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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伯伯。”
綰檸板著臉擋在了顧清硯的前麵。
“醫生是個神聖的職業,請你不要玷汙它,不然是要遭報應的。”
《真相》就有這麼一句台詞,綰檸坐在旁邊吃雞的時候聽到過。
喬家林覺得這姑娘幼稚的還怪可愛的,“我可是好多年沒聽過有人這麼罵人的了。”
他們這個圈子裡,罵人不吐臟字兒的多,爆粗口的也不少,可這種不痛不癢詛咒彆人會遭報應的,還真是鳳毛麟角。
“清硯啊,你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小可愛啊?”喬家林笑著打趣。
這麼單純的姑娘,他可真是好多年沒見到過了。
綰檸不罵他了,她知道小可愛是個褒義詞。
顧清硯見綰檸一直捂著抽血的地方,著急想要看看。
“白術今天出現的是第6人格,你小心。”
白術的第6個人格是皇帝,每次都把喬家林當成謹近身伺候的小太監,可個勁兒地折騰。
聞言,喬家林嘴角一抽,也顧不得顧清硯這邊,連忙去做準備了。
顧清硯拉著綰檸回了他的辦公室。
“還很疼?”他看著綰檸的胳膊輕聲問道。
綰檸抿著唇點點頭,“可疼可疼的了。”
這回不是裝的。
她是真的怕疼。
這也是她屢次飛升都失敗的原因之一。
她受不了天劫帶來的疼痛,一點兒都受不了。
顧清硯想到給綰檸抽血的護士是新來的,生怕對方用針失誤。
“我看看。”
他輕輕撩起綰檸的衣袖。
手肘附近,白皙的肌膚多了一個紅色的針眼兒,周遭有點兒乾涸的血漬。
明明是很正常的情況,每一個抽血的人都是這樣。
可顧清硯看到後眉頭卻是蹙了起來。
“應該我自己來的,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到,忘了那個護士是新來的。”
應該跟院方提議,以後實習護士轉正要把針法列入重中之重。
紮針抽血不過關,會讓病人很疼的,全部取消資格。
顧清硯沒怎麼哄過人,就連家裡親戚的那些熊孩子,他也沒怎麼關注過。
他僅有的25年生命裡,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學習和鑽研醫術上。
對哄人這方麵的學問知之甚少。
“要不,一會兒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顧清硯試探性問問。
這姑娘似乎挺喜歡吃東西的。
還比較挑食。
綰檸點點頭,勉為其難接受,“我要吃肉。”
顧清硯笑了,“好。”
還挺好哄的。
綰檸把胳膊伸過去,“呼呼。”
顧清硯一臉問號。
綰檸覺得鏟屎官笨笨的。
“就是吹吹,小時候我要是受傷了,爸爸媽媽就是這麼給我吹的。”
顧清硯問“那長大以後呢?”
綰檸搖頭,“長大後就沒人給我吹了。”
畢竟那些妖崽子沒人打得過她,她也就再沒受過傷。
顧清硯卻覺得綰檸是因為沒有親人了,所以才沒人關心她。
“以後受傷了都可以來找我。”
他捧著綰檸的胳膊,將口中的熱氣吹在針眼兒上。
綰檸胳膊癢癢的。
顧清硯的心裡也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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