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午再去祖地。”
母親一定很想看到小硯吧?那就先讓母親看看小硯。
“父親,我帶蓉兒妹妹過去找三嬸。”一旁的蕭宇華站出來說道。
“行,就由你帶他們母子過去。”
待看不到三人身影了,蕭家主閃身消失在主殿,再次出現,是在後山的一座洞府前。
他輕輕往洞府外的結界打去一點靈氣,沒有多久結界從裡麵被打開?
蕭家主向洞府內走去,最後在一個外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修麵前坐下。
中年男修緩緩睜開眼睛,對著兩人冷漠問道:“你過來乾什麼?”
蕭家主歎了一口氣,“三弟,你還在記恨大哥?”
“不敢。”蕭三冷冷道。
蕭家主在心裡又歎了一口氣,“蓉兒的孩子找到了。”
蕭三猛的看向他,想要確定他話裡的真假。
“你彆這麼看著我,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蕭三垂下眼眸,他麵上平靜,內心波瀾。
蕭家主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那孩子是前段時間宇華到凡俗界收徒時帶回來的,那孩子跟宇華長得很像,資質是十成的冰靈根。”
說到石硯的資質,蕭家主眼裡全是自豪,不愧是他們蕭家的子孫。
外孫也是孫。
蕭三眼眸動了兩下,又趨於平靜。
“本來你在閉關,我不應該過來,但今天蓉兒把那個孩子帶到蕭家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過來告訴你一聲,母子倆現在去看三弟妹了,你看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母子倆?”
蕭家主話剛落下,一陣清風吹過,洞府裡哪裡還有蕭三的身影。
蕭家主愣了下,之後搖了搖頭,這麼多年說得好聽三弟是在閉關,說得難聽點就是在逃避。
自從蓉兒單方麵的宣布和蕭家斷絕關係後,理虧的三弟就害怕麵對三弟妹,害怕看到她那責怪的眼神。
三弟動不動就會以閉關的借口躲起來逃避現實。
說什麼閉關,七年來修為一點長進也沒有。
蕭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家院子門口,他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院子裡緊緊相擁的兩人,眼淚在眼眶打轉。
最後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無措的小孩子身上。
小男孩快要長高到蓉兒的肩膀處了,才七歲之齡,就長得那麼高了。
在看到小男孩的修為後,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修仙之人較普通人早熟,個頭也比普通人長得快一些。
七歲練氣六層,不愧是自己外孫,資質就是好。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打斷兩個女人繼續傷心哭泣,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盯上了自己。
石硯立即轉過頭看向院門口,當他看到那中年男人眼眶紅紅的時候,愣了下。
猜測這男的該不會是他這具身體的外公吧?
兩人四目相對,一人眼裡滿是疑惑,一人的眼眶卻是更紅了。
蕭三緩步走進院子。
他沒有刻意放輕步伐,正在抱頭痛哭的母女倆同時轉頭看過去,當兩人看到來人是蕭三後,立即就變了臉色。
一人氣憤,一人複雜。
蕭三見她們變了臉色,腳步頓住。
本來想要走向石硯的步伐轉了一個彎,向母女兩人走近。
他扯出一抹尷尬又苦澀的笑容,“蓉兒”
蕭蓉兒沒應,轉過身不想麵對他。
她心裡的恨是有的,但卻沒有當初那麼恨了,尤其是小硯回到自己的身邊後。
見女兒不看自己,蕭三就知道女兒還在記恨自己,錯就錯了,他現在後悔當初不該心軟的詢問閨女那話,但事到如今,後悔沒用,他該做的就是該如何補償。
蕭三目光投向道侶,想要請求道侶幫忙自己說說好話。
宋夢瑩移開視線。
這七年來不僅女兒受了苦,她跟道侶也不好過,蕭三比她還不好過,但他害女兒離家出走,自己不向他撒氣向誰撒?
現在看看蕭三可憐的樣子,她心軟了,但想到女兒才回來,怎麼的她都不會為其說話的,萬一再把女兒惹急了,連她這個當娘的都不認了該如何是好?
宋夢瑩視線對上石硯,眼神兒立即變得心疼起來,大人犯的錯,結果卻害了她的小外孫在外吃了七年的苦。
她幾步走到石硯的麵前,彎腰就要拉起他的手。
石硯不習慣被彆人觸碰(馨馨除外),在對方即將要碰到自己的手前,後退了兩步。
宋夢瑩愣了下。
修真界不喜被人觸碰的修真者有很多,宋夢瑩想自己的外孫大抵也是如此。
想清楚了可能的原因之後,她半彎著身體笑道:“你應該就是我小外孫了,叫什麼名字?”
不等石硯回答,一旁彆扭的蕭蓉兒就介紹了起來。
“娘,他叫小硯,石硯。”說來也巧,那個給小硯取名的人居然也姓石。
蕭蓉兒又看向石硯介紹道:“小硯,叫外婆。”
石硯乖乖的叫了一聲‘外婆’。
宋夢瑩臉上的心疼被喜悅取代,‘誒誒誒’的應個不停。
應完聲,就把手指上的儲物戒的取下來放到石硯的手裡。
在修真界,長輩為表達喜愛,那就是給晚輩送上見麵禮,送的越貴重,越表示對那晚輩的喜愛程度高。
石硯這回沒有再爭取蕭蓉兒的同意,就接過了儲物戒,長者賜不可辭。
他的舉動不僅沒有遭到厭煩,反而讓蕭蓉兒和宋夢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被晾在一旁的蕭三看得眼熱,他知道這母女倆是不可能介紹自己的,他也不強求她們,自顧的拿出一個儲物戒來到三人的麵前,笑容忐忑的把儲物戒遞到石硯的麵前。
“小硯,我是你外公,這裡麵是一些小玩意,給你拿去玩耍。”
石硯額頭冒出三條黑線,拿去玩耍?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玩什麼玩?
不過想到對方是長輩,他一個晚輩不好甩臉色不給麵子,他退開了一步。
當年發生的事情,母親當成故事跟自己講過了,其實他在聽了後,覺得眼前的男人並沒有那麼冷血不顧及他的失蹤,他隻是要考慮顧忌的事情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