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王突然搬空皇宮去“渡假”,
攝政王遭遇匪夷所思的暗殺,
短短半個月,接連兩起重大變故,讓更多人嗅到“詭異”的味道。
儘管官方表態:兩起事件是孤立的,不信謠不傳謠!
但,民間的議論,可不這麼看,
“聽說了嗎?攝政王被‘複國者’刺殺……朝堂到底在搞什麼?”
“嘿嘿,古人說過,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你可真敢說,不怕被抓坐牢?”
“哦,憑啥抓我,我可是啥也沒說啊……”
“你們呐,就隻會瞎逼逼,啥都不知道……”
“哎吆!你知道?來來來,你說,不信你能說出個花來?”
“你們眼界太窄,聽說過神淩的消息不?靈圭帝可是又突破了啊!”
“啥意思?靈圭帝和這事有關係?”
“那當然,要不,大王為啥急吼吼跑幾萬裡之外?”
“不是渡假的麼?”
“嘿,啥腦子啊?你見過連孕婦都帶去渡假的麼?”
“哦哦,是這樣,靈圭帝利害,所以大王跑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彆做夢了,隻要靈圭帝活著,他就不敢回來……有錢人,都惜命呢!”
“不對吧,按你這說法,攝政王為啥不跑呢?”
那人想了想說道:“總歸有人想當大王的,哪怕當一天,那也是大王啊!”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還真是這個理!
看著滿朝權貴們,給自己點頭哈腰的行禮,那滋味一定很美妙吧?
王宮,攝政王住所,
沈六六單獨覲見:“稟攝政王,最近,一心堂似乎不太正常……”
躺在床上的高明娜,疑惑地問道:
“一心堂,是權鬥央的那間宅院?”
“是!我的手下潛入其中,發現布置得相當奢華,
每天很多客人,開銷十分驚人……聽說他用職權,勒索商賈錢款!”
“唔!還有呢?”
“來往的非富即貴,他們還搞了個‘一心會’,
組織非常嚴密,臣懷疑,操控者權鬥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高明娜沉吟片刻,問道:“有證據嗎?”
沈六六的手下剛混進去,還沒有加入“一心會”,接觸不到太多的信息。
“目前並沒有,但,他這麼做,有結黨之嫌!”
“那,繼續盯著吧!”
沈六六聽到不置可否的態度,心裡不以為然,
仁川政壇動蕩之際,權鬥央拉幫結派的舉動,非常值得警惕。
權力鬥爭,從來容不得遲疑,
彆管有沒有證據,彆管是不是有心謀反,先拿下再拷問,
就算抓錯了打錯了,甚至殺錯了,都不太重要,
隻要能保障朝堂穩定,即便手段酷烈一些,也屬於非常之法。
事實上,高明娜受陸遠所托,僅僅是代管中華,
主人和代理者,在使命感上有非常明顯的區彆,
簡而言之,高明娜希望一團和氣,非到萬不得已不撕破臉皮。
另外,不要擅動“推舉製”,被她拓展成不要輕易打壓三大派係。
這導致她對“能臣”權鬥央的小動作,采取較為寬容的姿態。
得不到明確指示的沈六六,隻能悻悻而去,
當他路過“摘星樓”時,
一場海外珍寶拍賣會,正進入最後的壓軸拍品,
拍品是“鳳凰”的化身“紅鸞鳥”,準確說是一公一母,兩隻。
山本六十五帶著疾風號回到仁川,
找到原先賒賬的小商行出完貨物,淨賺三十萬兩。
原本他是要全給梅川一郎的,
但,最後,在梅川的堅持下,兩個人二一添作五,皆大歡喜。
不過嘛,這對“紅鸞鳥”的拍賣所得,山本要用來討好大王,
紅鸞鳥極為華美,和傳說中的鳳凰高度近似,
因此,拍賣會吸引了眾多權貴富豪,競相出價,
起拍價一百兩,經過多輪出價,現在已經叫到,三千兩……
“三千五!”
一位胖富商大聲出價,看著很有氣勢。
“三千八!”
富商惱火的看了對手一眼,再次叫道:“四千!”
四千兩銀子,價格相當高了,山本心裡樂開花。
但,能參加拍賣會的,
都是有錢的主,每年賺幾萬十幾萬兩銀子都是等閒。
一位年輕的錦衣公子,笑嗬嗬地下場,
“幾百幾百的加,有什麼意思?五千兩!”
謔!
直接加了一千兩,果然年輕氣盛。
胖富商不太認識錦衣公子,
猶豫了一下,咬著牙出價:“五千五!”
“六千五!”
錦衣公子沒有猶豫,立馬再加一千,
甚至還故意瞥了一眼胖富商,挑釁意味十足。
見對手誌在必得,胖富商掂量一下,忍痛放棄競拍。
山本掃視全場,問道:“這位公子出價六千五百兩,還有沒有老板加價的?”
“六千五百兩一次……”
見全場無聲,錦衣公子得意非凡,
“嗬嗬!不是說大話,本公子看中的好東西,沒人能搶走……”
“六千五百兩兩次……”
錦衣公子看向“紅鸞鳥”,眼中露出勝利的喜悅,
“六千五百兩……”
“八千!”
一個清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全場循聲望去,卻見貴賓席上,
一位帶著黑色麵紗的妙齡少婦,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
咦?
競爭者出現,打破了錦衣公子的興致,他惱火地叫道:
“九千九!”
“一萬二!”
謔!
蒙麵少婦的出價,比錦衣公子更凶,。
“一萬五!”
“一萬八!”
“兩萬!”
少婦輕啟朱唇,果斷喊道:“三萬!”
“哇哦!”
全場嘩然,
直接增加一萬兩……好誇張啊!
錦衣公子顯然沒料到,一個女人家竟有如此魄力,頓時頭皮發麻。
看這架勢,繼續下去,肯定要破五萬……
兩隻鳥,掏空家底太荒唐了。
一猶豫,就等於露怯,
少婦顯然吃定了他,故意拈起酒杯抿了一口。
山本喜出望外,舉著小木槌顫抖的叫道:
“感謝貴客慷慨解囊,三萬兩白銀,第一次!”
本以為不會再有人出價,可是,偏偏就有人財大氣粗的開口了。
“三萬零一兩!”
哎呀呀,這分明是衝著少婦來找茬的。
誰呀?
眾人看去,都心恍然,
東瀛巨商不二家的,濟州董事,豐臣吉秀。
不二家憑借供奉禦所的獻金,依然穩坐東瀛第一商會的頭把交椅。
不二家一年獲利五百萬兩,區區三萬兩,九牛一毛。
但,作為商人,和氣生財是常態,可為啥豐臣吉秀要針對蒙麵少婦?
因為,對方也是東瀛商會,關西財團的代表,吉野家。
東瀛四島,其中本州最大,
本州的關東和關西群體,曆史上成見太深,頗有水火不容之勢。
原先,德川幕府時代,
關西被打壓的很厲害,不二家獨占外貿權,肥得流油。
眼下,興子女天皇掌權,權力中心移到關西京都,
再加上五口通商,給了關西財團崛起的契機。
為爭取與不二家,平起平坐的權利,
吉野家也在絞儘腦汁,討好禦所。
得知山本拍賣“紅鸞鳥”,吉野家決定不惜重金買下,進貢給興子賞玩。
畢竟天皇還沒及笄,屬於孩子。
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被豐臣吉秀蓄意破壞。
不二家的人脈財力更勝一籌,為彰顯“老大”地位,霸道地針鋒相對。
少婦麵露慍色,直接叫價:“五萬!”
這個價格,絕對是天價!
豐臣吉秀毫不猶豫:“五萬零一兩!”
為了扼殺對手的機會,就算十萬兩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紅鸞鳥”的主人,山本六十五,
是前東瀛水師的指揮長,也算是精英人物,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吉野家的少婦,自知不是對手,
再留下隻會徒增羞辱,果斷拂袖離去。
山本六十五高舉小木槌,大聲喊道:
“不二家貴賓,出價五萬零一兩,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啪!”
槌落,成交!
一對極品紅鸞鳥,成為豐臣吉秀的戰利品!
為了表達謝意,山本與梅川,積極邀請豐臣吉秀一起小酌。
豐臣吉秀原本是,德川家光的家奴,
是不二家商會“管家係”的話事人,負責賬目管理。
對於兩位在仁川小有名氣的同胞,豐臣吉秀也有意結識,便欣然應邀。
三人開了一間包廂,
邊閒談,邊飲酒,一起欣賞藝伎美妙的舞蹈。
三人都對中華王的舉動,以及仁川的態勢,表現出相當的謹慎。
從親曆南征大洋島的兩人口中,豐臣吉秀得到了更準確的消息,
大洋島,確實是無主之地,
且,幅員遼闊,物產豐饒,地理位置極其優越,
可稱為太平洋上,永不沉沒的超級巨艦,中華王國賺大了!
豐臣吉秀低聲問道:“你二人可知,中華王為何舉家遷往大洋島?”
山本和梅川相視,猶豫著,
他們很清楚,豐臣吉秀問的,
不是明麵上的理由,而是陸遠的真實內情,
最終,梅川說道:
“據我所知,可能連大王的後宮也不清楚,
真正知道內情的,應該不超過一隻手。”
而山本則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我總感覺,
大王的心思不在大洋島,倒像是一塊跳板……”
豐臣吉秀很意外,
“哦!說說,為何會這麼想?”
山本低聲說道:“航行途中,
我好多次發現,大王總是麵朝南方眺望……”
豐臣吉秀啞然失笑,
“大洋島本就在南方,大王眺望艦隊前方,不是很合理的事嗎?”
“不是!到了紅鸞城,我無意中發現,大王依然有向南眺望的情形……”
“哎!這,難不成大洋島南麵,還有大陸和島嶼?”
山本和梅川同時搖頭,
“據說,再往南隻有南極冰蓋……
那地方常年零下大幾十度,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
豐臣吉秀蹙眉凝思,
“這麼說來,倒確實有些古怪……
南極,南極……難不成有什麼秘密?”
山本攤攤手:“這個,就不知道了!
若豐臣董事有興趣,可以招募科考隊一探究竟……”
豐臣吉秀忽而一笑,
“零下幾十度的不毛之地,不值什麼,來來來,大夥接著喝,接著舞!”
歌舞升平,燈紅酒綠……
至暗神殿中,
賴頭蛤蟆和戴眼鏡的烏鴉,無數次的重複,有了變化,
靈圭帝顯然察覺出不對勁,
它終於改變想乾死“小烏鴉”的念頭,
“總感覺這臭鳥怪怪的……算了,去彆的地方逛逛……”
說罷,一戳一蹦躂的靈圭帝,高高躍起,
小烏鴉賤兮兮的叫到:“不!你不想!”
然而,下一刻,從半空落下時,它已經忘了剛才的想法。
“姆~這鳥看著太厭煩了……先閃人吧……”
“不!你不想!”
躍起在半空的靈圭帝,就像斷片一樣,完全沒了此前的記憶,
小烏鴉的盜竊技能,太逆天了,
正仙巔峰境,都被祂玩弄的像一個白癡。
而皇宮內,燕雙鶯和巧兒觀音,
一直細心照料著,被靈圭帝擄來的,陸遠的半個後宮。
怎麼說呢,兩人多次夢境相處,
也算是共事一夫的好姐妹,幾乎無話不談。
合魂之後的巧兒觀音,也漸漸適應了雙重人格,似乎有徹底融合的趨勢。
燕雙鶯歎氣道:“怎麼好多天了,它還沒破關出來呢?”
巧兒觀音抿嘴笑道:“怎麼,你還盼著它出來麼?”
“哪兒呀,就是覺得吧,
它好像隨時隨地會出現,心裡覺得瘮得慌!”
“管它死活呢,咱們呀,能過一天是一天!”
“對了,他在哪呢?難道就真的丟下她們不管了?”
巧兒觀音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我現在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啊!”
燕雙鶯吃了一驚:“死了?!!”
“不是,我的靈感告訴我,他沒死,
感覺和靈圭帝的處境有點類似……說不太好……”
燕雙鶯十分驚奇,
“不會吧,他也在修行突破?”
巧兒觀音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論何種人生,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場修行!”
燕雙鶯仰望蒼穹,莫名說道:
“修行的終點,會有什麼呢?”
巧兒觀音沒回答,似乎也在思考……
雲中城,祝家莊園,
陸遠呆呆的看著十兩銀錠,有點迷糊。
“秘籍?”
祝六郎沒好氣的說道:
“對呀!你不是說我骨骼精奇,是武學奇才麼?
現在我帶了銀子來,《槍鬥術》秘籍呢?”
哈,這孩子,居然當真了……
但是可但是,一大群半大小子圍觀,等著看“恩公”出糗,
好吧,大人不能欺騙小孩,
那麼,就傳他一招從天而降的槍法吧!
陸遠點點頭,來到庭院之中,
指了指大榆樹的樹冠,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祝延昭隨意瞥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樹唄!”
“還有呢?”
祝延昭又看了一眼,依然不經意的說道:
“樹枝,樹葉……”
陸遠繼續問道:“還有嗎?”
還有什麼?
祝六郎愣住,盯著樹冠尋找,
他的五哥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還有老鴰窩!”
“繼續,還看到什麼?”
祝延昭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樹葉在動……”
祝延浦反駁道:“不對,是風在動!”
“明明是樹葉動!”
“是風吹動的樹葉……”
“……”
“……”
兩人爭執不下,於是請“恩公”評理,
“恩公,我們誰說的對?”
陸遠搖頭:“確實有東西在動,但不是樹葉……”
祝五郎心頭一喜,卻聽見陸遠又說道:
“也不是風動……”
啊?
祝家老五老六,驚訝不已,
“那是什麼東西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