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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有了不在場證據。
線索仿佛有了,可又好像斷了。
林女士出去後,有兩個警務人員拿了田芙語的遺物進來。
“陳隊,我們反複對比過,目前為止,三名受害者所有訊息唯一的交叉點,就是她們的遺物裡都有棉花糖。”
綰檸想到了一件事,“艾倫就是開糖果廠的。”
又是一條線索指向了艾倫。
陳錚看著那兩顆棉花糖,道“得想辦法搞到他的dna或者指紋。”
他又把林女士叫了回來,問“昨晚你說和艾倫一直在一起,你們做了嗎?”
林女士滿麵通紅,尷尬溢滿了全身。
“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陳錚沉著一張臉,“任何事情隻要和案件有關,就不能稱之為**,林女士,請你明白,這件事涉及到了3個花季少女的性命。”
顧清硯起身帶著綰檸出去了。
涉及到林女士的名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女士朝著門口投去感激的目光,再回過頭看陳錚的時候,表情自然了許多。
“沒有。”
她說“我覺得這麼神聖的事情應該留在新婚夜。”
骨子裡,她是個保守且傳統的人。
所以昨晚拒絕了艾倫。
艾倫也很紳士,沒有半分強迫,還表示理解。
取證工作還在繼續,小區仍舊屬於封閉狀態。
12點,警方終於聯絡到了田芙語的父母。
他們人還在國外,聽到消息後大為震驚,可就算最近的航班也要晚上,到帝都要明天了。
這件事在網上發酵的很快,小視頻app裡許多人都在批判田芙語的父母。
說如果他們陪在老人和孩子身邊,也許孩子就不會大半夜跟爺爺奶奶吵架外出,也就不會遭此意外。
12點半,綰檸登頂熱搜。
#綰檸所住小區發生命案#
點進去能看到幾個路人拍的小視頻,熟悉綰檸的可以很快捕捉到她的身影。
郝婷打來電話“靳語真的是腦子壞掉了,這種熱搜也幫你買,這下好了,你的住址暴露,接下來還得防著私生飯,綰檸,你考不考慮搬個家?”
綰檸自然是不考慮的,“不用的,我住在這兒挺好的。”
她才不要和男朋友異地戀。
一點,原本外出去給田爺爺抬棺的幾個鄰居回來了。
也包括艾倫。
物業辦公樓外,顧清硯第一次與艾倫打照麵。
四目相對,暗潮流動。
“大家都還沒吃飯,我讓人定了外賣,馬上送到,一起吃點兒吧。”顧清硯說道。
陳錚自然不會拒絕。
有人樂意花錢,他正好給隊裡節省點兒開支。
16個菜,兩個湯,還有10屜小籠包。
每一種裡邊都應了顧清硯的要求,加了足量的薑。
綰檸是單獨的一份,沒加蔥薑蒜的。
不過旁人不知道,還以為都是一樣的。
物業辦公樓的會議室很大,長長的桌子兩旁坐滿了人。
趙太太和林女士坐在綰檸身邊。
林女士有些魂不守舍,趙太太給她夾的雞腿也沒吃。
“小林,你怎麼了?彆光看著,快吃啊,這家店做的味道真不錯。”趙太太幫她盛了一碗湯。
綰檸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林女士了。
硯硯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艾倫確實古古怪怪的。
林姐姐好不容易脫了單,沒想到居然遇到這種人。
“不會是他的,對不對?綰綰,不是他,是不是?”
林女士有些緊張,抓著綰檸的手,麵色慘白。
趙太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小林,要不要我去給你拿點兒藥啊?”
林女士搖搖頭,“趙姐,我沒事。”
話是這麼說,可她的眼眶卻是紅了。
根本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兒。
綰檸回握住林女士的手,把聲音壓低。
“林姐姐,真相如何警方會去查,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想想丫丫,想想另外兩個出事的女孩子,你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就當是不小心眼瞎了一回,早點忘了就好。”
這家飯店做的菜味道確實不錯,大家都吃的很香,唯獨艾倫,自從吃了第一口就沒有再動筷子。
顧清硯也沒吃,他一直留意著艾倫的舉動。
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給綰檸遞了個眼神。
這是剛剛他們說好的暗號。
綰檸會意,戲癮又上來了,捂著肚子疼的臉色都白了。
即便知道是裝的,顧清硯的心還是跟著揪了起來。
趙太太和林女士她們連忙把綰檸摻了出去。
顧清硯看向譚一笑,“譚經理,我車裡有暖寶寶,麻煩你幫忙給我女朋友送過去。”
他把車鑰匙給了譚一笑。
譚一笑雖然意外顧醫生沒有親力親為,倒是很快也理解了。
男人嘛,事業為重。
顧醫生還要幫著警方破案呢。
“好嘞,您放心吧,顧醫生。”
譚一笑接了車鑰匙就出去了。
此時的會議室裡隻剩下顧清硯、陳錚、艾倫,一起其他刑偵隊的人。
艾倫的脖子上長出一片片紅疙瘩,奇癢無比。
眼看著就要蔓延到臉上。
他抓了幾下,越抓越癢,越癢越是煩躁。
原本給自己打造的陽光開朗的人設也不複存在,眼神陰翳又瘋狂。
“嗬嗬嗬。”
他在笑,笑聲好像綰檸前幾天看的動畫片裡想要吃人的怪獸。
顧清硯把跑偏的思緒拉回,看向還在抓癢的艾倫。
他叫了他一聲。
“伊爾。”
艾倫,也就是伊爾緩緩抬頭,臉頰上紅疙瘩已經爬了一半兒,有一些被他撓破,鮮血流到嘴角,又被他的舌頭舔了進去。
“不愧是prfer顧,這樣也被你發現了。”
他繼續抓著,脖子和臉上都被他抓破了,仿佛越是痛,流的血越多,他便越是痛快。
“會懷疑到我身上我不奇怪,畢竟我在她們的身邊都留了很甜很甜的棉花糖,線索這麼明顯,憑你的智商要找到我隻是時間問題。”
即便是敵對狀態,伊爾對顧清硯也是讚賞的。
“我好奇的是,我對薑這種該死的玩意兒過敏的事兒,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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