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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郵件,藤原佑也沒傻等著那邊回複——從女孩的言語間就能看出,她雖然能接受教育,但接觸網絡並不方便——捐書什麼時候都不是壞事,乾脆便讓李雲輝直接去籌措相應的書籍了。
“老師為什麼要買法語書籍?”上次做完便當就順便買了把椅子,直接占據了那張新辦公桌半壁江山的安室透好奇道,“難道是準備給法國捐座圖書館?”
“不是法國,是幾內亞——”藤原佑道,“最近那邊的教育支出已經達到國家預算的23%以上了,比以前多了不少,明顯是對基礎教育更為重視了,正好有個女孩過來求助,我這邊出點力也沒什麼。”
“求助?”安室透指了指電腦道,“我能看看嗎?”
“輕便——”藤原佑起身讓開座位,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淡定地看著安室透從一臉認真變成了兩眼圈圈,接著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
“咳咳,照片裡的字體清秀,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個女孩手裡。”
安室透表麵一本正經地回答著,心裡卻在瘋狂吐槽:
為什麼一個學生和一個日本教授交流會用法語啊!欺負他看不懂嗎?
“對,一個19歲的女孩,說自己有個小她幾個月的弟弟,數學天賦很好,”藤原佑沒點破安室透的尷尬,掃了眼電腦上的照片道,“而這些就是‘他’做的習題。”
“這是憑空捏造了個弟弟出來?”安室透麵色古怪地看了眼藤原佑放在一旁的手稿,“而且19歲做到這種程度,天賦也稱不上好吧?”
雖然文字看不懂,但答案都是數字配公式,不用連蒙帶猜他都能認出這些隻是一些簡單的幾何、微分題而已。
做出這些連他都會的題目也算天賦好?
等等,這麼說好像有哪裡不對?
安室透扁了扁嘴,發現他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這種算是欺騙吧?”安室透憋著股氣道,“老師你是不是太容易心軟了?”
“你也不想想女性在幾內亞的社會地位——”藤原佑斜了一眼過去,“雖然幾內亞憲法第18條規定:‘任何人不得因性彆、人種、種族或見解不同而受到傷害’,但女性的實際地位還是很低,而且日本男性普遍也是對自己自信心十足,就算是尊重女性的那些,也不代表他們認同女性在工作學習方麵的能力,她這麼做雖然不對,但也情有可原……算是,時代的悲哀吧……”
“啪啪啪——”
一陣擊掌聲從門口傳來,懷裡夾著公文包的越水七槻拍著手,驚歎道:“你們是在聊男女平等問題嗎?沒想到老板還是個女性運動支持者呢!”
“隻是隨便聊聊,談不上支持者——”藤原佑放下茶杯,突然道:“安室,去和李雲輝說一聲,讓他再籌集一批日常能用到醫療物資。”
“好。”安室透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地起身離開了房間。
“醫療物資?”看著安室透離開後,越水七槻輕巧地關上了門,轉身詢問到。
“和你沒關係——”藤原佑抬了抬眼,麵無表情地問到:“找我什麼事?”
“又暴露了?”越水七槻抬起手腕嗅了嗅味道,“我可是特地噴了和那個女孩同款的香水欸!”
“我這邊不常關門,”藤原佑瞟了眼緊閉的大門,“特彆是在和異性單獨相處的情況下。”
而且蘋果加檸檬的味道能和葡萄加檸檬一樣嗎?
“哦,原來是這樣——”‘越水七槻’聳了聳肩,卻並沒有開門的意思,走到會客用的沙發旁坐下,換回了自己的聲音道:“怎麼,客人上門都沒有一杯咖啡的嗎?”
“速溶的喝不喝?”藤原佑挑眉看向眼前氣質陡變的‘越水七槻’,一點也不奇怪聽到的是小山茉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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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作偽裝大師,寫作酒廠假酒的女子往置物架的方向看了眼。
第一排最醒目的位置,一瓶瓶裝鷹巢速溶咖啡粉赫然在列。
“你喝速溶?”費了好大勁才把越水七槻調開,成功潛入的貝爾摩德表情古怪。
這是被雪莉傳染了嗎?
“不可以嗎?”
藤原佑:微笑.jpg
他本來就更喜歡喝茶,要不是安室買過來,你還沒得喝呢!
“可以……”貝爾摩德撇撇嘴,勉強道:“速溶就速溶吧!”
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
藤原佑露出了半月眼,估摸著用量給人衝了一杯咖啡,放到了茶幾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藤原佑坐到了女子對麵,“膽子不小的女士。”
“謝謝誇獎——”貝爾摩德勾唇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唔,意外地很不錯呢!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暗暗把牌子記下後繼續享受起了香醇的咖啡。
越水七槻沒一兩個小時回不來,她不急。
藤原佑也沒催促,安靜地等人喝完,抬眼看他——
“再來一杯!”
“……”
再來一杯?
“我這裡不是咖啡店。”藤原佑眯起了眼睛,語氣不佳。
“我知道,咖啡店也不會給人喝速溶咖啡——”貝爾摩德搖了搖杯子,淺笑道:“看在我們有同一個秘密的份上?”
這是不準備盯著小哀上了?
還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藤原佑抬了抬眼,沉默地接過杯子,重新衝了一杯回來。
嘖,這人果然很重視雪莉!
看來不好下手啊!
貝爾摩德垂眸看向杯麵,淺抿了口便放下了杯子,抬眼笑道:“屢創佳績的大科學家,最近又在研究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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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把波本研究到你身邊了知不知道!
想到最近一直在校園裡進進出出,似乎還專門負責起了藤原佑的午餐便當的波本,貝爾摩德簡直想扯著某人的衣領把人搖醒!
想什麼呢你?
平日裡不是很聰明的嗎?
怎麼這次引狼入室就發現不了了呢?
“做說客就不必了——”藤原佑對著眼放空,像是在發呆的貝爾摩德笑了笑,“我對你們的組織沒興趣,永遠。”
“真是無情的人……”貝爾摩德嗔怪似的斜了一眼過去,繼而起身繞著房間參觀起來。
“唔,裝修得挺不錯的——”貝爾摩德在置物架前停下腳步,撥弄了一下不知道誰放在那裡的一小盆多肉,然後……
順走了兩包點心?
藤原佑眼角抽搐地看著出場總是女王範十足的貝爾摩德神態自若地把點心放進自己帶來的公文包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喂喂,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少了那麼大兩包東西會看不到?
“咳咳,彆那麼快下定論——”一看到那熟悉的包裝就下意識地動了手的貝爾摩德清了清嗓子,神秘一笑道:“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就成同事了呢?”
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好像也是時候離開了?
貝爾摩德摸了摸拉鏈都拉不上了的公文包,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房間。
藤原佑:……
我懷疑你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不過……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同事了……嗎?”藤原宅摸著下巴,輕聲呢喃道。
正常情況下,他聽到這種話肯定先是嗤之以鼻,但介於那個笑容,肯定也會奇怪她為什麼這麼說,接著產生懷疑,思考是不是組織在他身邊安插了足以影響到他的叛徒之類的……
emmm……
那什麼,琴酒,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