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骨折的地方,隻要重新拚在一起就能活動起來。
但是骨折的地方就不行了,那就是真的斷掉了,拚在了一起還是斷的,不能動。
隻見骷髏的左手在骨盆裡一抄,摸出一瓶0膠水,遞給鼠人道:“用這個,把骨折的地方粘起來。”
鼠人趕緊領命,笨手笨腳,一陣塗膠水,拚骨頭,乾膠水。
不一會兒,膠水都乾了,骷髏兵哢嚓一聲又站了起來,恢複了“健康”。
但是笨蛋鼠人卻不小心把0糊在了自己的鼠毛上,在旁邊吱吱的慘叫:“不好,國王陛下,我把自己的毛粘上了。”
“笨蛋,用0膠水千萬要小心呀。”張經義:“你現在這個情況沒救了,去剃毛吧。”
鼠人:“……”
不一會兒,鼠人被剃得光光的,沒毛老鼠看起來頗有點淒慘。
張經義又重新站在了哈迪的麵前,又一次舉起了攝像機:“你看,你暴起發難偷襲我,並沒有什麼用處,反正我是骷髏兵,你又打不死我。”
哈迪:“……”
張經義:“生活就像被強奸,不能反抗的時候你乖乖享受吧。”
哈迪怒:“我才不會享受做奴隸的生活。”
張經義:“剛剛還給你說了,這裡沒有奴隸,隻有勞改工人。”
哈迪:“哼,說得好聽,還不就是奴隸換了個名詞。”
張經義:“工人和奴隸有沒有差彆,你很快就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
哈迪被野豬人們用武器押著,繼續往勞改營裡走,張經義一直在旁邊拍攝著……
哈迪一路向走前,慢慢的就發現了工人與奴隸的不同之處了!
這個勞改營裡的所有人,不管是人類、駱駝人、還是沙鼠人,他們的工作都很賣力,這一點與他在彆的奴隸營裡看到的奴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奴隸們的精神麵貌總是很差的,工作時偷懶,能混則混,監工通常要用鞭子抽,才能讓奴隸們一直動起來,但他們動起來的效率也不高,工作就是磨……
但這個勞改營的工人,精神抖擻,情緒飽滿,臉上甚至還會掛著笑容,一個個動作快得像飛,沙鼠人在礦洞拚命的挖鐵礦石,生怕挖得慢了。
駱駝人則拚命的運輸,推著小礦車跑得像飛似的。
哈迪:“他們這麼拚命為彆人賺錢?”
老侍衛道:“他們是在為自己賺錢,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嗎?他們工作能得到報酬,一部份報酬用來償還戰爭的罪,另一部份會歸他們自己所有,你看他們工作的乾勁,就知道他們是真的能領到錢,如果我們是在騙他們,那他們早就歇菜了。”
哈迪:“!”
老侍衛放大音量,對著哈迪身後那幾千降卒,大聲道:“你們是從日落鎮一路被押進西部森林來的,路上肯定沒好好吃飯,所以今天先讓你們吃一頓飽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開始勞改……但是你們人數太多了,一來就是幾千,我們的夥食團沒有這麼多相應的廚師來應對你們這麼多人,你們這第一頓飯,得自己做……”
這倒是不讓人意外,哈迪甚至都不用下令,白楊騎士團裡就站出來了上百人的一個隊伍,看來都是會做飯,懂點廚藝的。
老侍衛:“你們跟我過來領糧食,給你們的同伴做飯。”
那一百多人遠遠地對哈迪使了個眼色,哈迪回了一個眼神:“去吧!小心點提防。”
那一百人就跟著一個野豬人,走向了糧倉。
身為俘虜,或者說“被稱為工人的奴隸”,他也沒指望能吃多好,心想著大概會是些吃不飽的麵糊草根一類的東西。
沒想到的是,野豬人將他們領到糧倉,指著一袋一袋上好的小麥麵粉道:“這些就是分配給你們的,隻顧一頓的份量,彆浪費,自己搬去做飯吧。”
“啊?”那一百個廚師看到眼前的麵粉袋子,不禁大驚:“這……這麼好的小麥粉,真給我們吃一頓用?”
野豬人哼哼道:“國王陛下從不虧待人,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沙漠王國那些降卒也是吃這個呢。”
一百個廚師心中暗驚,轉頭去看遠處的沙漠王國降卒,見他們一個個興高彩烈地在工作著,心裡稍稍懂了一點:“原來如此,難怪這些沙漠來的家夥乾活這麼拚,他們居然能吃這麼好的小麥麵粉,這東西他們在沙漠做平民都吃不上吧,來到這邊能做奴隸居然能吃上了……換我我也高興啊。”
不過,他們可不是沙漠來人,他們在魔法王國平時也能吃到頂好的小麥麵粉,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就背叛國家,背叛領導。
他們心裡正在告訴自己“淡定,淡定,沒必要大驚小怪”。
野豬人突然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桶,桶裡裝滿了一種奇怪的,白色的細細的晶體:“這些是給你們做來合在麵粉裡做麵包用的。”
廚子兵們沒有湊近,隻是遠遠地掃了一眼那個桶,看到白色的晶體,心想:看來是鹽!是要讓我們做海鹽麵包嗎?嗯,做力氣活必須要吃鹽的。
他們正想到這裡,就聽到野豬人哼哼道:“那是糖!便宜你們了,能在咱們這裡做俘虜,真是你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國王陛下仁慈,賞給俘虜們每半個月吃一次用糖做的甜麵包。今天正好就是半個月一次吃糖的日子,你們就正好在今天進入俘虜營,真是好運氣。”
“糖?”廚子兵們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是糖?這麼大一桶?”
一個廚子兵快速向前一步,到了那桶旁邊,用手指挑了一點點起來,在嘴裡一放,臉上頓時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真的是糖……而且是雪白透明像鑽石一樣的晶糖,我的天啊,這麼好的糖,價比黃金啊。”
“這……這麼大一桶……全給我們吃?”
野豬人道:“你們有幾千人呢,這一桶還有點少,大驚小怪個啥,沙漠王國那群俘虜都吃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