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秦誌若有若無的勾唇微笑,他戴著口罩,陸梨看不見他的笑意。
他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抱歉,“原來你未婚啊,抱歉,雖然我侄媳婦也叫陸梨,不過我那個大侄子是一條狗。”
這語氣充滿著濃濃的嫌棄。
“……”
陸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她不確定這位秦醫生跟季之臣的關係。
不過個男人說他的大侄子是一條狗。
不管是不是真的狗,還是人。
從他的語氣中對這條狗很嫌棄。
她打胎的事他應該不會說出去吧?
“你們醫院對病人的病情會保密嗎?”她問道。
秦誌在電腦敲下最後一個字,列印單子,聽了陸梨這話,笑了,“有錢就有可能買到你想要的病曆資料。”
陸梨,“……這不是違反職業道德了嗎?”
一言難儘,如此不道德的嗎?
不過他說的倒是事實。
她這挑選醫院的運氣可真差。
上次遇到季之臣跟蕭瑤瑤,這次遇到疑是季之臣的舅舅。
“陸小姐,手術是明天下午三點,你等一下拿著單子可以去辦住院手續。”
陸梨心不在焉的點頭。
“手術前,記得解尿排空膀胱,”他儘職的交代道。
陸梨愣了一下,臉色微紅的點頭,“謝謝。”
她準備走出診間室的時候。
剛剛那名說話嬌嬌的護士,笑著問那位秦醫生,“秦醫生,我煮了愛心便當,你要嘗嘗嗎?”
秦誌盯著電腦,在思考事情,頭也不抬的回,“你這樣算是職場性騷擾,我會報警。”
陸梨有一瞬間替那護士尷尬,就很震驚。
她木著臉離開診間室。
秦誌盯著陸梨的資料,收起臉上漫不經心的麵容,她肚子裡的孩子……
他發了一條信息讓人去查陸梨。
其實他在兩個月前遇到過陸梨。
在酒店裡。
那晚。
陰差陽錯的,他們兩人發生了關係。
那天他去深市,跟幾個好友喝酒。
他們幾個瞎起哄嘲笑他還是個老處男,說送給他終結老處男的禮物放在房間裡。
他洗澡出來,在他床上就看到了一名光溜溜的女子。
秦誌並不是沒有**的聖人,他隻是對這方麵很淡而已。
那晚他的性趣很高。
她也軟軟的非常配合。
從窗戶,沙發,到浴室,她配合度都很高。
等事後,過了一天。
他看到好友發的終結老處男禮物是一個能讓男人不靠五指姑娘,不靠女人也能自我解決的杯子時。
秦誌當時是生氣的,那個女人爬了他的床,而且還成功了。
沒想到兩個月後,再一次見麵,那個女人認不出他。
秦誌擰眉,這事太過巧合。
這女人偏偏在懷孕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讓他不得不慎重。
算算日子,她肚子裡麵的孩子也可能是他的種。
但是也可能不是。
秦誌揉了揉眉心。
一切等查到了資料才知道。
中午的時候,陸梨找了一間小餐館吃飯。
她坐的位置抬頭就看到馬路對麵停著的一輛國際名牌的黑色轎車。
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強壯男子守在車子外麵。
車門打開,陸梨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是那位叫秦誌的醫生。
隔著一條馬路,她都能察覺到他身上冷厲的氣質,跟之前她見到的閒散氣質完全不像。
他似乎感到有人看著他,他微微偏頭,漆黑的雙眸朝小麵館方向看。
陸梨趕緊拿起菜單擋住了自己的臉。
下車的楊助理,恭敬的把一個叫陸梨女子的資料交給秦誌,“b,您什麼時候回京?”
秦誌收回看向小麵館那邊的視線,接過資料,“不急。”
楊助理點頭,準備離開。
誰知,他剛準備進車裡,就被秦誌叫住。
“派人去查一查那晚的攝像頭錄影片檔是誰拿走了。”
秦誌意味不明的嗤笑,他就是沒有想到一切還真的是很湊巧。
陸梨竟然是他那個大侄子的老婆。
“是。”楊助理恭敬坐進車裡離開。
**
陸梨點的麵來了。
她放下菜單之前先看了馬路對麵。
那輛車已經開走。
她放下菜單,吃起了麵。
一個大信封袋放在了她麵前,陸梨抬頭,看到了秦誌,“……”
秦誌也點了一碗麵,坐在陸梨的前麵。
“陸小姐,你現在不適合吃辣。”
陸梨在麵條裡麵加了那麼一點點的辣椒,她不相信秦誌這話,“我沒有放很多。”
秦誌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大信封袋,裡麵就是她的資料。
資料上還寫了她很愛他那個大侄子。
想到明天他要替她做的人流手術,秦誌微微皺了皺眉。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陸梨吃麵的速度不快,秦誌吃完麵離開了,她還在吃。
他還幫她付了麵錢。
翌日,下午三點。
陸梨被推進手術室。
她的雙手放在肚子上,有一瞬間想哭,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不用緊張,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打了麻醉的陸梨暫時失去意識的時候,聽到的就是秦誌這句話。
秦誌見她已經失去意識,偏過頭問了巡回護士,“她的家屬有來嗎?”
巡回護士搖頭,“沒看到。”
這位小姐是一個人來打胎,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渣。
秦誌的目光落在已經失去意識的陸梨臉上,又移到她的肚子。
他拿起做人流的工具,戴了手套的手握著她的腳腕。
本來已經準備替她做人流,又停下。
“暫時先等一下。”
“秦醫生?”
“我先出去,打一通電話。”
他邁步走出手術室。
秦誌靠著牆壁,撥打了季之臣的電話。
季之臣接到秦誌打來的電話,還挺疑惑的,他跟這位舅舅其實不太熟。
“你跟你妻子這兩個月內有發生過關係嗎?”
“???”
季之臣就有點懵。
秦誌皺眉,“快回答我,我正在填醫院要填寫的問卷。”
季之臣恍然大悟,哦,原來是調查問卷啊。
醫院現在還搞調查問卷?
季之臣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因為問話的是秦誌,他也不得不回答。
他想到兩個月前跟陸梨在酒店糊裡糊塗的那晚,“有。”
秦誌眼皮一抬,眸中有點冷,“還記得日子嗎?”
季之臣,“五月三號。”
秦誌,“……”
巧了。
他跟陸梨發生關係的那晚也是五月三號。
那晚她不可能還有力氣再去找季之臣。
而且那晚……是她的第一次。
“五月三號之後呢?就沒有了嗎?”
“沒有。”
秦誌聽到這回答,挑眉,漫不經心的說,“你們的性生活不太好啊。”
季之臣,“……是的。”
他又不喜歡陸梨,自然不會跟她上床,那晚是他燒糊塗了,意外。
秦誌已經有百分之百確定,陸梨肚子裡麵的小孩其實是他的。
他覺得這事有點複雜了。
她好像也以為那晚是他那位大侄子。
秦誌自認為自己也不是個好人,但是也沒有惡劣到去破壞彆人的婚姻。
他掛了電話,重新走進手術室。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