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學校圍牆邊的女人穿著一件束腰的黑色小衫,下半身則是水墨風格的半身裙,將凹凸有致又不失豐腴的美好身體曲線展現的淋漓儘致。
(穿搭圖——實際上“小安”的身材要更豐滿一點)
大波浪長發從一側垂下,淡妝塗抹的五官成熟之中透著明豔,幾乎要溢出屏幕的人妻感,讓她成為了這條街道上最靚麗的風景線。
杜懷安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認,這還是自己印象之中的那個老婆嗎?
以前的小安因為工作的原因,一年四季換來換去就是那幾身保守的職業裝,頭發也永遠是簡單的盤起來,杜懷安看見就膩味的不行。
才幾個月沒見麵,杜懷安萬萬沒想到安小芸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吃驚之下才會問出安小芸是不是去整容了的話來。
“杜懷安,我有沒有去整容,和你沒關係吧?”
被杜懷安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的小安蹙眉道。
此時杜懷安也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安小芸,五官依舊是那個五官,真正讓她變得不同的,還是那和以前相比天差地彆的氣質。
再配合這一身時尚的穿搭,還有手上拎著的那個黑色lv小包,才讓杜懷安感覺到如此陌生。
“小芸,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夫妻啊,你的事情當然和我有關係……”
“杜懷安,我們都已經分居快兩年了,現在差的隻是那一紙離婚協議而已,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拖延,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變成陌生人了!”
麵對杜懷安的笑臉,小安卻是冷冷說道。
“我這不也是為了女兒著想嗎,畢竟醒醒還那麼小……”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小安冷笑,“你是害怕我分走你的錢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年一直在悄悄轉移你的財產……”
杜懷安聞言臉色一變,強笑道:“你看看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我怎麼可能是怕這個……”
“廢話少說,我明告訴你吧,除了我自己卡裡的錢,其他我一分都不要,我這次來會在魔都待幾天,找個時間,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希望你這次彆再和我耍花樣了。”
“真的?”
見小安居然一分錢都不要,杜懷安頓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常年往來北都和魔都做建材生意,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商人,但身家千萬還是有的,最近更是走了鴻運,攀附上了一些貴人,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
就算小安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錢,但他換的車房總是藏不住的……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其他的車可以開了,杜懷安今天甚至都不想開這輛新提的奔馳s級出門。
這也是他遲遲不願意離婚的最大原因。
反正小安也管不住他,分居的關係並不影響他在外麵花天酒地,日子過得彆提有多舒服了。
但現在小安居然願意淨身出戶,這著實是讓杜懷安十分意外。
畢竟之前,小安可是從來沒有在這方麵鬆過口的。
“真的,我們隨時可以簽附加協議。”
小安淡淡點頭。
時移世易,曾經的她確實不甘心就這樣被掃地出門,白白付出了十年青春,最後卻什麼都無法得到。
但現在的小安,即便跟隨周望的時間並不算長,心態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從被周望雇傭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的收入卻已經完成了兩級跳。
在酒店做私人管家的時候一個月到手隻有一萬出頭,而為周望工作的第一個月,她就拿到了三萬的收入。
實打實的三萬。
也是在發工資的那天,小安才發現,原來周望說的兩萬,是稅後兩萬……
驚喜遠不止如此,她還莫名其妙拿到了一萬的獎金。
當時的小安一直以為是搞錯了,畢竟自己什麼也沒做,所以她急忙撥通了徐文茜的電話,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番。
結果徐文茜卻告訴她沒搞錯,那一萬的獎金,是因為周望收到了一筆年度分紅,就說讓手下的所有員工一起樂嗬一下,所以……是每個人都有一萬。
一起樂嗬一下?
這是什麼發獎金的理由啊?
小安一臉懵逼,但並不影響她對周望的感激,以及她心中由此生出的巨大慶幸。
慶幸她當時答應了周望。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她高興的太早了……因為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從周望的私人管家,搖身一變成為了薑沫小姐的私人助理,她的薪資再次迎來了上漲。
基礎工資從兩萬變成了三萬,而她第二個月實際到手的工資……卻是六萬。
是的,整整六萬。
小安又一次撥通了徐文茜的電話,詢問她是不是搞錯了。
得到的,卻依舊是徐文茜否定的回答。
經過徐文茜提醒,小安才發現在她最新簽的勞動合同裡,有一條周望指定加上去的條款。
除了應得的基礎工資,每個月薑小姐還會給她單獨評分,隻要在合格線之上,她就能額外得到兩萬的固定獎金,至於另外的一萬,則是各種津貼相加的總數。
交通、話費、餐飲、外派、高溫、低溫……
幾乎所有可能的津貼名目,都已經在合同裡被拉滿。
收入的暴漲還隻是一方麵,此外,作為薑小姐的助理,她還得到了包括四套行政服、兩個通勤包等等在內的各種福利。
在驚喜過後,小安已經醒悟,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隻要她努力為周望奉獻價值,她的人生還會變得更加絢爛。
所以再次見到杜懷安,小安已經變得毫無波瀾,隻想著趕快結束兩人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的身心……都隻能屬於那個男人。
即便小安已經隱約意識到,之前的兩次經曆都更像是黃粱一夢,有薑小姐那樣完美的女人存在,周總又怎麼可能還會多看自己一眼?
“那……”
杜懷安本來張口就要答應,但話到嘴邊他又頓住了。
他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小安,看著對方明豔動人的臉蛋,還有那似乎經過專門保養變得更加白皙細膩的肌膚,以及那熟透了的少婦軀體,內心久違的騷動起來。
一兩千一個的大學生他已經玩膩了,今天他才發現,一直被自己冷落的妻子居然如此有韻味。
這還離個吉爾!
所以杜懷安當即就輕咳一聲,故作深情的說道:“小芸,其實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不想離婚真的不是因為害怕你分我的財產,是因為我對你還有感情啊……”
小安先是愣了一下,但夫妻多年,她隻是看了一眼杜懷安炙熱的眼神,就瞬間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所以她當即厭惡的說道:
“打住,千萬彆惡心我……杜懷安,你趁早止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我告訴你,我寧願被狗,也不會同意和你複婚。”
“你……”
被拆穿的杜懷安有些惱羞成怒,隨即冷笑,“離不離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老子就是不同意,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那你就等著好了。”
小安冷眼以對,她是知道國內排名前列的雲上雲律所和周望有深度合作關係的,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小安是不會向周望開口求助的,但這卻是她的底氣。
“醒醒呢,我們已經遲到了,她是不是在車上……”
不想再和杜懷安廢話的小安,把目光投向了奔馳車。
這時候杜懷安才想起了什麼,又變得笑眯眯的,“小芸,我今天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包管你想不到……”
說著,杜懷安解鎖了車門。
車後門被推開,在小安錯愕的目光之中,一對衣著略顯土氣陳舊的老年夫妻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下了車。
“媽媽,媽媽……”
小女孩一下車,就飛奔向了小安,撲進了她的懷裡。
但小安卻顧不得和女兒親近,隻是愕然的看著那對老年夫妻。
“爸,媽,你們怎麼會在魔都?”
“我們來看醒醒的噻,今天聽杜總說要給醒醒報學校,我們就跟著一起來看看……”
“哼,幸好我和你媽從老家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母親在解釋,父親卻是直接冷著臉斥責了起來。
“我鬨出什麼事了?”
麵對杜懷安,小安尚且可以泰然自若,但麵對自己的父母,小安卻是直接就有點繃不住了。
“我們都聽杜總說了,你一聲不吭的就一個人跑去杭城待了兩年,現在還要鬨離婚,你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小安的父親生氣的說道。
母親也在一旁幫腔,“是啊,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孩子也有了,怎麼還玩離家出走這一套呢,也幸虧杜總說了,他不會跟你計較……”
“那他有跟你說過,我為什麼要去杭城,又為什麼要離婚呢?”
小安見父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責自己,當即氣憤的說道。
“天大的原因也不能拋夫棄女,再說,你真有什麼委屈為什麼不和我們說,要自己一個人跑掉?”
小安的父親拿出了在村裡教書的氣勢,背著手嗬斥道。
“我和你們說,你們會聽嗎?”
小安眼含淚水,憤然的說道:“從最開始逼著我嫁給杜懷安,這些年我和你們說過的話,你們聽進去了哪一句,你們又有哪一次,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你這閨女嚷嚷什麼呢,不跟著人家杜總你能落大城市的戶口,你能享這些福?”
小安的母親質問道,“你是我們的親閨女,難不成我和你爸還會害你不成?”
“就是,真是白讓你去念大學了,不知好歹……”
聽著父母的斥責,隻覺得頭腦一陣陣眩暈的小安,甚至連解釋的念頭都沒有了。
因為她知道父母一定會無條件站在杜懷安那邊,就衝杜懷安當年給的那二十八萬彩禮,還有每年給他們的那些“小恩小惠”……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在堅持稱呼杜懷安為“杜總”,哪有正常的嶽父母是這樣叫自己的女婿的?
“爸,媽,我現在不想談這些,先進去給醒醒辦入學吧,我和人家約好了,現在已經遲到了……”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的小安開口說道。
“急什麼,人家王主任還沒上班呢,我卡著時間來的,起碼得再等十分鐘再進去。”
然而這時,看了看自己的勞力士手表的杜懷安,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什麼王主任,你在說什麼?”
小安茫然的問道。
“咱們女兒的事情,難不成我真的不上心嗎?”
杜懷安帶著一點得意的說道:“以前是找錯人了,這次你放心,我都聯係好了,找的是平和學校的教導主任,一定沒問題……”
“杜懷安,你又亂找什麼人?”
小安卻是氣得眼前一黑,“我不是告訴你我都已經聯係好了嗎,你隻要把醒醒的戶口冊拿來就好,你為什麼還要自作主張?”
“你聯係的人?我在電話裡問了你幾遍,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讓我怎麼相信你?”
杜懷安嗤笑道:“就算你真認識什麼人,但你知道平和學校是什麼地方嗎,找一般的阿貓阿狗可不好使,也隻有我親自出馬了……”
“杜懷安,你能不能彆鬨了,我找的人根本就不會出任何問題,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小芸,你才是彆鬨了,我們都聽杜總說了,說是你自己找的朋友,那怎麼可能有杜總找的人靠譜?”
杜懷安還沒說什麼,小安的父親已經沉著臉打岔道,“難不成在這種大城市,你認識的人還能比杜總多?”
“是啊,小芸,你就聽杜總的吧,你一個隻在酒店工作過的人,哪裡鬨得清社會上這些彎彎繞繞?”
小安的母親也緊跟著說道。
“人家杜總,為了讓醒醒上這個最好的學校,剛才還帶著我們去取了錢,真金白銀的二十萬,你還要搗什麼亂?”
“取錢?二十萬?”
小安表情驚愕。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懂啊!”
杜懷安嗤笑,“這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你那個朋友都不敢收錢,怎麼可能辦的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