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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繼續逛的安薇薇打發老公去結賬,自己在一旁輕聲數落。
“兒媳婦兒這戰鬥力不行啊,不持久,等硯硯把她帶回來後,我得多鍛煉鍛煉她。”
顧朗拎著兩大包東西,親民的完全不像帝都第一家族的家主,這就是個尋常的陪著老婆逛超市的24孝好男人。
“鍛煉什麼?”顧朗邊走邊問,同時還不忘用身體擋住老婆身邊經過的其他人。
安薇薇有輕微的潔癖,尤其討厭陌生人身上的汗味兒。
“當然是鍛煉消費能力了,兒媳婦兒不會花錢,我硯硯賺那麼多錢乾嘛用?留著又不能下崽兒?”
回到車上,安薇薇還在考慮要不要去8號樓突襲一下兒子的家。
“老婆,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布丁和冰淇淋。”
顧朗用這一句話,成功讓他老婆拋棄了兒子,選擇了回家。
8號樓,801。
顧清硯在整理買回來的東西,綰檸則是獻寶一樣雙手捧著那枚簪子給他看。
“硯硯,我今天拜師了,這是師傅送我的見麵禮。”
顧清硯作為顧家的長子嫡孫,眼界自然是有的,一眼就看出這簪子並非凡品。
“拜師?”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表情也跟著慎重了起來。
精神病人身邊的任何關係變化,都會對他們的情緒造成影響。
這方麵他必須要注意。
“你的師傅是?”
綰檸直接叫了聲iri,手機頁麵通篇都是周藝禾的資料。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各種榮耀。
綰檸的表情是驕傲的,“看,這就是我師傅,是不是很棒棒?”
顧清硯認出這就是那天在烤肉店裡,站在郝婷身旁的女人。
原來她就是享譽國內外的舞蹈家周藝禾。
顧清硯放心了,“嗯,很棒。”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很棒,你的師傅很厲害,你要好好跟她學。”
學習可以培養病人的自信感,對於病情恢複有很大的幫助。
綰檸笑著應了一聲,回到802把簪子用軟布包好,小心翼翼收在了梳妝台的抽屜裡。
可她還是不放心,對著那抽屜看了許久。
“或許,我該買個保險箱?”
……
第二天一早,白貓從顧清硯的被窩中掙脫出來,回到802洗漱之後,用白色羽絨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再次出現在了顧清硯家中。
“硯硯,我們今早吃什麼呀?”
綰檸自然地坐在餐桌上等待著。
顧清硯從廚房裡端出了做好的早餐。
今天是西式的,因為顧清硯又起晚了,做這個比較快。
吃完飯,綰檸屁顛屁顛跟著顧清硯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自己乖乖扣好了安全帶。
顧清硯“你今天沒有通告?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在家玩兒一會兒,我要上班了。”
綰檸最近的情況很穩定,暫時還不用去複查。
綰檸笑著道“咦?我沒告訴你嗎?《真相》要重拍了,我今天的工作地點就是你們醫院。”
顧清硯沒想到這劇組的速度這麼快。
五分鐘後,已經在路上的綰檸接到了郝婷的電話。
“綰檸,你人呢?我都快把門敲爛了,彆說你還沒起來?”郝婷的咆哮音傳來。
綰檸很有前瞻性地把手機拿開,遠離耳朵,等郝婷說完,她才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
“好姐姐,我已經在路上了,坐的硯硯的順風車。”
郝婷“……”
她發誓如果她以後有機會生孩子絕對不要生女兒。
“這會兒康輝附近肯定有狗仔埋伏,你讓顧醫生把你放在康輝附近的路邊,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
綰檸也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貓,點點頭,失落地‘哦’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還有一堆話要囑咐的郝婷“……”
一定,一定不能要女兒。
顧清硯讓綰檸在康輝精神病院拐角的小路那裡下車,等到郝婷的車子到了,成功接到綰檸,他才放心驅車從員工入口進入醫院。
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鏡的顧清硯是嚴肅又忙碌的,一整個上午,他都遊走於各個病房,還跟喬家林一起接待了白術的家屬。
白術的父母前階段雙雙跳樓了,這段時間隻有他的叔叔白齊定時來看他。
白齊的五官和白術有三分相像,都是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眉宇間多了抹世故圓滑,想來也是經過了社會的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
“喬院長,你這次找我來可是我侄子他的病情又有變化了?”白齊問道。
喬家林搖搖頭,“白先生彆緊張,我旁邊這位是本院的副院長顧清硯,以後會由他和我一起負責白術的診治,這次找您過來也隻是想了解下上兩次您和白術見麵的情況。”
白齊不懂“什麼意思?”
顧清硯說話就比較直白了,“就是您和白術對話的過程,包括肢體接觸的細節。”
白齊簡單說了一些,而後就實在想不起來什麼了。
“哎呀,我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如今這世界上就我和白術兩個人血脈相連,每次見麵我都很心疼這孩子,也沒去注意都跟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要不……我下次留心著點兒?然後再告訴你們?”
顧清硯直接將一份協議放在了桌上。
“為了病人好,我們希望白先生您能簽署下這個協議,同意我們對白術以及白術家屬會麵情況進行收音監控。”
白齊神色一怔,下意識眉頭擰起,把協議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有些猶豫。
“這……有這個必要嗎?”
顧清硯和喬家林同時點頭。
“這也是為了白術對病情好。”顧清硯補充了一句。
白齊歎了口氣,“行吧。”
簽完字後,他又看向喬家林,“喬院長,我侄子的這個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我自己沒孩子,我們白家可就這一根獨苗了,他可不能再出事啊。”
之前白術自殺了幾次,每次鬨的動靜都挺大,最後一次還驚動了警方,沒辦法,這才被送到了康輝。
喬家林不想欺瞞病人家屬,道了句,“難。”
白齊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其實我之前也查過不少資料,他這種病至今還有完全痊愈的先例,隻是他畢竟是我在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我就希望他能少遭一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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