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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嘉懿，你聽我解釋……”
“滾，你滾啦！”
周望被推著出了房門，氣憤的戚嘉懿，甚至終於用上了周望期待已久的台妹腔，隻是情景好像不太對。
砰！
看著緊閉的門，周望不由開始思索，自己的提議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但想了想，他又覺得沒什麼毛病，他其實還真的是為了戚嘉懿著想，至於有沒有順帶滿足自己的齷齪欲望，周望客觀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然後得出了結論——
如果不提戚嘉懿的軟嫩香滑，還有熟到要滴出水的爆炸身材，以及那極致的CN反差感的話，應該是沒有的。
周望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嗯，還在，沒事兒。
就在這時，房門又打開了一條縫隙，周望剛剛一喜，就看到一件外套丟到了自己臉上，隨即臉色冰冷的戚嘉懿再次“砰”的一聲關閉了家門。
得，白高興了。
不過雖然被戚嘉懿趕了出來，但周望的心情還是頗為愉悅的。
他一邊轉身朝電梯走去，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林然。
“就你上次見過的那位戚嘉懿大律師，還記得嗎？對，我發個電話號碼給你，你回頭和她聯絡一下，和她對接一下入職的事情，嗯，她以後就是我……我們的人了。”
……
下午，想到剛入手的技能卡“量子閱讀”，周望去了傳說中的國家圖書館。
因為周望開的是蘭博基尼大牛，過度暴躁的引擎聲，一度還引發了不少路人的指指點點，尋思著可能又是什麼大網紅來這裡作秀。
如今的周望已經習慣了走到哪都是焦點的感覺，倒也沒有任何不適，坦然自若的停了車，就一頭紮進了圖書館裡。
進入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先進的圖書館之一，自得到係統以來，周望罕見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這裡不僅是知識的海洋，同樣也可以被稱作是文化的博覽會，周望去的第一天，幾乎沒怎麼看書，光是到處參觀就花了他近乎一下午的時間。
除了藏書的館區，這裡還有甲骨文記憶展、永樂大典的回歸與再造、貞觀盛世、當代多位文學藝術家的作品集合等多種形式生動的展覽。
等看完今天的所有展覽，昨晚才瑟瑟完了的周望，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種精神的洗禮，腰也沒那麼疼了。
帶著朝聖的心態，在閉館之前，周望去自助機器上辦理了一張讀者證，並鄭重的將這張免費的卡片，放到了自己的錢夾之中，和三千萬額度的信用卡收在了一起。
……
10月1號，晚上八點。
由華夏電視台聯合多個重磅部門，一起打造的75周年獻禮晚會，在北都大會堂準時舉行。
周望回了趟家換了套樸素的衣服，然後拿著邱澤宇送來的請柬，提前抵達會場，並於前排的VIP區域就坐。
在會場，周望視線之中看到了不少認識的人，除了和自己父輩一起參加的邱澤宇等人，周望還看到了上次在西餐廳見過一麵的周副台長。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周望認識他們，但他們不認識自己的名人了。
像是華夏電視台的那幾個主持人，一些老一輩的藝術家，還有一些大集團的掌舵人。
薛明淵也在其中。
在最前排的位置，周望則是看到了幾張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麵孔，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讓他特彆注意了一下，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夏曦薇的父親。
說起來按照係統給予的情報，夏曦薇的父親應該是知道他的，似乎還對他具備初始好感。
原本周望來到北都還想去拜訪一下對方，隻是由於缺乏夏曦薇的引見，周望也不好貿然登門。
在這種嚴肅的大佬雲集的場合，周望當然是正襟危坐，雖然在他右邊的走廊上，就站著華夏電視台的美女主持人馬繁舒，但周望也沒有心思多看。
“小夥子，看你有幾分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時，周望旁邊傳來一個友善的聲音。
周望轉頭，就看到自己左邊的座位上，一個滿臉滄桑、但身姿筆挺的老者，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周望視線下移，當看到老者掛滿了勳章的綠色衣服之後，他不由麵目一肅，趕緊恭敬的答道：“大爺您好，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
“是嗎？”
老者一怔，隨即搖頭，“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吧，對了，你是哪家的娃娃？”
“大爺，我是滇省人，爸媽就是普通工薪族。”
“哦？”
聽到周望的回答，老者似乎來了些興趣，“但你能坐在這裡，自身應該沒有那麼普通吧？”
“就是僥幸創業成功，賺了點錢，現在勉強算是一個小有成就的企業家吧……”
周望趕緊謙虛的說道。
“賺了點錢是賺了多少？”
老者似乎也不管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合適，徑直問道。
“呃，十幾個億吧。”
周望隻好如實答道。
他其實還算是往少了說了，畢竟光是鬥音的那0.17%股份，就價值超過20個億了。
雖然周望的現金不算多，但隻論資產的話，他已經實打實的邁入了一線富豪的行列。
老者的麵色卻是變得怪異，他又看了一眼周望，“你年紀應該還沒過二十五吧？”
“再過兩個月剛好滿22周歲。”
“嗯。”
老者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周望這時候主動問道：“大爺，您是已經退伍了嗎？”
“沒有，我明天還要上戰場呢……”
老者搖頭。
“啊？”
周望一驚，畢竟沒看錯的話，這位大爺年紀起碼過六十了，居然明天還要去打仗？
“你不問問我，要去哪裡打仗？”
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這個能說嗎？”
周望當即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他內心很好奇，但他還是清楚，這種事多半是要保密的。
“當然能說。”
老者點了點頭，“我計劃明天帶隊先拿下灣灣，後天登陸半島，大後天再直接打下櫻花，順勢劍指太平洋……”
周望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側目道：“大爺，您這是在吹牛逼吧？”
大爺聞言笑了笑，深深看了一眼周望。
“是你先和我吹牛逼的。”
“……”
周望怎麼也沒想到，老者居然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顯然，他壓根就不信自己白手起家賺了十幾個億的事情。
不過周望也清楚，隻要對錢有一定概念的人，都知道資產一旦過億是什麼概念，大爺不信也正常。
隻是這大爺很有惡趣味啊，居然拐彎抹角的來擠兌自己。
周望無奈的苦笑之餘，倒也沒有非要和老者證明什麼，反而笑道：“其實有您老這樣的人物在，我相信我們做得到的，無非是願不願意而已，大爺您說呢？”
大爺一愣，瞬間對周望側目。
反應過來之後，他哈哈一笑，拍著周望的肩膀，“小夥子會說話，沒錯，無非是我們願不願意……一群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老者霸氣的說了一句，對周望的態度也變得親近起來，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周望也知道了老者原來姓劉，他趕緊也改了稱呼，叫對方一聲“劉老”。
“周望，這名字不錯，‘周望原隰，俛臨煙雨’，有意境！”
劉老知道了周望的姓名之後，當即點頭讚許道。
“劉老您這八個字，出自南朝文人陸倕的《石闕銘》吧，不過我父母應該沒那麼高的文化，估摸著當時就是覺得順口就這麼叫了。”
在兩人的說笑之中，時間過得很快，隨著時間來到八點三十分，在台上四個主持人的熱情報幕之中，這場盛大的晚會終於拉開序幕。
晚會的規格自然是頂天的，除了華夏電視台，還在多個平台同時直播，幾乎是一開場，不提電視台的收視率，僅僅是網絡在線觀看人數就“蹭蹭”的破了百萬，且還在不斷上漲。
不過對於當代年輕人來說，其實這種晚會的大多數節目，都會顯得相對無聊。
換做以前的周望，其實也會覺得無聊，畢竟這樣規格的晚會，考慮的已經不僅僅是觀賞性和娛樂性，教育意義、警示意義也往往會被考慮在其中。
隻是當自身的層次開始拔高，周望已經明白有些事情的必然性。
不要高估大多數普通百姓的覺悟，時時刻刻的洗涮，即便作用再小，也總能在心裡種下一顆種子。
就像是從小學就開始不斷曆經的升旗儀式，總是能喚醒我們心中那懵懂的民族自豪感的……
而且在現場觀看，整體的體驗還是比在電視上看要強得多的，尤其是歌舞類的節目，在環繞音響的效果渲染下，整體的觀賞性還是很棒的。
體驗比較不好的，反而是魔術、小品這一類的節目，畢竟隔的太遠了，人物的細節表情很難捕捉，隻看從大屏幕上仰著脖子看，會比較累。
隨著時間流逝，在九點多，節目進行到半場之後的時候，周望終於聽到了台上兩個主持人一唱一和的報幕——
“鋼琴作為音域最廣的樂器之一，已經在世界上風靡了三百多年，我相信在場不少來賓，還有正在觀看這場直播的觀眾朋友們，都曾經身臨其境的體會過鋼琴帶來的聽覺盛宴……”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享受，由華夏音樂學院的研究生才女，帶來的這場名為‘月光’的鋼琴獨奏表演……”
並不整齊的掌聲在現場響徹。
許多人依舊在閒聊，說笑，幾乎沒人好奇所謂的“研究生才女”是什麼模樣。
畢竟這年頭，這種名頭實在太過普通。
各大平台的直播彈幕上，也有稀稀拉拉的聲音飄過——
“才女？能考上央音研究生的女生，應該都是才女吧……”
“感覺應該是沒什麼名氣的新人，不然主持人不會這樣介紹的。”
“啊，紀繁星不是也是央音的嗎，我還以為獨奏表演的是他呢，失望！”
也就在彈幕之中出現議論聲音的時候，隨著主持人退場，舞台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會堂裡的觀眾們都安靜了下來，再次出於禮貌，給予了一輪掌聲。
隨著掌聲漸漸停歇，忽的，一束光從天頂照射而下，斜斜的打在了舞台上。
也就在光暈的中央，出現了一架鋼琴，以及……一道靜靜站在一旁的高挑身影。
柔順的長發，披散在一側的白皙肩頭，她微微低著頭，露出了一張美到讓人呼吸停滯的臉蛋。
柔和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罕有的大濃妝攀附著那清冷的五官，在光與影的交織之中，仿佛被定格的世界名畫。
明明應該是有著性感色彩的半身晚禮裙，但當穿在她身上時，映襯著那白皙到不真實的肌膚，卻莫名有一種聖潔不容褻瀆的意味。
（參考圖——舞台上的薑沫）
當看到這個女孩出現的時候，所有人在恍惚之餘，也終於明白了“月光”主題的含義。
在此刻漆黑的舞台上，她好像就是那道照亮一切的月光，清冷、孤寂，在無人能到達的地方，獨自盛開。
此時，各大平台的直播彈幕，都出現了詭異的空白。
直到幾秒鐘之後，帶著驚歎意味的彈幕，才仿佛蝗蟲過境一般，眨眼霸屏。
“嘶，要死要死，好美的姐姐！”
“這是‘才女’兩個字能形容的？我感覺我被騙了……”
“臥槽！”
“臥槽槽槽……急，沒有文化怎麼辦，我好想說點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豔若桃李，冷若冰霜！”
“少了少了，樓上的，等我叫我讀小學的表弟來給你表演幾句……”
“我觀此女，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齒如含貝，唇如激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表哥，是我沒錯！”
在“有文化”的那群人幫忙之後，大堆帶著古人智慧、極具文化底蘊的詩詞開始溢滿了屏幕。
周望並不知道各大直播平台發生的事情，但隻是從現場的氣氛，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什麼。
但其實彆說彆人了，就算是周望自己，此時也處於出神的狀態之中。
他和學姐，已經有快兩個星期沒見麵了。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最近每一次見到薑沫，他都會有一種全新的感覺……
她越來越美了，甚至美到自己都不敢相認。
這真的是那個，他全身心擁有的學姐嗎？
直到燈光亮起，薑沫在萬眾矚目之中坐到了鋼琴麵前，開始了她的演奏，周望才猛地回過神來。
“小夥子，看呆了吧？”
一旁的劉老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哈哈一笑，隨即又理解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姑娘的確不錯，很有氣質……嗯，電視上的那些我看不上，倒是這個小姑娘，是真有點金庸先生描寫的‘小龍女’的味道了。”
對於劉老這一輩的人來說，這顯然已經是極高的讚譽，周望也是聽得自豪無比。
他當即指了指台上的薑沫，衝劉老笑道：“劉老，您猜她是誰？”
“是誰？”
“我老婆！”
周望挺了挺胸，驕傲的說道。
劉老聞言一怔，隨即嗬嗬一笑，不再言語。
“？”
這熟悉的一幕似乎不久前剛剛發生過，周望的笑容頓時變得僵硬。
而此時，劉老心中卻是在暗自搖頭。
“唉，這叫周望的小夥子什麼都好，就是他娘的太愛吹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