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在你表明身份之前,我不會相信伱說的任何話。”
張經義:“咳,這個嘛……雖然我很想向你表明身份,但是我這個人年輕時受過傷,臉上有很難看的刀疤,所以不能隨便把頭盔掀下來,要是讓你看到我的臉,你會以貌取人,覺得我是一個壞人。”
他頭盔下麵是一個骷髏頭呢,這隨便亮出來,肯定被人當怪物,絕不能亮。
獵人拉著弓的右手,有點輕微的顫動了。
長時間把弓拉滿,手臂可是很吃力的。
他沉聲道:“你再不表明身份,我可真要放箭了。”
張經義:“放吧放吧,反正也射不穿我的鎧甲。”
獵人:“???”
張經義:“你先把箭射了,咱們再來談。”
獵人還真是有點受不了這貨了,正好手臂也酸了,一鬆手,箭矢還真的射了出來,隻是他並沒有在這一箭上附加任何技能,它是很普通的一箭。
“錚!”
箭矢射在了張經義的胸口,鋁合金板甲就算不用任何附魔,也能輕鬆擋住沒有任何技能的箭矢,那箭矢斜著彈了開去。
獵人:“!”
張經義道:“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吧?”
獵人見這一箭還沒半點用,而且對方中箭之後似乎一點也不惱,不急不氣,也沒有要繼續打的意思,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張經義:“我姓張,是一位商人!以西部森林為大本營,和周圍的城鎮做生意。”
獵人:“我從沒見過商人穿著一身厚重的板甲,還開傳送門來做生意。”
張經義:“商人也要保護自身安全嘛,西部森林裡很危險的。上次我瞪了魔甲鹿一眼,它追了我十條街。”
獵人:“……”
和這個沒名堂的家夥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說啥好。
獵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張經義繼續道:“我這次來日落鎮,是來看看這裡的恢複情況的……”
獵人聽到了“恢複”二字,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看來,你也知道這裡遭逢過大難。”
張經義:“對於日落鎮曾經遭遇的一切,我感覺到很遺憾。你是……幸存者?還是才搬來的?”
獵人:“我是幸存者!”
“是幸存者那就好了。”張經義:“那你肯定認識艾斯神父。”
獵人全身一震:“艾斯神父還活著嗎?”
張經義:“我馬上帶他過來見你,你彆再拿弓箭招呼我們了。”
獵人這時候才完全放下了戒備……
張經義的意識切回本體,對著這邊等待已久的人道:“傳送門那邊果然有危險,還真是不能隨便亂穿的,但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大家可以過去了,嗯……艾斯神父,你第一個過去吧,那邊有認識你的人。”
艾斯大感意外,趕緊穿過了傳送門。
其餘的人也跟在後麵,陸續過來。
那獵人一看到艾斯,立即徹底地放下了戒心:“神父!”
艾斯也一瞬間認出了獵人:“尤羅!”
“我還以為神父也被光明教廷殺掉了。”
“我也以為除了我帶著的那幾個人之外,彆的人全都死了。”
尤羅:“我們這邊有三十幾個人逃過了一劫,在鎮子被燒毀之後一個半月,重新回到鎮子裡來生活了。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燒毀的房屋重新整理了幾座出來。”
艾斯:“我這邊有十幾個人活了下來,我們逃到森林裡,生活了幾個月。”
雙方簡單地講述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情緒才慢慢地穩定了下來。
艾斯:“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日落鎮現在的情況如何了,順便想在這裡搞一個工坊,做點產業。走,咱們去鎮子裡看看。”
一行人下了山坡,向著日落鎮走去。
穿過一片被燒毀的黑屋子,來到了被重新整理出來的一小片街區,這裡的房子大多數是石頭房子,因此才能在上一次的大火中勉強保存了下來。
幸存的鎮民們將房子打掃乾淨,燒毀的家具全都扔了,重新砍樹伐木製作了新的家具,房子裡現在還能聞到新鮮木頭的味道。
殘存的三十幾個鎮民都出來向艾斯行禮,對於跟在艾斯身後的“重鎧甲軍隊”,他們倒是沒有多問,就當作是黑暗教廷的神殿騎士團了。
艾斯很快就發現,鎮子裡有他不認識的新麵孔了,大約也有三十幾人,他們對艾斯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帶著點畏懼,縮在遠處,偷偷打量著他們。
也有些和原住民搞好了關係的新來人,偷偷溜到了自己的熟人身邊,低聲詢問:“這來的是什麼人啊?穿著這麼厲害的鎧甲,像是很強大的騎士團。”
原住民便低聲道:“那是咱們日落鎮以前的艾斯神父。”
新來的嚇壞了:“啊?神父?光明教廷的嗎?”
原住民:“是黑暗教廷的神父。”
聽了這話,新來的才鬆了口氣:“那還好!”
原住民道:“艾斯神父這次也帶了神殿騎士團來呢,而且看起來好強,肯定是來用對付光明教廷的。”
新來的聽了這話,就覺得頗為安心。
張經義趁著艾斯和原住民們尬聊的時間,牽著伊麗莎白的手,在鎮子裡的破房子前麵打量過來,打量過去,還從窗口偷看房子裡麵的情況。
入眼之處,到處都可見貧窮。
這些躲到日落鎮來生活的人,遠離中土世界,本來就屬於不富裕的階層,被光明教廷掃蕩之後,又燒毀了所有的財物,現在幾乎是從零開始,白手起家。
家裡除了剛製作的木頭家具之外,可謂一窮二白。
伊麗莎白忍不住低聲歎道:“這些人過得好辛苦。”
張經義:“就和我們剛看到吉爾尼斯鎮時的狼人們一樣呢,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
伊麗莎白點頭:“正好,他們也不是光明教廷那邊的信徒。”
張經義:“今後,在複國的道路上,我們不可避免會碰上光明教廷的信徒,我並不認為所有光明教廷的信徒都不值得幫助,把狂信徒排開來,隻看普通信徒的話。他們隻是被宗教洗腦糊弄了的平民而已,他們之所信仰光明教廷,或許隻是被光明聖經裡‘行善’那一方麵的說辭給感染了,或許是被光明教廷逼迫了,他們也一樣值得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