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角馬車停在石家的大門外。石硯對著院門掐了幾個指訣,院門自動打開,兩人走進院子中,反身把院門關上。因為不確定他們兩人會什麼時候回這裡,擔心來的時候家裡沒有人,所以石奕把打開院門的方法告知了兩人,這倒是方便了他們隨時進入家門。院子內靜悄悄的。“父親母親不知道在不在家裡?”寒馨往石奕和蕭蓉兒的房門口看去,房門是關閉著的,陣法也是打開著的,就是不知道人在不在裡麵,畢竟臥室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入的,陣法時時刻刻開啟著很正常。她再往修煉室看去,那裡的陣法也是打開著的,這下她可以肯定那裡麵有人,最後她看向煉器室的方向,那裡陣法沒開,說明沒人。“給他們留個言,說明我們回來了。”石硯說著就拉著她往他們倆的臥室走去。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他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兩人在時間陣法中睡了三天三夜才先後醒過來,醒來後的兩人又胡鬨了一天一夜,才安定下來修煉,因為修煉室被彆人用了,他們就進入了空間中修煉,直到外界過去了一天,他們才出空間到院子中。剛出房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兩人對視一眼,而後笑著朝香味傳來的地方輕手輕腳的走去。兩人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兩道人影。石硯和蕭蓉兒似有所感的往門口看來,看到兩人,他們笑了。蕭蓉兒對兩人滿臉笑容的說道:“你們先到客廳裡等著,這裡再有一個菜就好了。”“辛苦你們了,父親母親。”寒馨感謝道。“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和我們怎的如此客套?”蕭蓉兒笑著埋怨。“嘿嘿.那母親,我們先去客廳等著了。”寒馨說著就拉著石硯走了。“你剛剛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那可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父母。”兩人剛坐下,寒馨就傳音念道起了石硯。“你不是不知道,我性格就是如此。”“唉你剛剛即便隻是喊一聲父親母親,他們也會很高興的,都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了,他們肯定很想你,下回記得熱情一點。”女人比較感性一些,寒馨換位思考一下,若是她是蕭蓉兒,幾十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她會非常的想念自己的孩子的。再說石硯在回到蕭家之前,石家,蕭家都沒有停止過尋找他,而尋找到他之後,一百多年過去,石家夫妻也就隻有石硯一個孩子,石硯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石家夫妻的事情,那麼對他的愛不僅沒有分攤出去,愛隻會越來越多。他們也想得到同等的待遇。“我儘量。”還真不能怪自己不熱情,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熱情的人,再加上和石家夫妻又分開了這麼長時間,之前培養起來的那點感情也在時間的消磨中衝淡了。“欸你注意到沒有,你母親元嬰了,你父親也化神了,你父親化神的時候肯定沒有舉辦化神大典,不然不會不通知我們的。”“我早就注意到了,不過我父親母親不是你的父親母親嗎?”石硯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寒馨從石硯的眼裡看出了‘還說我對他們不夠熱情,看來你對他們也隻是表麵功夫嘛’的意思,臉頓時紅了,是氣的。她放在父親母親身上的感情的確不是很多,但她對父親母親付出的感情卻是真的,“你不能侮辱我對父親母親的真誠感情。”石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趕忙投降安撫。“我就是想要逗逗你而已,怎麼就生氣了呢?”石硯一邊給她捏肩捶背,一邊傳音解釋。他們兩人的話可不能讓石家夫妻聽到了,不然他們會傷心的。見寒馨還是氣鼓鼓的不搭理自己,石硯直接認錯,“好了好了,我錯了。”寒馨斜逆了他一眼,“哦你錯在哪裡了?”這是要原諒自己的前兆?石硯眼裡亮光閃過,立馬接口道:“我不該懷疑你對父親母親付出的感情不誠。”寒馨挑眉,就這樣?石硯求生欲很強,立馬接著道:“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寒馨抬了抬下巴,“這還差不多。”就在這時,石奕和蕭蓉兒攜手進入客廳了,寒馨忙上前去,在客廳的中間放出一張圓桌,四把椅子出來。蕭蓉兒滿意寒馨的眼力,嫌棄的看了眼還傻站著的兒子,心說還是女孩子會來事。四人安靜的吃完午飯後,大家才有時間坐下來聊天。聊這幾十年的彼此間發生的事情,聊修煉遇到的疑惑,這一聊直接聊到了晚飯時間。晚飯是寒馨陪著蕭蓉兒一起做的。晚飯後。“父親母親,我和馨馨明天一早就要回宗門了。”“怎麼才回來就要離開?多在這裡玩幾天吧,幾十年沒有見到你們了,娘舍不得你們這麼快就離開。”蕭蓉兒看著自家兒子,不舍溢於言表。想著也沒有什麼事急著回到宗門,在這裡多呆幾天也不是不行,於是石硯看向寒馨,看她怎麼決定。見兒子看兒媳婦,石奕和蕭蓉兒也看向了她。寒馨無語,“都看著我乾什麼?我無所謂啊。”蕭蓉兒高興了,看兒子那眼神,意思就是留不留下來,全由兒媳婦說了算的樣子。“那就留下來,馨兒,明天咱倆去逛街吧,娘給你買法衣首飾。”她太孤獨了,還很失敗,活了大把年紀,竟然連個要好的小姐妹也沒有,在這裡她沒有小姐妹陪她逛街,陪她買衣服首飾。好不容易有個兒媳婦可以陪她了,偏偏兒子兒媳婦太有能耐,太獨立了,兒媳婦天天陪自己逛街的幻想破滅了。現在她隻求小兩口子偶爾的過來看自己,然後陪自己出去走走了。“買什麼法衣首飾啊,想要什麼樣的,跟我們父子兩說不就得了?我們都是煉器師,你們又何必舍近求遠?”石奕真是想不明白蓉兒是怎麼想的,有他這個道侶親自做的法衣首飾不好嗎?偏偏要出去買彆人做的穿戴。靈石多了燒得慌?想著想著,石奕就有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