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
有戲了啊!
她剛想到這裡,就見那龍鷹射手刷地俯衝下去,降到地麵的樹邊,伸手拔下了剛才射出來的那隻箭,然後重新飛起,將箭和弓,重新掛回了猛禽德魯伊的脖子上。
接著她彬彬有禮地對著伊麗莎白的魔法烏鴉道:“感謝你讓我大開眼界,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寶弓,讓我重新認識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精靈族的製弓製術也非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類的工匠也有著無以倫比的實力。”
說完,她重重地行了一禮:“但我們不能接受這個禮物。”
伊麗莎白:“!”
安東尼奧:“!”
——
傍晚,雙慶市。
文創園裡依舊擠滿了人,來江邊看漲水的雙慶人絡繹不絕,景區裡一家“臨江火鍋”,生意火爆。
一大群人坐在江邊觀景台上,一邊看洪水滔滔,一邊燙火鍋,小日子過得像神仙似的。
張經義今天也在這裡定了個好位置,還貼心的給伊麗莎白準備了一個鴛鴦鍋,雙慶人最大的妥協就是鴛鴦鍋嘛。
約好的時間剛剛到時,伊麗莎白準時準點地出現在了觀景台前。
張經義笑:“呀,老婆來了?我還以為你在精靈村那邊碰上了什麼事,延遲了時間,時間趕不及了呢。”
伊麗莎白搖了搖頭:“魔法師從不遲到,也不會早到。”
“老婆坐!”張經義早已經把清湯那半邊鍋對準了伊麗莎白的位置,這個小小的細節,讓伊麗莎白內心頗為溫暖,和精靈族建交失敗的鬱悶,也揮去了不少。
但張經義還是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麼了?精靈村那邊不順利?”
“嗯,不順利。”伊麗莎白輕歎了一口氣:“老公給我的弓,我又拿回來了,精靈們不肯收。”
張經義:“喲?這複合弓她們居然看不上?他們造的精靈弓得多牛筆?”
伊麗莎白搖頭:“不,你給的弓,讓精靈也大受震撼,對它運用的技術表示了仰慕與敬佩,但是……他們不願意接受,依舊將它退了回來。”
張經義心裡“哦”了一聲,暗想:果然,白富美沒這麼好騙!
最難打動白富美的就是財物,因為她們從小就不缺財物。
你多送她一點名貴的禮物,隻能讓她的生活錦上添花,卻無法對她造成足夠的震撼,所以她的追求根本就不在此處。
這和矮人族不一樣,矮人族都是一群技術狂人!
眾所周知,技術狂人很容易被更先進的技術拐走。
但白富美嘛,通常都是:“哦,你這個技術很先進,讓我大開眼界,多謝你讓我漲了見識。”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張經義:“這就相當麻煩了。”
伊麗莎白:“老公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用?”
張經義搖了搖頭:“很明顯,精靈族並不是一個物欲的種族,他們沒有生存壓力,沒有技術渴求,這種無欲無求的種族,很難找到什麼東西打動他們,我也一時半會想不到。”
伊麗莎白:“……”
“你也彆鬱悶,這個盟友也不是非得有嘛。”張經義微笑:“精靈族數百年沒有出過村,他們對中土世界幾乎毫無影響,這樣的種族,又何必非要拉進複國戰爭的漩渦呢?打擾彆人的寧靜,確實也不太好。”
伊麗莎白仔細一想,這話有理。
本來她隻是去海邊隨便探探路,發現精靈族也是個意外,這意外的發現有沒有收獲,其實也不用那麼看重。
“老公說得對!”伊麗莎白:“還是來好好享受美食吧。”
她不嘗不知道,一嘗還真好吃。
——
大清晨,張經義開著皮卡車,將一車彈簧鋼送到了吉爾尼斯鎮,然後又將狗頭人們冶煉出來的破鐵運回了雙慶,賣給回收廢舊金屬的垃圾站,做了一下兩個世界的物資平衡。
搞完正事,他再重新抱著散步溜達的心態,來到了吉爾尼斯鎮中。
清晨的鎮子很寧靜,周圍是森林嘛,鳥叫蟲鳴,讓人心情舒暢。
一群牛頭人大清早就起了床,正撅著牛屁股在田地裡忙活著,張經義好奇地湊了過去,就見到牛頭人們正圍著一株小小的麥苗。
張經義招呼:“嗨,牛牛們,你們在做什麼呀?”
牛頭人們轉過頭來:“我們正在研究您給我們的小麥良種,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培育出來。”
張經義笑:“進度如何了?”
“好難!”牛頭人們搖頭:“您看這株吧。”
他們對著那小小的麥苗使出了自然係魔法【瘋狂生長】,那小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地成長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株成年的小麥,再接著飛快地結出了果實……
牛頭人們停止施法,伸手將麥穗取下來,用手一攆,攤開手道:“看吧,好糟糕。”
張經義定睛細看,這麥子顆粒明顯不飽滿:“這是第多少次失敗了?”
牛牛們:“第三十五次失敗。”
張經義笑:“才三十五次,還早還早。基因工程哪有這麼容易,弄個幾萬幾十萬次也不稀奇,好在你們會【瘋狂生長】這種不講道理的魔法,不然實驗起來可慢了。”
一個牛牛道:“我們還是沒搞明白什麼是基因。不過,我們通過您上次說的,高大的牛牛和漂亮的母牛生出來的孩子就會繼承高大和漂亮……我們就專門采用高產的麥子來與不容易生病的麥子雜交……最近幾次弄出來的小麥已經好多了。”
“對了!就是這個思路。”
張經義笑道:“繼續加油,用優良的後代,再去雜交另一種優良的後代,不斷地優化它們的基因,最終就能生出來非常好的孩子了。”
牛牛們哞哞地嚷嚷起來:“又教了我們寶貴的知識,感謝您,睿智的國王陛下。”
我操,睿智是個貶義詞啊。
張經義正想吐槽這個,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狼人,有點小心慌地道:“國王陛下,塞維大人讓您去河邊看看。”
張經義:“河邊?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