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星人靠在道館的椅背上,麵前是從帝國星運過來的,全新的披風,他看著自己滿是傷痕的披風,歎了口氣,然後無奈的將新的披風換上。
作為一個帝國星人,其實他並不太需要披風,他能在背後展開飛膜,如同滑翔翼一般的在空中高速飛行,相比起來,在戰鬥中這樣一個華而不實的披風,實在是有些礙事了。
但是除了皇帝,帝國星人是少數有資格披上披風的,而且是整個文明都有這個資格,所以雖然沒有那麼情願,但他還是重新換上了,象征著權力、身份和地位的披風。
戰鬥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隨著卡斯托將巴巴爾帶走,巨大的鬨劇就此結束,至少當時看起來是這樣的,似乎整個宇宙中和雷布朗多有關係的東西都被清掃一空了,除了.
突然,一個來自銀河聯邦的廣播在道館內開始回蕩,一個低沉又恐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笑意,帝國星人點開屏幕,不出所料,一個遠看有著奧特一族身姿,可不論是顏色、氣息還是戰鬥姿態都和奧特一族相去甚遠的家夥,此刻正站在銀河聯邦的某個偏遠星球上。
他用那長著銳利利爪的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然後在鏡頭的麵前扔出一具屍體,然後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算上這個,所謂的巴巴爾艦隊還有他們的附屬艦隊馬格馬艦隊,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貝利亞就好像是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簡單的略過了他在這一件事情中所作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乾什麼,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甚至沒有人知道貝利亞是如何做到的,憑著一己之力,成功的剿滅了困擾宇宙幾萬年的巴巴爾艦隊。
“.這很難嗎?不論是對於光之國的肯,還是對於安培拉帝國的皇帝。”貝利亞低沉著,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把這樣可能摧毀宇宙秩序的人全部殺死,這很難嗎?”
卡斯托和希卡利,正在黑暗四天王的飛船上,和休養生息的小美菲拉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是他說話最多的一次,對吧?他似乎終於要展示,他的目的了。”希卡利看著屏幕上的貝利亞,頗為頭痛的說道,“在這之前,他隻會在消滅巴巴爾的艦隊之後,搶奪一個衛星然後簡單的說一次,而現在,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說”
“還不都是你們!”小美菲拉斯有些激動的說道,“說好了貝利亞隻是借用一下帝國‘複仇七星’的身體,結果,這都幾天過去了,他甚至都已經戰鬥了這麼久,可是看起來還是一點能量耗儘的跡象都沒有!”
“沒辦法。”卡斯托搖了搖頭,“當初那個星球上雷布朗多的力量實在是太充沛了,隨著他擊敗巴巴爾的那一刻出現,他也就繼承了所有有關巴巴爾的力量,雖然不是本體,但是在他做完他想要做的事情之前,他似乎是很難消失了。”
“在光之國的美菲拉斯也帶人去看過,貝利亞此刻雖然身體還在監獄,但是意識已經隨著遊走的光粒子,附身在了這個‘分身’身上。”希卡利看了一眼小美菲拉斯,“不過,你們也不是沒有選擇。”
小美菲拉斯:
“希卡利先生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您給出的選擇,是我們帝國再去和一個接近甚至超過巴巴爾的敵人戰鬥一番,要麼我們能搶回幾具屍體,要麼我們安培拉帝國就要在貝利亞的攻擊之下,受到重創.然後被光之國趁虛而入希卡利你好狠的心啊.”
“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和光之國合作”希卡利有些無語的看著小美菲拉斯,隻能說,不同出身帶來的思想觀念上的差異,確實很大。
卡斯托沒有理會希卡利和小美菲拉斯之間的爭吵,而是將注意力,繼續放在了貝利亞身上,就連他現在也不太確定,貝利亞究竟要乾什麼。
隻見貝利亞先是概括性的講述了一下,巴巴爾艦隊在宇宙中的分布,以此來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基本上將宇宙中的巴巴爾艦隊全部消滅了,可是轉過頭,他卻突然開始憤怒起來,“安培拉帝國的皇帝安培拉!光之國的大隊長肯!這樣的事情對你們來說很難嗎?還有所謂的銀河聯邦,你們和巴巴爾之間的關係真是可笑!”
他突然舉起一具巴巴爾的屍體,他用手握住這個屍體的頭,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具巴巴爾屍體的雙眼中,居然留下了恐懼的淚水,所有人這才意識到,這個他們以為的屍體,其實根本還未死亡,看著這耷拉下來四肢,所有人都明白,貝利亞保留了這家夥的意識,但是卻徹底斷絕了他的行動能力。
在全宇宙的注視下,貝利亞那充滿銳利爪子的手,一點點的刺入這個巴巴爾的頭骨,這個巴巴爾變得越來越虛弱,他的雙眼寫滿了恐懼和害怕,可貝利亞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愈發的用力起來。
“你們是不是在心疼這個家夥?!!!”貝利亞一點點的捏爆了那個巴巴爾的頭顱,然後直直的盯著攝像頭,就好像直視著攝像頭後麵的每一個觀眾,“你們覺得我殘暴,凶惡。”
“等等.你們不會以為我要說,巴巴爾一族罪大惡極,他們也是這麼對待被侵略的文明的吧?”
貝利亞用力的將手上的這個巴巴爾捏碎,爆炸所帶來的殘肢斷臂飛濺的到處都是,一抹紅色的鮮血甚至留在了攝像頭上,從攝像頭的上方,一點點的劃過鏡頭,所有正在廣開的屏幕上,也跟著流下了一條眼淚般的血痕。
貝利亞上前隨意的刮了刮鏡頭上的血液,他那為戰鬥而生的手,顯然不擅長做這個事情,血痕雖然被他拭去,但是卻化作紅紅的一片血霧,糊在了攝像頭上。
“我消失在宇宙中,我在監獄裡呆了多長時間?我算算看,一年.兩年”
“嘖!”貝利亞在鏡頭的麵前掰著手指頭數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看向鏡頭,他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掌心,那惡魔一般的笑容,隨著血紅的鏡頭將他渲染的更為詭異。
“將近三萬年,從我被關押進光之國的監獄離開這個宇宙,到我現在重新出現在這個宇宙,整整過去了——將近三萬年!”
“成王敗寇,我確實失敗過,不論是肯還是安培拉,不論是安培拉帝國還是光之國,我都輸給過他們!”貝利亞講述著那段屬於他的過去。
“問題是,宇宙有變的更好嗎?在我消失的這數萬年內宇宙有變的更好嗎”
“一個自從當年大戰爭之後,就出現在宇宙中的掠奪者,一個宇宙海盜!啊哈哈哈哈哈宇宙海盜?這是一個什麼東西?”貝利亞嘲諷的看著鏡頭,“我本以為威脅宇宙都應該是我這樣的家夥,結果,你告訴我這些年帶給宇宙最大威脅的,居然是狗屁的宇宙海盜?”
“是的,是的,你們有著很多的說法,千千萬萬的說法,什麼巴巴爾擬態天賦很好,巴巴爾的根據地就在安培拉帝國和銀河聯邦的交界處,他們的情報很難獲得.真的很難嘛!如果有誰真的想要消滅這樣的宇宙臭蟲的話!難道還能比所謂的宇宙帝王更難嗎!!!!!”
貝利亞用手上的爪子摸了摸臉,突然發現自己的臉上似乎還有一些巴巴爾的屍體碎片,有些嫌棄的用指尖一點點的將其刮了下來,隨手一彈,然後他開口說道,
“我原本覺得隻有光之國出問題了,但是現在,我覺得帝國也出問題了.”
貝利亞死死的看著屏幕背後的人,他那血紅的雙眼,在已經被染的血紅的鏡頭前顯得更為恐怖了,他大喊道,“或許這個宇宙都出問題了!!!你們想的太多,做的太慢了!!你們想要秩序.想要徹底的勝利.想要妥協想要把希望壓在未來上你們不覺得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比肯那家夥的偽善安培拉那家夥內心深處對光的渴望.甚至比我為了力量拋棄家人還要可笑”
“當我擊敗了巴巴爾.當我時隔數萬年第一次借助彆人的身軀降臨這個宇宙的時候.帝國人口中皇帝安培拉居然和光之國門口的英雄,大隊長奧特之父一起並排站著”
貝利亞一巴掌朝著邊上揮去,巨大的黑暗力量,直接引爆了側邊的牆壁,他大聲的咆哮著,“麵對敵人,他們沒有選擇戰鬥!!!他們覺得這樣的合作能夠帶來更好的結局!!!他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完美!!!”
“這個宇宙出問題了!!!維護秩序的人開始居高臨下的想要成為旁觀者!!!這個宇宙最強大的兩個人!!!曾經擊敗過我的兩個人!!居然做出了那麼可恥的事情”
貝利亞似乎是恨到了極點,他的恨意甚至能夠透過那個鏡頭,從所有觀看者的屏幕中溢出。
他指著自己,有些誇張的說道,“我不是肯那種軟弱的家夥,但是,我也不會成為安培拉那種陰暗的家夥,你們都忍著,都在試圖用戰鬥之外的方式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麼我就要告訴你們,世界上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既要又要,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如果不放棄一些東西,那麼獲得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真實的!”
貝利亞在血霧之中,一拳乾碎了鏡頭,與之前威脅宇宙、威脅光之國和帝國的人不同,貝利亞顯然是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存在,隻是.
希卡利揮了揮手,眼前的屏幕消失在空中,卡斯托扭過頭,看向小美菲拉斯,然後又看向希卡利,“怎麼樣,第一次有人和皇帝陛下還有奧特之父站在同一個維度,但是卻表現的完全看不上他們。”
小美菲拉斯看著卡斯托,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在帝國秘密醫院所在的星球上,貝利亞輕鬆消滅巴巴爾的場景,卡斯托緊接著說道,“老貝在監獄裡呆了兩萬多年了,在他的世界中,宇宙應該會隨著他的離開而變的不一樣.”
邊上的希卡利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宇宙存在了幾十億年,又怎麼會在短短的幾萬年內,變的不一樣!”
希卡利沒有參與之前的戰鬥,所以並沒有親眼見到過貝利亞在帝國的秘密醫院所在的星球上——英雄降臨的畫麵。
不過,他多少也是從彆人的口中,得知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我還是那個觀點卡斯托,貝利亞的心裡應該是存在一些疾病的”希卡利認真的看向卡斯托。
“確實我也有過這樣的時刻,甚至我現在還有這樣的想法,當百特星人入侵光之國之後,我也覺得現在的宇宙有一些問題。”
“我到地球上,其實地球也並沒有比宇宙好多少,不論是山中,還是北鬥,或者其他人,所有人都背負著很多東西,遇到有的人類我其實也想要一拳乾碎他。”
“哦,你和山中的那個隊伍,可能是地球人類有史以來,最差勁的隊伍.之一”卡斯托想到了由七爺賽文親自帶領的那個全滅班底。
“不論如何,如果硬要說的話.”希卡利突然轉過頭說道,“雖然在地球上我也曾經有過那麼一瞬間,希望人類自生自滅,但是消滅全部的巴巴爾,這件事情實在是”
“可是,不論是安培拉帝國還是光之國,甚至是銀河聯邦.”卡斯托看著希卡利,“在貝利亞消滅一個又一個巴巴爾艦隊的時候,也沒有人想要出手阻攔他啊。”
“為什麼要阻攔?”希卡利愣了一下,看起來十分奇怪,“說到底,這應該還算是在維護秩序吧?而且就算是阻攔,也應該是帝國先出手,或者是銀河聯邦什麼的”
“雖然.身為光之國的一員,我確實覺得,貝利亞屠殺的這件事情應該被製裁”
很明顯,希卡利對於貝利亞的所作所為,有一些抵觸,身為藍族的他所擁有的同理心一旦帶入到巴巴爾艦隊的身上,就會不由自主地變得聖母起來,但是同樣的,希卡利的同理心也能夠幫助他將自己的視角帶入那些被巴巴爾艦隊殘害的人。
多了一絲人性之後,希卡利開始糾結起來。
卡斯托沒有理會希卡利,而是扭過頭看向小美菲拉斯,“所以你呢,帝國人又是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阻止貝利亞?不管怎麼說,巴巴爾艦隊的事情,和帝國都有脫不開的關係吧?”
小美菲拉斯就很直接了,他說,“帝國人本來就想要處理掉巴巴爾艦隊,如果不是高萊安的存在,還有皇帝的命令,我們早就上了.”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希卡利,“雖然算起來巴巴爾艦隊算是你們光之國的人處理掉的,但是帝國人不講究這個,終究,巴巴爾艦隊被處理掉這件事情我們是支持的。”
“而且”小美菲拉斯有些猶豫的說道,“貝利亞雖然看起來隻有一個人,但是他所用的其實是包含著帝國七子的身軀,所以在消滅巴巴爾艦隊的這件事情上,其實我們帝國也算是出力了吧?”
卡斯托點了點頭,如果說希卡利的說法隻代表了一部分光之國人的想法,那麼小美菲拉斯的想法,也許代表了絕大多數帝國人的想法。
隻是,卡斯托還是好奇,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他起身重新打開屏幕,然後接通了帝國星人的通訊,作為帝國的將軍,帝國所有和軍事有關的行動,都和帝國星人有關,所以他對於這件事情,應該也有著自己的角度。
“將軍,你應該也看到了貝利亞之前的發言吧?”
帝國星人點了點頭,他的背後此刻已經換上了全新的披風,那是代表了帝國榮譽,也是他們帝國星一族驕傲的披風。
“我之前曾經說過,巴巴爾那個家夥的身上,並沒有屬於帝王的氣勢,雖然看起來他曾經短暫的獲取了強大的力量,但是也就隻是那樣,那麼現在,你覺得貝利亞有那樣的氣勢嗎?”
帝國星人冷笑一聲,“單槍匹馬的瘋子嗎?如果這也算是帝王的資質的話,也許他確實算擁有了?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樣的家夥,能夠比得上我們的皇帝!”
“你覺得皇帝一定全都是對的?”
“當然.至少比起那個瘋子來說。”帝國星人不屑的說道,他身後的披風抖了抖,新的披風讓他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如果真的如同貝利亞說的那樣,他真心覺得,他覺得宇宙這數萬年的秩序,其實是沒有進步的行為,那麼我隻能說,他就是一個白癡。”
希卡利點了點頭,突然插話道,“光之國從不害怕戰爭,但是光之國從不發起沒有意義的戰爭,戰爭是宇宙曆史上最嚴重的災難之一。戰爭破壞了生活和發展,帶來了物質和精神的巨大損失。為了走出戰火,必須建立一個有著的秩序宇宙。唯有這樣,才能避免戰爭的發生,保障人民的幸福生活。”
“衝突是宇宙文明之間不可避免的現象,而和平是我們一生追求的目標。衝突與和平之間確實存在著一些關係,衝突可以推動和平的發展,但如果衝突不能得到妥善解決,就會引發更大的衝突和戰爭。因此,如果能夠避免戰爭,”
“而且隨著帝國在宇宙中社會中的不斷進步,各個文明之間的合作與衝突也更加複雜多變,為了維護宇宙和平與穩定,我們必須建立一個公平、合作、穩定的秩序,從而推動全球化進程,促進各文明之間的合作與交流,實現共同發展。”
“戰火與秩序、衝突與和平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係和辯證關係,隻有在建立良好的社會秩序的基礎上,人們才能追求和平的生活。相信隨著全球化進程的深入發展,宇宙社會將迎來更美好的未來。”
希卡利突然的大段獨白,讓卡斯托愣了一下,而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還沒等他開口,帝國星人便開始了和希卡利的‘辯經’。
“戰爭並非是與其他事物無關聯的行為,而是某一文明,某一時期,某一階段政策總和的外部表現,是推行政策的另一種手段,文明的性質改變了,政策也就改變了,因而戰爭的性質也改變了。”
帝國星人抖了抖背後的披風,然後看著卡斯托說道,“帝國對光之國發動的戰爭,從來就不是為了戰爭本身。”
“能夠進行一次總體戰爭的潛力或者說能夠進行一次戰爭總體動員,看起來是戰爭發生的基礎,但是實際上,在必然戰爭的可能之下,光之國和帝國的理念衝突和敵我劃分,這才是帝國要不遺餘力的戰勝光之國的原因。”
“當然,我也是在最近才想明白,這種理念衝突和敵我劃分,其實可以放的很大。”帝國星人有些感慨的看了看屏幕那頭的卡斯托和希卡利。
“戰爭是潛在性的雙方碰撞,全麵戰爭的動員模式在我看來,是一種共同體內部利益整合的總體化建構——包含內部政治代表性整合為一個機器,內部共同認同整合為一個整體人格,當麵對共同的敵人時,我們會轉化為一種整體的人格。”
“在麵對光之國時,整個帝國的人會轉變為一種整體的人格,那就是支持皇帝所帶來的黑暗強權統治的人格。”帝國星人認真的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征戰後的想法,“而在麵對試圖破壞秩序的敵人時,光之國和帝國則會轉變為一個整體的人格,既——維護秩序的人格。”
“而至於貝利亞所說的那種和巴巴爾之間的鬥爭,或者是帝國和光之國不斷輸出到地球上的戰爭,在我看來是不一樣的。
這種小範圍的,獨特的爭鬥並不完全是理念和敵我之間的鬥爭,而是趨近於利益驅動的行為,無論是關於理念的輸出、同盟的安全,還有最重要的是利益的糾紛。
在這種鬥爭之中,光之國和帝國都不會使出全力,我們之間的行為並不是由所有人共同參與的,而是在部分利益的驅使下,由某一部分人發動的。”
帝國星人看了看想要說話的卡斯托和希卡利,然後擺了擺手,“我並不是說光之國是出於什麼好處才選擇前往地球,我所指的利益,也包括了自我內心的滿足。”
“情緒價值,人格升華,自我救贖。”小美菲拉斯補充道,“在我們帝國的體係中,其實也有著這些東西的存在,隻是,不論是我們還是皇帝,都選擇了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更後麵的位置。”
“而光之國很明顯,則是把這些東西,擺在了最前麵的位置上。”
卡斯托和希卡利對視一眼,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帝國對於戰爭的一些討論和考慮,和光之國不同,帝國作為一個軍事帝國,實際上並不存在過多的,戰略上關於戰爭的討論。
作為一個純粹的軍事帝國,安培拉帝國在之前,對於所有戰士的命令隻有一條,那就是一旦進入戰爭狀態,就必須絕對服從來自上方的命令,不要去問為什麼,唯一要做的就是緊緊地跟隨著帝國的戰爭步伐。
卡斯托和希卡利並不是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但是在帝國中對於戰爭真正有權利的人,就隻有那麼幾個,他們也實在沒有直接去問的想法。
“所以本質上,帝國對於戰爭的理解和光之國相似,隻是你們的目標排序完全不同?這就是你們的想法?”
“當然.也就是基於這種想法,帝國才能夠和光之國,在某些時候達成同盟關係。”帝國星人說道,“不過,貝利亞似乎並不認可這一套理論,對於戰爭,他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解,他更喜歡把戰爭當作一種手段.雖然和光之國相比,帝國已經把戰爭看作手段了.”
“但是和貝利亞相比,帝國似乎還是把戰爭看的太重了”小美菲拉斯說道,“也許在貝利亞的心目中,戰爭就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
卡斯托點了點頭,這是貝利亞一切想法的核心,他認識貝利亞這麼多年了,不管在監獄裡他怎麼變,這個想法都是沒有動搖過的,“‘和平主義者’們表達出來的核心觀點是,戰爭就是罪惡,跟我們日常生活常見的一句話其實是同一個邏輯:動手就是你不對。”
“這就是老貝他最討厭光之國的地方,雖然光之國實際上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聖母’,但是貝利亞一直認為,光之國應該把步子邁的再大一些,更大一些,不管是任何衝突,都一步到位,直接用戰爭的手段解決。”
“隻要保持永遠的強大,那麼這樣的手段在他看來,就是最合適的。”
小美菲拉斯愣了愣,看著卡斯托,想到了這家夥的實力,又想到了這家夥和貝利亞那個瘋子之間的關係,然後默默的後退了一步,“其實帝國也不是沒有人支持貝利亞那種想法,隻是,就算是我們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想法。”
“所以帝國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的想法嗎?”卡斯托問道。
屏幕上的帝國星人搖了搖頭說,“不,一開始黑暗宇宙的文明,應該和貝利亞的想法差不多,戰爭不被當作一件重要的事情,而隻是一件簡單的不能簡單的事情。”
“但是,大約是在皇帝陛下出現之前,黑暗宇宙的文明們就覺察到這樣的想法存在問題當然,也可能是所有人都發現,我們根本不能夠保證,在每一次戰爭中都取得勝利。”
“好在這個時候,皇帝陛下登場了。”
帝國星人和小美菲拉斯互相看了看,“那個時期的黑暗宇宙恰好在從貝利亞的那種思想,朝著其他方向轉變的過程中,而這個時候皇帝陛下的出現,恰好迎合了兩種思想。”
“戰爭確實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隻要戰爭的發起者站在皇帝這邊.”
“戰爭也全是很複雜的,是理念和敵我的碰撞,隻是,我們都選擇了跟隨皇帝的思想”
“而恰好,皇帝陛下的思想,很符合彼時黑暗宇宙的想法。”帝國星人的聲音有些激動,又有些慶幸。
“如果那個時候皇帝陛下選擇建立一個黑暗中的‘光之國’。”帝國星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也無法想象,現在的帝國會是什麼樣子的,也許會更好,但是大概率,應該會有一多半的人消失吧.”
“好在,皇帝陛下和我們一樣,和所有誕生在這可悲的黑暗宇宙的人一樣.”小美菲拉斯歎了口氣說道,“他也痛恨光,他也痛恨不公平的宇宙,他也經曆了悲劇和絕望”
伴隨著小美菲拉斯和帝國星人的講述,卡斯托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他和所有人一樣都在戰爭與否的邊緣上徘徊著,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是否還應該繼續戰爭下去,直到在黑暗宇宙中選出一個王者。
而就在這個時候,皇帝安培拉攜帶著強大的力量,從不知道何處突然出現了,他用自己的實力,讓所有的文明一個接一個的停下了戰爭的進程,緊接著,讓所有人激動的是,他說出了和大家心中一樣的理想。
“雖然說起來很奇怪,但是實際上,是皇帝的出現,讓黑暗宇宙獲得了和平.”
“他用一己之力,結束了那無休止的戰爭,並且以一己之力,統一了全帝國的思想,甚至因為光之國的存在,他還為帝國找到了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宿敵一般的存在。”
“聽起來和奧特之父有些類似.”希卡利突然說道,“奧特之父建立了宇宙警備隊,將光之國原本混亂又獨立的戰士體係整合,為所有的戰士,乃至整個光之國找到了一條通往和平的道路,同樣也讓整個光之國在某種程度上更加統一和團結了。”
“甚至,彼時的貝利亞也被他聯合在了一起。”
“原本的貝利亞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是現在的貝利亞,在出獄之後,似乎開始不認可這樣的結果.”
希卡利有些感慨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