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曼被鐘家保鏢趕出來後,她怒火中燒,她在路邊狂罵陸梨,“陸梨,保佑你開車被撞死!”
她這次來京市,本以為可以從陸梨身上撈一筆。
卻沒想到不僅一無所獲,還被鐘家拖著出來。
陸曉曼摸了摸口袋,口袋裡的錢所剩無幾,連回家的路費都成問題。
她無奈之下,決定去搭公車前往火車站。
公車上人擠人。
陸曉曼拉著拉環站著。
等到了火車站,她下了車,摸了摸口袋,愣了一下,她那點錢不見了!
她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誰那麼沒良心偷了老娘的錢!那可是我回家的路費啊!”
陸曉曼又餓又急,沒有錢她今晚怎麼辦?而她又聯係不上李榮,因為他的破手機就在她身上,剛剛在車上也被偷走了。
叫天天不應。
此時在鐘家宴會場的秦誌回了幾條信息。
其中一條信息就是讓人把陸曉曼送到郊區外的高速公路放下,讓她自己慢慢地再走回火車站。
宴會剛進行沒多久,鐘夫人借口身體不適先離開了宴會場。
晚上六點的時候,宴會結束。
鐘震帶著陸梨親自去送走客人。
*
鐘家客廳裡。
周管家親自給幾位主人家上了茶,他也離開了客廳。
鐘夫人滿臉不悅地坐著,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丟過臉。
想到今天那些客人看她的眼神帶著驚奇,她就胸口悶,呼吸不暢。
鐘震也知道鐘夫人肯定很生氣,但是發生這種事,他真的沒有提前預料到。
他看向坐在自己女兒身邊的秦誌,嘴角微微抽搐。
鐘震垂眸,他看著手裡的兩份親子鑒定報告,這兩份是被調換過的報告,原本的報告他有請院長幫忙加了一個很不明顯的字母標記。
客廳裡的氣氛越來越安靜。
秦誌把茶杯端起來讓陸梨先潤潤喉嚨,陸梨無聲的道了謝。
鐘震的眼神犀利,他盯著鐘鑫源,語氣沉重地問,“鑫源,這兩份報告,你拿到之後,有誰碰過?或者你見過誰?”
鐘震這話剛問出來,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的蘇青不安地咬了下唇。
鐘鑫源不是很蠢笨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也知道這事很嚴重。
他看向蘇青,帶著疑惑,“我就見過小青。”
鐘震冷笑,嚴肅的問道,“蘇青,是你換了報告?”
蘇青緊張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乾爸,我沒有。”
鐘夫人疑惑地看著蘇青,又看向自己的老公,語氣帶著不解,“老公,你是說,鑒定報告被換了?”
鐘震點了點頭,“嗯,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在鑫源的眼皮底下換走鑒定報告。”
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地方。
要不是熟人,鑫源也不會這麼大意。
“你懷疑是小青換走了鑒定報告?”鐘夫人震驚的看向蘇青,“小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青的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右手背,心裡充滿了不安。
她依舊試圖辯解,“乾爸,乾媽,我真的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你們不能汙蔑我。”
鐘震的語氣變得嚴厲,“蘇青,夏雯雯的事也是你引誘我夫人去做親子鑒定,而鑫源去取回報告也隻見過你,整件事隻有你最有動機去做,我們鐘家有哪點對不起你?”
他把手裡的兩份假報告丟到桌上。
鐘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蘇青。
蘇青突然憤怒地站起來,紅著眼睛,語氣激動,“乾爸,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這種本事可以準備假的鑒定報告,而且我怎麼知道你們去哪家醫院做了鑒定?”
陸梨點了點頭,放下茶杯,“你說得有道理,你是沒有這種本事。”
蘇青紅著眼看向陸梨,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陸梨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卻帶著鋒芒,“可以問問你背後的人。”
“什麼背後的人?”蘇青的眼淚滾落下來,她轉頭去看鐘夫人,語氣中帶著乞求和絕望,“乾媽,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她調換了報告!
隻要她堅持說沒有做過!
鐘夫人見蘇青絕望的表情,心裡也有點難過跟生氣,更多的是失望。
鐘震的眼神依舊銳利,他冷冷地說道,“蘇青,沒有證據不代表你沒有做過,畢竟你的動機太明顯了。”
秦誌淡淡的補充道,“她是不是以為沒有證據,你們就拿她沒辦法?”
鐘震冷冷地說道,“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以後鐘家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鐘家不會再庇護你。”
蘇青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她意識到自己徹底失敗了。
鐘震的話像一記重錘,擊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到時候秦誌可能又把她送進精神病醫院,也可能直接不讓她活。
不,不行,還有那個婦人可以幫她!
都怪那個婦人的計策,要是最開始就直接在陸梨跟鐘震的鑒定報告作手腳,就不會有後麵的事!
蘇青捂著臉,哭著跑出了鐘家。
那個婦人肯定可以救她!
秦誌捏了捏陸梨的手,讓她放心,蘇青跑不了。
鐘夫人臉色難看的站起來,她沒有看陸梨一眼,離開客廳,上樓。
鐘震無奈的心裡歎口氣,她老婆就是心太軟,太單純,“小梨,今天的事,爸替你媽媽跟你說對不起。”
陸梨微笑,“爸,您放心,我不會跟鐘夫人計較。”
連媽媽都不叫了。
“爸,很晚了,我們先走了。”
秦誌很自然的十指緊扣陸梨的手,離開之前,他跟鐘震說道,“嶽父,你家的司機該換人了。”
鐘震的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