,虛擬地握了握。
“真大啊。”徐越賤笑道。
轟!
司閒手中的帝劍一顫,金光崩碎了不少。
“無恥狂徒,我必殺你!”
司閒麵色扭曲,開始不要命地為帝劍灌注能量。
他視為己物的女人,就這樣在麵前被褻瀆了!
“急了急了。”
徐越舒暢地大笑,將寧清的儲物袋收了起來。
隨後,正當他準備硬剛司閒時,係統的聲音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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