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歲大的小兔猻動作已經非常靈活了,根本不給這種壞叔叔擼貓的機會,斜向一跳,瞬間跳出了老遠,躲到了媽媽的背後。
而大兔猻的爪子刷地一下彈了出來,急道:“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喵?”
虎斑戰士趕緊在兔猻和張經義中間一擋,用自己的身體防住兔猻的攻擊路徑,尷尬地道:“國王陛下,他不是村裡的人喵,是才從外麵來的流浪貓,您會嚇到他們喵。”
“啊?”張經義趕緊把擼貓動作收了起來,對著大兔猻道:“抱歉抱歉,我還以為是自己人,對自家的小貓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習慣了,孟浪了孟浪了,送你們一包貓糧,以示歉意。”
兔猻:“?”
下一個瞬間,一大包貓糧遞到了他的手裡。
張經義還補充了一句:“開袋即食哦!”
兔猻四天沒吃飯,肚子已以餓得咕咕叫,一聽說開袋即食,哪裡還忍得住,扯開包裝袋子一聞……
好香!
“聞起來就很好吃喵。”兔猻趕緊拿出一粒,放進嘴裡試一試,不試不知道,一試真美妙。
“好次,太好次了喵。”他趕緊抓出一大把在手裡,然後把剩下的一整袋全都交到了老婆孩子手上。
兔猻一家立即進入乾飯模式。
“啊,好次喵……”
“太香了喵……”
“嗚嗚,好久沒吃東西了喵!”
兔猻一家子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張經義見他們這一家子吃成這樣,也不禁歎了一聲:“生活這麼艱難的麼?”
虎斑戰士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流浪貓人很難生存喵,比咱們這種有部落,有村子的貓人壽命短得多喵。”
張經義:“怪可憐的,讓他們留下來吧,多幾雙筷子的事兒。”
虎斑戰士:“我就知道慷慨仁慈的國王陛下肯定會收留他們,所以才帶他們回來的喵。”
兔猻一家乾完了一袋子貓糧,精神也振作起來了,遊目四顧,打量周圍的環境。
隻見密林裡除了他們看到的那幾幢“迷彩”房子之外,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一群人類正在蓋房子。
四十名侍衛,正在努力儘量多裝配一些森林板屋呢,這些板屋有大有小,每多裝配出來一座房子,貓人們下午睡覺的時候就能稍稍鬆活一點點,不至於擠得太死了。
此時快到中午,貓人們已經在花式打瞌睡了。
兔猻看到虎斑戰士把剛剛打獵回來的魔甲鹿平擺在地上,剝掉它的“魔甲”,然後用鋒利的爪子在鹿的大腿根位置劃拉,切開肌肉,扭斷骨筋……不一會兒,整條魔甲鹿的腿就卸了下來。
兔猻湊過去幫忙:“這是咱們儲備的冬糧嗎?”
虎斑戰士笑:“我們才不吃這個喵,賊難吃,我們現在都吃貓糧喵。”
兔猻:“啊?就是剛才國王陛下給我的那種東西喵?”
“是的!”虎斑戰士有點小得意:“我們打到多少斤魔甲鹿的肉,就能從國王陛下那裡換到多少斤貓糧喵。”
兔猻心裡暗想:魔甲鹿的肉是真的不好吃,換成剛才那種美味的貓糧,一斤換一斤,好賺喵。
“國王陛下這麼慷慨喵?”
“是啊!”虎斑戰士笑道:“他可好人了喵,除了沒什麼邊界感,喜歡擼我們,彆的都好喵。”
他話音剛落,張經義就從背後路過,順手在虎斑戰士的耳朵上擼了一把。
兔猻:“我還以為他隻擼女貓人和孩子喵,結果連男貓人都擼喵?”
虎斑戰士:“國王陛下說,擼貓是不分公母的喵。”
兔猻:“……”
虎斑戰士:“來……幫我把這邊的魔甲撬下來喵。”
兔猻趕緊幫手,一邊撬著魔甲,一邊問道:“這些魔甲撬下來之後是要用來打造鎧甲的喵?”
“不,用來賣給地精商人。”虎斑戰士嘿嘿笑:“我們已經不用動物的甲殼和毛皮來製甲了,有更好的鎧甲喵。”
兔猻:“???”
虎斑戰士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布衣:“嘿嘿嘿,這是國王陛下贈的衣服,名字叫防刀衣,又叫防刺服,比起鎧甲輕便多了,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敏捷度,還能防刀劍呢。”
兔猻:“???”
這就進入他的知識盲區了。
正在這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張經義,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啊,訂的貨要到了,我得回去收收貨。嘿!”
他抬腳往著吉爾尼斯鎮的方向走了過去,兔猻隨著他前往的方向看,這才看到密林外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鎮子。
兔猻:“那是人類的鎮子喵?”
虎斑戰士:“不是,是狼人的鎮子喵。”
“啊?你們怎麼和狼人做鄰居喵?”
“沒事啦,都是國王陛下這一邊的喵。”虎斑戰士:“我帶伱去狼人鎮子轉一圈吧,你肯定也很好奇喵。”
兔猻還真是挺好奇,貓人族的天性,就是會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打探個清楚,不弄清楚就會沒有安全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虎斑戰士也是貓人,也有這個習性,所以他早點帶兔猻去轉一圈,比讓後者一個人偷偷溜去看要好。
兩人一起走向吉爾尼斯鎮……
走到鎮子外圍,就看到大片的麥田,這是狼人們種的冬小麥,一般是在秋天播種,要到明年才能成熟收割。
不過,貓人並不懂這個,兔猻隻是覺得這一片麥田長得特彆的好:“這麼好的麥田,肯定很招田鼠喵?”
兔猻舔了舔嘴唇:“我今晚就去蹲在田邊,等著抓田鼠喵。”
虎斑戰士笑:“哈哈喵!今年的小麥長得太好,招來不少田鼠喵,臭狗們也氣壞了,也在拚命抓田鼠喵。”
兔猻:“啊?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喵?”
兩人正說到這裡,就見麥田裡猛地竄出一隻碩大的老鼠,足足半碼長,速度像飛似的鑽進了田坎另一邊的田裡,接著後麵跳出來一隻大灰狼,嗷嗚一撲……
撲了個空!
大老鼠輕輕鬆鬆就把大灰狼人給戲耍了,氣得嗷嗷直叫:“可惡,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啃我的麥苗。好不容易今年麥子長得這麼好,這可惡的家夥。”