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時候。陸梨提著禮品去了醫院。蘇青聽到有人敲門,她去開門,見到陸梨的那一瞬間,她瞬間收斂嘴角的笑意,“原來是莫太太啊。”陸梨沒想到會遇到蘇青,她點了點頭,“我來看看鐘夫人。”蘇青其實不太想讓陸梨跟鐘家夫婦常見麵。鐘夫人靠在病床頭,她見是陸梨過來,輕柔細語地說道,“小青,快讓客人進來。”蘇青讓開。陸梨笑笑地走進去。她走進去後才發現病房裡麵還有兩個小孩子,心裡隱隱有一種猜測。陸梨把禮品放在桌子上,問道,“鐘夫人,您今天感覺如何?”“老毛病了,在宴會上出了這事,真的是抱歉。”鐘夫人其實還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陸梨溫聲安慰,“您能來參加宴會,我們莫家很開心。”“坐下聊?”鐘夫人眉眼柔和地跟那兩個小孩說道,“若珍,承林,過外婆這裡來,叫陸阿姨好。”陸梨聽到若珍兩個字,就猜出了是五年前那對雙胞胎。心情....有點複雜。她拉過椅子,坐下。兩個小孩有禮貌地叫她,陸梨也點了點頭,笑笑。蘇青眸色微閃,她笑著跟鐘夫人親昵地說話,“乾媽,你想吃什麼水果?我幫你削皮。”“蘋果吧,”鐘夫人叮囑她削果皮的時候注意安全,“刀不要削到自己的手了。”蘇青點了點頭,“嗯嗯嗯,乾媽,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突然抬眸問陸梨,“莫太太,我也幫你削一顆蘋果?”“不用了,謝謝。”陸梨客氣道。陸梨從鐘夫人對蘇青的說話語句中,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鐘夫人是真心對蘇青好。鐘夫人手上拿著一幅A4紙張大小的人物畫,她給陸梨看,“像不像我?這是小青畫的人物畫。”蘇青笑笑地抬頭問,“莫太太學過畫畫嗎?”不知道可不要胡亂點評,丟人現眼。“沒有。”陸梨無所謂地聳聳肩,“以前沒有機會學畫畫,不過鐘夫人既然問了,我就老實的回答,這幅畫.....其實畫得不太好。”蘇青跟鐘夫人,“.………”鐘夫人她沒有生氣,反而笑笑地問道,“哦,是哪裡不太好?”鐘夫人自小也學畫畫,當然也看出哪裡畫不好。陸梨仔細地再看了鐘夫人手中的人物畫,沉吟片刻,“蘇小姐畫的人物肖像很像鐘夫人,但是情感方麵沒有表現出來,比如表情看起來有點僵硬,眼神有點呆滯。”蘇青已經停下削蘋果的動作。心裡一股火氣。鐘夫人好笑地輕輕笑了起來,“莫太太不學畫畫可惜了,你很有悟性。”蘇青也笑了笑,“莫太太真是厲害,”她無奈地說道,“這幅畫是為了哄孩子們,快速畫出來的人物畫。”陸梨笑笑不答,她送了禮,坐了一會,也就告辭離開醫院。鐘夫人看著陸梨離開的背影,轉頭跟蘇青隨意地聊著天,“莫太太,看起來有點眼熟。”蘇青手上還拿著水果刀,她聽到鐘夫人這樣講,拿刀的手不穩,割傷了手指,“哎呀!”她放下刀,看著自己瞬間溢出血的手指“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鐘夫人趕緊按鈴叫來護士。“乾媽,隻是小傷而已。”蘇秦討好地笑笑。兩個孩子見到媽媽割傷了手,也跑過來安慰蘇青。“媽媽,不痛,呼呼。”秦若珍給蘇青手指吹氣。鐘夫人無奈又含笑地看著她們母子三人。可惜了,若是秦誌不為了一個女人,也許蘇青會過得很幸福。以前鐘夫人怕傷了蘇青的心,沒有多問秦誌為的那個女人是誰。現在事情已經過了五年,鐘夫人等護士過來幫蘇青包紮好了傷口,她才開口問,“小青,秦誌……”她剛提‘秦誌’兩個字,雙胞胎就紛紛抬頭看著她。鐘夫人扶額,小朋友們還在,不能提。蘇青知道鐘夫人要問什麼,不過她也不打算現在說這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剛剛鐘夫人提到了陸梨看起來眼熟這事。她要想辦法先給陸梨跟鐘夫人做親子鑒定。蘇青垂眸,掩飾眸中的深思。*此時,跟鐘夫人同一家醫院裡的還有季敏。季敏哭鬨不停,她的左腿廢了,以後都要拄著拐杖走路。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外婆,一切都是因為陸梨,陸梨把我們季家害得好慘啊。”季敏哭嚎著,眼淚不要錢的流下來。蔡瑞佳忍著聽季敏的哭嚎聲,厲聲道,“閉嘴,你不好好的待在深市,跑來京市做什麼?來就來了,還湊上去惹秦誌,你可真是蠢笨如豬!”季敏愣了一下,而後哭起來更加大聲了,“外婆,你怎麼還罵我了,季家因為陸梨才這麼慘,我找她罵幾句話而已,怎麼了?”蔡瑞佳見她還執迷不悟,胸口就疼。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一名清瘦的男子走進來。季之臣在走廊外麵就聽到季敏的哭嚎聲。“之臣來了。”蔡瑞佳揉著眉心。她也厭惡陸梨,可是她至少還算有理智。要對付陸梨,必須不能讓秦誌察覺。季之臣麵無表情地看了季敏一眼,轉頭跟蔡瑞佳說道,“外婆,對不起,我明天就帶小敏回深市。”他剛剛在醫院樓下遇到了陸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