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畢竟那可是自己親手織的!
花紋樣式不說獨一無二,但的的確確會有一些明顯的特征。
“媽媽?怎麼了嗎?”夏川櫻見她看著林秋樹發愣,忍不住問道。
夏川夕子回過神,壓下心中的疑惑,“沒什麼,隻是見到林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櫻醬提起了您幫忙的事情,可我這個樣子,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報答這份恩情。”
“您不用放在心上的,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和您說清楚,但事實上,是她先救了我,所以是我該回報才對。”林秋樹十分誠懇地說道。
對於這一位溫柔堅強的女性,他打心眼裡佩服,也不希望對方因此有什麼心理負擔。
“誒?是這樣嗎?”夏川夕子怔了下,看向女兒,之前可沒提過這些。
“回頭再和媽媽詳細說,今天是來找津田醫生商量事情的。”
少女說著在床邊坐下,湊近了一些,在母親狐疑的目光中,從懷裡掏出那張珍貴的信封,拿出了裡麵的支票。
留意了下床邊圍簾的遮擋範圍,然後才悄悄將上麵的數字,展示給後者看。
“這是……”夏川夕子看清上麵的數字後,頓時吃了一驚。
“原稿費,林桑新書的原稿費,剛剛從集英社拿到的,後麵還有版稅,那個才是主要收入。”
少女語氣平靜地解釋著,但那雙澄澈的眼眸,卻閃爍著光芒,顯示著她內心的雀躍。
作為她的母親,夏川夕子自然能看出女兒的開心和與有榮焉,心情十分複雜地看向林秋樹,“真的……沒關係嗎?”
雖然前天的時候,女兒已經說過這個事情,但親眼見到這樣大額的支票,還是讓她有些不安。
“您放心好了,安心治病,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林秋樹笑了笑,溫聲安慰著這一位飽受折磨的母親。
“媽媽安心治病,都會好起來的。”少女也握住了母親的手,一臉認真地點頭道。
夏川夕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她和少女一樣,麵對突如其來的好事,茫然無措,不敢輕易相信。
林秋樹見狀直接問道“不知道那位津田醫生今天是否上班?辦公室是在哪裡?”
“來的時候路過了的,就是走廊入口那裡的值班室,我跟你一起去。”少女立刻起身。
但是她剛起來,夏川夕子卻拉住了她,“櫻醬,等一下,媽媽有話跟你說……”
林秋樹見狀十分貼心地道“那我先去看看津田醫生在不在。”
說完,就邁步離開了病房。
夏川夕子見他出門,醞釀了一下,才委婉地問出心中的疑惑,“櫻醬,這樣的好心人……你是怎麼遇到的?”
少女一臉認真地答道“撿的。”
“嗯??”夏川夕子愣愣地看著女兒平靜的小臉。
少女補充了一句,“就在居酒屋邊的巷子裡撿的。”
“這,這樣嗎?”病弱的母親有些淩亂。
夏川櫻點頭,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他在冬日的雨夜,昏倒在地上,我發現後就把他拖回了家。”
“原來如此,難怪林桑剛剛說你救過他。”
夏川夕子稍稍放心了一些,這樣合情合理多了,女兒傻傻的,之前也不說清楚。
“看樣子,還真像是神明的安排一樣啊。”
“我倒是覺得像故事裡的報恩狐狸……”
少女微微歪頭,輕輕搖晃著順滑的發絲,嘴角勾起一點點,似乎覺得這個形容很有趣,很形象。
夏川夕子聞言哭笑不得,“這種話很失禮的,不要亂說。”
日本的傳說故事中,狐狸的出鏡率非常高,僅僅狐妻類傳說,在全國就有九十多個。
但還從來沒聽說過狐狸變成男人的,一般都是年輕姣好的女子。
“總之媽媽你不用擔心,林桑是值得信賴的。”少女語氣十分堅定地道。
“那麼,那件衣服又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大衣裡麵那件毛衣,應該是你爸爸留下的吧?”夏川夕子奇怪道。
少女遲疑了下,依然保守著林秋樹沒身份的秘密,想起前天被她哭濕的衣服,猶豫著說道“因為他的毛衣被我弄濕了。”
“??”夏川夕子輕易看穿出女兒有小秘密瞞著自己,暗自歎了口氣,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起來,“櫻醬,有些事情媽媽必須提醒你一下……”
……
另一邊,林秋樹順著走廊,查看著門牌,很快就找到了醫生值班室。
不過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醫生值守,林秋樹對此有點懷疑。
不過來都來了,隻得抬手敲門。
然而,他剛把手背叩向緊閉的房門,門忽然就被打開了,一個人影緊跟著出現。
他這一下子,徑直叩在了對方的心口上。
“哼嗯……”
一道稍顯婉轉撩人的悶哼傳來,林秋樹頓時就愣住了,不妙,觸感不對勁兒,敲錯地方了。
他抬頭一看,立馬對上了一副無框眼鏡,其後則是冷冽的視線。
如果說少女的眼神是平靜到有一絲死寂,女編輯的眼神是強勢而有侵略性。
那麼眼前這位女醫生的眼神,則是冰冷到像是在看試驗台上的小白鼠,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抱歉,是想敲門來著。”林秋樹默默收回手。
“有事?”臉色如同寒冰的女醫生,看向那隻剛剛叩在自己心房上的手。
“請問您是津田醫生嗎?關於夏川太太的治療問題,我想做一些溝通。”林秋樹直接說起正事。
一點小誤會,越在意越會讓對方尷尬,不如當作無事發生。
不過也要慶幸,當下的版本還不夠先進,不然這一下自己就上熱門了。
“我就是津田,進來吧。”津田葵利落地轉身往裡走,白大褂的下擺隨風卷起,露出黑絲和高跟鞋。
林秋樹見狀不由在心中感慨,還以為大門未知子那種打扮是例外,沒想到真的有醫生這麼穿。
“你是夏川桑的什麼人?”津田葵走到辦公桌後,示意他落座。
“算是她女兒的朋友吧。”林秋樹想了一番才說道,自己還真沒個合適的身份,應該讓少女自己說更好一些。
不過她們母女明顯是有私話要說,自己留在那邊也不方便。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