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登上最後一個台階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顧不得其它,他忙趴在地上轉了一個圈,雙眼緊緊的看向階梯下方。
看到馨馨離廣場沒有多少階梯了,臉上擔心的表情轉變成了喜悅。
並沒有看到他身後正有一名白衣築基期男修,對方伸出去的一隻手正因為他的視而不見而尷尬的舉在半空中,臉上剛釋放出來的笑容也卡住了。
白衣男修並不知道他的尷尬都是徒勞的,因為石硯整個心都放在寒馨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石硯爬到山頂,寒馨替他高興,所以當兩人的視線對上時,她的嘴角擒著的笑容依然還在,腳下機械的步伐都感覺有力了很多。
靠著內心的意念,寒馨快速的往上爬。
寒馨感覺自己的速度很快,但在觀看的那些人看來,一個階梯她用了五六息才登上。
“馨馨加油,隻有六個台階你就到達終點了。”
石硯看著小道侶那慢騰騰的速度,心裡滿是心疼。
想到自己剛剛也是這麼一個烏龜般的速度爬上來的,頓時也為自己心疼了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爬上來的。
寒馨低著頭,滿心滿腦就隻有爬爬爬,根本聽不清石硯說了什麼。
但不管說什麼,寒馨都當成他是在鼓勵自己了。
石硯感覺過去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經能站起來,他的目光依然不離一步仿佛無數個腳印才爬上一個台階的寒馨。
終於在他感覺到眼睛快要發澀,想要眨一下眼睛緩解眼睛的疲勞時,寒馨終於上了最後一個台階,他立即上前把要摔倒的人給扶住。
寒馨滿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待緩解了一些的時候,才氣喘籲籲的開口說話。
“阿硯,你…可…真厲害,我…呼…呼呼…也很…厲害。”
“嗬嗬…我們都厲害。”石硯心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那等候在一旁的白衣弟子就很無語,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現在的弟子都這麼的開放了嗎?才多大啊,都知道給自己早早的物色好小道侶了。
反正也要等到下方的所有人到了大廣場才能帶著一起去重新測試靈根,他們看不見自己就看不見吧,他先閃了。
寒馨和石硯在白衣弟子閃身離開時,靈力的波動,終於讓兩人反應過來身旁還有第三個人。
寒馨離開石硯的懷抱,兩人看向那離開之人時,隻看到一個背影了。
而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彼此眼裡看到了懊惱。
“我們現在怎麼辦?”寒馨問。
“等著唄。”
若是真的有事的話,那修士也不會不跟他們說什麼就先離開了,反正後麵還有十來個弟子還沒有上來。
量那人也不敢把他們兩個扔在這裡不管。
“我們去那邊打坐吧。”
石硯扶著還有些沒緩過勁兒來的寒馨遠離了一些階梯處坐下打坐。
玄郢宗主見寒馨和石硯一上來就黏黏糊糊的,眼角抽動了兩下,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玄明師弟,這兩個小家夥是什麼關係?”
“這…我也不知道啊。”玄明也很好奇好吧。
一路上兩人雖然沒有做出什麼過於親密的動作,但他們之間安靜的氛圍,總讓他有種這是一對的感覺。
他總感覺他們就是不說話也能流露出互相在對話般。
為此,他還專門注意了好久,但期間兩人連個傳音也沒有。
若不是礙於元嬰長輩的麵子問題,他都想親口問問兩人他們的關係了。
“宗主可以問問玄華,他可能知道。”
玄華不是去調查了石硯那個弟子嗎?應該調查出來什麼的吧?
“就是一起長大的關係。”
眾人:就這樣?
“都是好孩子。”玄郢笑著點了點頭。
玄仙宗招新的弟子,已經有百年沒有人能爬天梯踏足宗門廣場了,這次不僅有弟子做到了,還這一有就是兩人。
而且兩人陷入幻境的時間也不長。
宗門能一下子招到兩個靈根優異,心性又好的弟子,玄郢當然高興了。
寒馨靈力在體內運轉了兩個周天,終於讓酸疼的雙腿不再發酸。
又運行了兩個周天,她才停下來修煉。
看了一眼還在打坐修煉的石硯,寒馨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走向台階處。
因為開了陣法,寒馨隻看到距離她最近的百來階梯,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柳琳那丫頭如今爬到了哪裡了?
寒馨突然一個跳躍,離開了之前站定的位置,而此時她剛剛所站的那裡則是躺了一個人。
原來是有人從階梯上被傳送上來了。
寒馨不用走過去,隻看地上之人所穿的衣服,她就知道是誰了。
武平川,柳琳的那個未婚夫。
他昏迷著的狀態被傳送過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幻境那裡過來的,還是在階梯處就昏迷了。
寒馨也沒有去管那個人,看了一眼後,就移開了目光。
傳送無聲無息,石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打擾,他依然閉目打坐修煉。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被傳送上來,有的處於昏迷狀態,有的表情呆呆傻傻的,半天才恢複正常。
在大半的人都上來時,寒馨終於見到了一個熟人,上來的是金玨,可惜他也昏迷了。
寒馨上前查看了下,見他隻是累暈了。
寒馨喂他吃了一顆緩解疲勞的丹藥,就沒有再管他了。
沒有多久,小胖墩王安安也上來了。
寒馨見他是醒著的,走過去也喂了他一顆丹藥。
真沒看出來,小胖墩頂著胖墩墩的身材,體力居然比正常身材的金玨還要好,都沒有暈。
“多謝師姐。”小胖墩緩過來,蒼白著臉道了一聲謝。
“不用謝,還能站得起來不?”
小胖墩搖了搖頭,“讓我再歇歇。”
寒馨指著金玨躺的地方,“金玨在那裡,你歇好了就過去。”
“好。”
沒多久金戰也被傳送上來了,他雙手搭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的精神狀態更好,還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